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彪看了劉潮一眼,說道:“小潮你認識他?”
“不,只是聽着耳熟。”劉潮歪着腦袋想着,突然間,他想到了,是那個帥的掉渣的專車司機,那個想非禮自己,並且要把花店送給他的欲要包養他的那個美男子啊!
同時,劉潮又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跟自己叫爺爺的那個死胖子朱暢!
尼瑪,劉潮似乎在一時間就明白了一些事情,當時朱暢對自己那麼恭敬和懼怕,他口中的姬家少爺應該不是指的姬明傳,而是那個姬明善吧!
我靠,那孫子肯定把自己當然他們姬家少奶奶了吧!
我次奧!
劉潮一陣蛋疼。
“姬明善?姬明傳?”劉潮不禁的悼念起這兩個名字。
這時候其中一個老頭眯着眼睛看了看劉潮說道,“這是一對兒同父異母的兄弟。在北城敢打鴻佬歪主意的,基本上沒有幾個。”
“距離北城的百公里的燕京城裡的楚飛算一個。”另一個老頭說道。
“楚飛那小子已經隱匿多年,木家一早已經退出了舞臺,以姬家現在的實力,他們不敢。”之前那個被稱作老孔子的老頭說道。
“我感覺孔佬的話有點道理。”龍彪說道,“當年的楚飛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算他想着重新登上舞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這麼明顯的事情,他不會做的。”
“如若人家也是這麼想的呢?”劉潮插嘴說道,“自作聰明的人辦事情,往往會反擊道而行之。往往明顯和簡單的事情都會被人複雜化。”
“也不拋除這種可能性。”坐在龍彪旁邊的陳道康說道,“我先問玫瑰一件事情。”
“您問。”葉玫瑰看向這個留着一瞥山羊鬍的陳道康。
“在撞車之後,那幾個人是不是你殺的?”陳道康滄桑臉上鑲嵌着的那雙有些灰白的眼珠微微轉動着,就那麼意味深長的看着葉玫瑰。
“不是。”葉玫瑰很肯定迴應道。
“那就說明還有人想激化你們葉家和姬家,或者是木家,甚至是楚飛的矛盾。”陳道康精明的分析着,“當然也不拋除這一切都是陰謀的可能性。”
“這位領導長輩說得很在理。”劉潮點頭認同,他雖然聽的雲裡霧裡的,但還是覺得那個老頭分析的對,看來這些老家都成精了。
當然,如果不成精,他們怎麼會有今天的地位呢?
至此,劉潮還沒有找到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必然性,貌似說的這些事兒都是機密的而且跟自己是沒有關係的。
這一刻的劉潮其實是蛋疼的,他真的不想知道這麼多,知道的太多,容易死的。
“呵呵,我叫陳道康,你可以隨着尋尋一起叫我一聲陳伯,叫陳老頭子也成,就別大老爺或者長輩什麼的,特別是大老爺,聽着就跟我是土豪劣紳似的,彆扭。”陳道明一臉的笑意,他今天到這裡就是來表明自己的立場的,所以沒有帶一絲架子,更何況他清楚劉潮這小子能被葉鴻安排到這裡,這也就證明他在葉家的地位了……
他們這三個老傢伙知道爲什麼葉鴻不來親自見他們,很顯然,就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除了在做的龍彪之外,葉鴻目前還沒有把他們三個老頭看成是自己人,所以說,先要打通這幾個在葉家舉足輕重的小輩纔是王道。
而在這一點上孔大江,也就是那個老孔子是唯一個不平衡的,就拿葉鴻來說,他都到了,卻搪塞有事情不見,讓幾個後輩過來,對於一向自命清高的他來說,心裡是極度不平衡,他人都來了,葉鴻居然連個面都不見,這不是太目中無人了麼!
龍彪自然是清楚的很,因爲他本身就是葉家的人,他曾經有過的輝煌,很大原因也是因爲葉鴻的扶持。
當人把金錢和權勢看得很重的時候,其他的一切便顯得脆弱了。
在法國作家巴爾扎克的《高老頭》中,我們常常可以感覺到在金錢面前,親情顯得多麼微不足道。
而在《紅樓夢》裡,賈探春不承認自己的生母趙姨娘,則與趙姨娘只是賈政的小老婆這個地位有關。
在這時代,也是一樣的,孔大江就是這麼一個人,他之所以會走到如今的這個地位,也是因爲他把權勢和金錢放在了第一位,冷血的上升,再上升。
權勢是男人最好的外衣,他穿上之後,光芒四射,魅力逼人。
男人有才、有財,而沒有權勢,便是未經打磨的寶玉,欠一分光芒!
