劉潮面對着殺氣騰騰的任雅,不禁的後退一步,那股氣場真心的令人有些後脊背發涼。
任靜沒有給劉潮解釋的機會,只說了四個字:“不滾,就殘。”
面對這個情景,黃紅菊也不敢插嘴,她知道自己這個大姐大的脾氣,而且現在她也不是本校的學生了,根本不用忌憚什麼教務處主任不主任的。
要知道上任教務處主任就是在開除任靜的三天後,被任靜打殘的。
也就是因爲這個巧合,劉潮的謊言纔會讓黃紅菊等人信以爲真了。
劉潮見到這種情況,也就放棄了想要談正事兒的想法,如果現在開口的話那必然是作死。
“主任,要不咱們走吧,剛剛您也答應我了,小事兒不追究的。”黃紅菊一臉的可憐巴巴,“我只是留宿朋友,很小很小的事兒對吧?”
“嗯。”劉潮點頭,對於他來說,正巧是給了他一個順杆爬的機會,“那就這樣吧,以後最好不要這麼辦了,如果別的領導發現,我也報不了你。”
“放心吧,下不爲例。”黃紅菊還以爲自己的面子真的這麼大呢,同時心裡也對這個新來的教務處主任產生了無限的好感,笑眯眯的說道,“那咱們走唄?”
“恩,那就走吧。”劉潮聳了聳肩,既然目標已經確定了,介於這種特殊情況,還是先回去好好計劃一番比較好。
從女生宿舍出來後,留了黃紅菊的聯繫方式後,就讓她去上課了,劉潮知道拿下任靜的關鍵就是在這個胖丫頭身上。
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條件最好的酒店入住後劉潮就開始計劃,他現在有點後悔之前謊稱是教務處主任的謊言了,現在的情況真心有點難辦,可是當時如果不撒這個謊的話,那真的會死人的。
“老天爺啊,你特麼怎麼就這麼喜歡跟我開玩笑呢!”劉潮一邊抽着煙,一邊嘆息,“這特麼也忒巧了點。”
四仰八叉的躺下沉思了一會後,突然想起自己應該給仇冰寒報告了,打通電話後表情了一下現在情況有點棘手,又多申請了兩天的時間。
旁晚劉潮又把黃紅菊約了出來,雖然學校是封閉式的管理,但對於黃紅菊這類學生而言,偷跑出來再簡單不過了,而且現在她感覺自己有教務處主任這個後臺,跑出來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即便是別抓到自己也會沒事的,因爲她出校的目的是間教務處主任。
劉潮主要是因爲想着多多瞭解一下任雅,而最佳的途徑必然是從黃紅菊這個小胖妞身上打聽了。
“主任,我發現你對雅姐很關心啊?”黃紅菊很不客氣的叫了一個至尊披薩,勝利客這種西餐廳可不是她們平時能消費的起的,抓住這次機會不猛吃纔怪呢。
“我是對問題學生比較關心,我的直覺告訴我,任雅並跟你們一樣,並不是什麼壞學生,你們都還年輕處於叛逆期,我個人覺得犯點小錯誤在所難免,不至於開除。”劉潮像模像樣的說道。
“主任,您真英明!簡直是我們學校的包青天!”黃紅菊上了這麼多年學,還是第一次遇到爲學生說話的校方領導,瞬間感激涕零,十足的膜拜。
“你這有點誇張了,現在跟我說說任雅吧。”劉潮接過服務員端上來的披薩,幫黃紅菊切了一塊遞過去。
黃紅菊緊忙說了聲謝謝接了過來,着實是太受寵若驚了,咬了一大口後,說道:“我是高一認識雅姐的,當時她很孤僻的,因爲身高的關係,平時也總是坐在後排的角落,很少說話,也不怎麼喜歡理人,而且成績也一般,基本沒什麼存在感。不過因爲身材超好,長得又漂亮,最開始時還是有不少班上和外班的男生來主動和她搭話的,當然,結果往往都是碰一鼻子灰……”
黃紅菊頓了頓,眉頭略微上挑,神情古怪道:“本來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至於讓人班上的同學對她敬而遠之,但自從發生了一件事……當時還是高一第上學期,班裡同學第一次上體育課,因爲那時正是夏天,天氣很熱,體育老師要求所有人都穿運動背心和運動短褲,可偏偏只有任雅穿了一套春秋款的運動裝。當時體育老師要求她脫掉外套,卻被她拒絕,大概是覺得權威受到了挑釁,體育老師強行將任雅的外套拽了下來,之後她打了體育老師,當時的場景我記憶猶新,太特麼爽了!”
