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對於現在的劉潮來說,能跑掉就能保住小命。
剛剛自己忽悠大長臉的那些話已然是無效了,那個傻x周棟已經淪陷了。
這明顯就是美人計啊,居然這麼快的掉進人家的陷阱裡了。
周棟是豬麼!
劉潮火箭似的衝向門口,就在他的手握住門把的那一刻,大長臉葉騰飛到了,再次以把他給擒住了。
周棟沒想到這裡還有別人,緊忙起身披上衣服把自己的要害擋上了。
而一旁的白雪確是很淡然,並沒有感覺這有多亂。
“哇哈!老婆,別打了好不好!我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啊!我跟白雪妹妹是清白的啊!”劉潮嗷嗷的喊道。
“放屁,你胡說什麼呢!”葉騰飛一聽這話,險些噴血,白雪看過來的眼神也夾雜着一些厭惡之色。
“喂!妹夫!給我來說說好話啊!”劉潮一邊搖晃着被葉騰飛狠狠掐住的手臂,一邊朝着周棟呼喊救命。
周棟一怔,快速的穿好衣服之後便略顯尷尬的對着葉騰飛說道:“您是三姐吧。”
“對,她是你三姐,我是你三姐夫!”劉潮搶着回答道,“咱們可是連襟兒啊!你可得幫我啊,雖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腚,但我跟你媳婦,也就是我小姨子白雪是清白的,真兒真兒的!”
“白雪妹妹,你也勸勸你姐啊,我可是你親姐夫啊!”劉潮又對着白雪叫喊道。
“你閉嘴!在胡說八道,我弄死你!”葉騰飛瞪着怒聲嬌喝。
“哎呀,你還想謀殺親夫啊!”劉潮轉過臉來一臉的憂傷之色,“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就弄死我吧,我曾經跟你說過,不是你親手殺的就不是死亡,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手裡。”
“三姐啊,小兩口吵架牀頭吵完,牀尾和,別動真氣啊!”周棟說話了,他現在已經以白雪的男人自居了,他聽白雪說過她這個姐姐脾氣不好,若是一氣之下真的錯出什麼無法挽回的錯誤,那就不好了。
“你有種資格跟我說話麼?”葉騰飛冷眸一撇,迴應道。
“三姐,我馬上就要去離婚了,我剛跟白雪已經求婚了,她也答應了。”周棟滿臉誠懇的說道。
“是麼?”葉騰飛看向了白雪問道,她雖然容易衝動,但還是要顧全大局的,現在絕對不能在周棟面前殺掉劉潮,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沒準還會牽扯白雪的任務全盤皆輸,既然劉潮這個混蛋安插了身份,那她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順杆爬一下,等周棟這傢伙走了在收拾劉潮也不晚。
“是的,姐。”白雪點點頭。
“姐,差不多就成了,就算你不相信姐夫,那還不相信自己的妹妹麼?”周棟很仗義的爲劉潮開拓,而後對着白雪說道,“雪雪,你說兩句啊。”
“都是誤會。接你應該懂我。”白雪也配合着演戲,她的這句回答已然是在向葉騰飛暗示着,配合劉潮,演完這場戲,現在還不能出亂子。
白雪雖然剛剛簽署了股份轉讓協議,但是好多事情還需要穩固,所以說現在還不能跟周棟攤牌呢。
葉騰飛當然能領會白雪的意思了,便也只能順着劉潮來演戲了,若不然這貨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亂子。
善於察言觀色的劉潮看到葉騰飛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再一次得救了,他貼身到葉騰飛的耳邊輕聲說道:“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的計劃說出去的,我還會幫你們的。”
“咳咳。”劉潮輕咳兩聲,甩開了葉騰飛的禁錮,大步返回客廳中央,對着周棟略顯歉意的一笑,“妹夫啊,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
“沒有,沒有,姐夫請坐,小兩口吵架是正常的。”周棟笑呵呵的迴應道,然後好奇的看着劉潮的心口部位略微顯得有點高聳,“你這是怎麼了?”
“哎,家庭調教被打的。”劉潮貼在周棟耳邊輕聲說完,然後又笑哈哈的,以長輩的姿態對着這個比自己差不多大出二十歲的周棟說道,“以後你可得對我這白雪妹子好點哦,不許欺負她哦。”
“那是自然。”周棟淺淺一笑,拍了拍心口,“放心吧,我對雪雪真心的。”
“那就好,這人都後半夜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劉潮站起身,又對着白雪說道,“你一定要跟你姐姐說說,咱倆可真沒那麼一腿。”
“哈哈,小姐夫真會開玩笑,這個話題就不要再提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周棟臉色有點不好看了,這個小子的嘴真欠,幹嘛老提這個話題啊。
“姐!你還不把你這活寶帶走!”白雪瞥了劉潮一眼,然後對着葉騰飛說道,“你們這樣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好意思的麼?”