一邊說黃紅菊的小胖手還激動的胡亂比劃着,似乎是在重現當時的激烈場面,“就這樣一腳,又一個掃堂腿,不但我們體育老師倒下了,就連趕來幫忙的鄰
細水顏傾(女尊)無彈窗
班體育老師也被撂倒了,從那以後,任雅那暴躁的脾氣就顯露了出來,看誰不順眼都會直接動手。”
黃紅菊一口將一塊提拉米蘇填到嘴裡,繼續說道:“我記得又一次放假,幾個被她打過的男生叫上一羣人要教訓她,雖然不知結果如何,但週一任雅是毫髮無損的來上學了,而那幾個男生的家長卻來爲他們辦了休學手續,據說全都因爲骨折住院了,從那以後,任雅也就成了我們學校的大姐大,再也沒人敢去招惹她,班上的同學也離她遠遠的,所以,這次任雅退學,對班上這些人以及老師們而言,都是很高興的。”
劉潮深吸一口長氣,不禁暗歎這個姑娘好獨特。
他更加確定,這個任雅是個有故事的人,肯定有很多同齡人都無法想象的經歷,若不然也不會寫出《地獄蘿莉》那樣的作品。
現在的劉潮不禁再次罵起周伯坤那個混蛋,那個傻x居然爲了那麼一點點的錢將這麼一部好作品給埋沒了這麼久,真是該死又該死的。
好在因爲有環宇的這次合作,才讓這部作品有了重見陽光的機會。
劉潮得知任雅在被自己發現在學校留宿後就離開了,他在黃紅菊的口中得知了任雅的家庭住址,等這個小胖妹吃飽喝足後,他便出發了。
其實劉潮有任雅座標的定位,不過在知道確定地名之後,找起來也方便多了。
任雅家所在的位置距離並沒有離開司馬縣城,是與縣城接壤的一個小村子,這裡雖然距離縣城不遠,但看上去要破舊多了。
這裡很多建築還是青磚砌蓋,從年頭上算甚至都可以稱之爲古蹟,私搭亂建的小屋小棚子將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道路擠佔得僅留下不到兩米寬,而且即便是這可憐的距離上,還不時可以看到狗窩雞籠一類的物體長期霸佔。
那年久失修的排水系統很多已經失去了其應有的作用,不少地方都積蓄着充滿異味的積水和淤泥,稍不留神就會踩得滿腳的各種屎。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劉潮甚至很難想像在這看上去很發達的司馬縣附近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棚戶區存在。
按照地址劉潮在這片棚戶區的中心位置找到了任雅家所在的院落,但敲開門卻發現是另外一戶人家,當劉潮問起這裡的原住戶時,卻被對方告知今年年初已經搬走,但搬去哪裡卻不知道了。
好在劉潮還有手機座標。
“小夥子,你是找小雅麼?”這時候一個老婆婆操着一口濃重的鄉音對着劉潮說道,然後手指左方位置,“從這走過去,她現在原來的老房子裡。”
雖然劉潮沒怎麼聽懂,卻也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看看,看看!
社會主義多好!
社會主義到處都是活雷鋒啊!
劉潮根據手機的指示,沿着一條根本算不上路的小路繞到了後方,眼前是一座古怪的建築,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一個年久失修的儲物倉庫,牆縫中嵌着青苔,屋頂上長着已經乾枯的雜草,放眼望去盡是殘磚碎瓦。
如果不是窗戶還算乾淨完整,劉潮都不敢相信這樣惡劣的環境可以住人。
或許是因爲實在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小院外的大門並沒有上鎖,連敲幾聲不見迴音,劉潮自行推門走了進去。
房子不大,但前方被圍牆圍起的小院卻是不小,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小院當中那十幾根用麻繩纏起釘入地下的木樁,其排列看似雜亂無章,卻又似乎隱含着某種規律在裡面。
劉潮走上前去仔細查看那些木樁,發現上面纏繞的麻繩對應着頭、胸、小腹、膝蓋等高度的位置已經嚴重磨損,不少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內部的木質表面,很顯然這應該就是那個任雅用來練武的地方。
房門緊鎖,看來任雅並不在家,但是她的手機應該就在屋內,也就是說她馬上還會回來的。
出於好奇,劉潮扒着窗口向房間內看了幾眼,房間內的牆壁上貼滿發黃的報紙,傢俱擺設也只有簡單的牀、衣櫃以及一張摺疊飯桌,除了一臺電飯鍋外,幾乎看不到任何有現代感的家用電器,就連照明用的也只是一個用繩子固定在房樑上的普通白熾燈泡。
就在劉潮打算進一步查看房間的其他地方時,突然心中莫名涌起一陣警覺,急退半步回手向腰間抓去,剛好將一條飛襲而來的修長大腿抄在臂間。
劉潮確實不用回頭,單是摸着手中美腿那驚人的彈性,就知道來人肯定是任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