“這話說得,我這不是要走咩。”劉潮站起身,同時向着沙發的一側一抓,靈活的拿起一個手機,然後雙手插兜的站起來,快速的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周棟很客氣的出門相送。
蛋疼的是葉騰飛也跟了出來,這個銀魂不散的傢伙,真特麼討厭。
“大姐,求您個事兒唄。”劉潮一臉悲催的轉身看着葉騰飛,“您能別跟着我麼,我女朋友真的不行了。”
“我也沒閒心跟你這浪費時間,弄死你,我就不煩你了。”說着葉騰飛擡起手臂,沒給劉潮任何反應的機會,直直的刺向了他的心口位置……
“啊!”劉潮痛吟一聲,然後捂着插在自己心口的匕首,暴瞪着眼珠子嚎叫着向後退步,然後仰躺在地上抽泣着。
那銀燦燦的匕首插進去了三分之二,但卻沒有想象中的鮮血迸濺,劉潮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着。
葉騰飛沒有再繼續,她堅信自己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她活不了多久了,自負的她都沒有在意細節,直接轉身朝着原路返回,她必須要悄悄的回去守着白雪,以免她受到傷害。
“啊……啊……”
“這是怎麼了!”不停的翻滾和痛吟着的劉潮引來了巡邏的保安。
“沒什麼,我是演員,晚上睡不着,出來自己演演明天的戲份。”劉潮看到葉騰飛已經沒了蹤影,便站起身掃着身上的塵土。
“你胸口上……”保安怔怔的指着劉潮的身上插着的匕首問道。
“呵呵,假的。”劉潮嬉笑着拔出了心口上的匕首,然後又掏出衣服裡早就藏好的姨媽巾。
誠然,是這姨媽巾爲劉潮擋下了一刀,這也是他事先做的報名準備,好在這是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多,把這一大包衛生棉塞進去在用外套那麼一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劉潮這也是拿生命在賭,如果葉騰飛不插自己的心臟,換做抹脖子的話,那他就歇菜了。
好在,這貨比較幸運,就這麼的矇騙了葉騰飛,其實如果不是她一心擔憂白雪的話,劉潮也不會成功的。
如此滑稽的方式,劉潮都能平安無事,這就是他命不該絕,一切似乎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
劉潮深吸一口氣自嘲的一笑,看着手中的匕首和被刺破的衛生棉搖了搖頭,這種狗血的情節在電視劇裡都不可能有吧,者太特麼扯了,跟誰說誰也不會信吧。
不得不說,劉潮太特麼強悍了,不可能的事情,都特麼變成了可能。
當然,劉潮雖然沒被刺穿心臟,但還是受傷了,他被刺到了一根肋骨,好在傷勢不是很嚴重,等把那個保安目送走之後,他找了個陰暗的角落扒開衣服拿出一片姨媽巾打開,然後輕輕的貼在傷口上。
“嘿,這玩意還挺好用。”劉潮頓感一股柔軟的溫暖,傷口也不是那麼疼了。
伸展了一下雙臂活動了活動後,劉潮便朝着家的方向跑了回去,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了,楊心悅那小丫頭怎麼樣了。
“悅悅我回來了。”劉潮飛奔進屋,這時候天都快涼了,這一晚上發生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就跟做夢似的。
屋內巡視一遍沒看到楊心悅的身影,轉身到了衛生間內。
“悅悅!”眼前的一幕讓劉潮的心咣噔一下。
只見光溜溜的她坐在幾條浴巾鋪放的地上,身子依靠着浴缸似乎是睡着了,重要的是她坐着的那浴巾上滿是紅紅的液體,就像是殺人現場一般的血腥……
好在劉潮及時反應了過來,並沒有繼續往死亡現場上想,緊忙走進去,憐愛而心疼的把她抱了起來。
楊心悅喃尼一聲,睜開眼睛投了揉,看了劉潮一眼,埋怨的嘟起小嘴,“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我都要難受死了。”
“對不起。”劉潮抱起這軟弱無骨的身子走回了臥室,將其放下,又心疼的爲她用溼巾擦了腿上的血跡。
“哎呀,好癢啊,我自己來!”楊心悅嬌羞的拿過劉潮欲要幫她戴的姨媽巾,一個翻身就跑到了裡面去了,“不許看!把小褲褲也給我!”
等楊心悅自己搗鼓完之後,這才下旨讓劉潮轉過身來,然後她便如同一個小貓咪一般的依偎在了劉潮的懷中,安詳的睡着了。
兩人這一睡,就到了上午十一點,劉潮還是因爲要拉翔給憋醒的……
“我次奧!遲到了!”劉潮緊忙起牀,把睡得正香的楊心悅叫了起來,兩人風風火火的一通收拾後,打了個車直奔公司而去。
出租車上這兩貨有相擁着小睡了一下,達到目的地後,便朝急忙下車直奔寫字樓,也沒有注意各自的裝束,直到進了公司在衆同事異樣的目光下,他們才發現了問題……
只見劉潮一腳踩着粉色的大拖鞋,一腳穿着運動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背後的衣服上還貼着一片姨媽巾……
而楊心悅也好不了哪去,她的穿着雖然沒有劉潮那般奇葩,但是她的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的,而且熟悉劉潮的都知道,這衣服就是劉潮的!
其他同事還好,特別是設計部的那幾尊神臉色全部鐵青,恨不得上前去把劉潮掐死,因爲這種情況足已經說明,劉潮這個混蛋把他們設計部的女神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