而今天孔大江與其他兩位老友來到這裡,主要原因也是爲了自己的人生信條,無論那晚驅車撞人的指使者是誰,已經不重要的了。
重要的是曾經的王者又開始了隱晦而血腥的戰爭,雖然世人們根本看不出來,但身爲圈內人的他們是非常清楚的,這將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葉鴻的態度令孔大江那顆自以爲是的虛榮心,受到了嚴重的挫敗,他親自到訪卻遭到了葉鴻的冷落待遇,不僅自始至終沒有見到葉鴻的本人,還讓他這個很有身份的人在這裡跟一個流氓小子和幾個丫頭片子胡侃亂砍,所以,他是不高興的,極度的不高興。
善於觀察的劉潮發現了孔大江的異樣,因爲他感覺在這個話題上插不上什麼話,又不能幹坐着,正好能夠調節一下氣氛,便對着恐大江說道:“您怎麼看啊,對了,怎麼稱呼您啊,我是叫您孔姥爺,還是孔伯呢?”
“孔伯有點受不起吧。”孔大江似笑非笑的迴應道,其實他並沒有把劉潮這個小子放在眼裡。
“那總不能反過來吧。”劉潮面帶微笑,眼神精銳,就那麼看着孔大江。
“放屁!”
啪的一聲,孔大江拍案而起,面露兇光,額頭因爲憤怒而暴漏出令人作嘔的青筋。
誠然,他早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怒火了,再加上這個不知好歹小子的張狂,他怎能不爆發。
“哦?你想着放啊?雖然在吃飯的場合有點不,但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長着,悄悄的話也是不丟面的。只要放完後,別很意外的說有地方‘瓦斯泄漏’讓我們聞就成。”劉潮厚着臉皮玩着語言技巧,完美的反擊。
劉潮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不喜歡這個尖嘴猴腮一副內奸模樣的老傢伙,他不知道這個孔大江在北城到底有多大的能量,管丫的的,就是看丫不爽!裝什麼逼,一直都以一個王者的姿態嗶嗶着,你算個蛋啊,過不了幾年你丫就是火葬場的一堆白灰了!
“好小子!”孔大江深吸一口氣,陰沉的目光停留在劉潮的臉上,似乎要將這個人的長相銘記於心,以便於以後有將他碎屍萬段的機會,“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躂多久!”
“曾經有一份蹦躂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不懂珍惜,等到一切也失去,我後悔不止,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我會選擇自由自在的蹦躂,如果非要把這蹦躂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蹦躂一萬年!”
不在沉默中崩潰,就在沉默中爆發!
在劉潮範混的時候,孔大江已經甩身離開了,他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在這裡停留,如果在多呆一秒,有可能崩潰,有可能爆發。
因爲孔大江雖然很流弊,但還沒有流弊到能在葉鴻眼皮子底下動人的地步呢,既然這個地方不歡迎他,他就走嘍。
用一句很通俗的話說就是,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劉潮抽風完畢之後,偷偷的用餘光瞄了一旁的葉尋一眼,看她並沒有做出任何疑義,心裡自然是很爽快的。
這時候,坐在劉潮些對方的陳道康面帶着一種古怪的笑容看着劉潮,然後對着他豎起了大拇指,點了個贊。
此處無言,勝有聲。
知識後,包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有着一雙比尋常人大一號的眼睛,和大兩號的嘴巴,他是葉鴻的貼身代言人,葉鴻唯一的義子,葉風。
除了劉潮之外的人,都知道葉瀟灑一出現,那就代表着葉鴻親自到了,其中的微妙之處他們都是很清楚,畢竟葉鴻子已經隱退多年,現在只是個北方商會的會長,與他們這些在職的老傢伙們見面,那肯定是影響不好的。
“各位長輩好。”葉風很有禮貌的對着陳道康等三個老傢伙深鞠躬,然後他走到了劉潮的身邊,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麻煩你起來一下。”
劉潮看着這個並不是很帥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便站了起來,他感覺這個小子不如自己長得好看,所以並沒有什麼敵意。
這個男人是誰,劉潮並不知道,在他看來,不管是誰,反正沒他帥,這纔是最重要的。
說起葉風,還真是個丟在人羣中就很難找到的那類人,表面看上去平凡的不能在平凡了,可惜,他卻有個在北城乃是全華夏的流弊的乾爹。
能被葉鴻收做義子,而且是唯一的義子,葉風肯定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的。
“我哥說的不錯,只是吃個飯而已,三位伯伯就不要拘束了。這是家宴哦,咱們不談那些亂七八糟的了!”葉尋突然笑咯咯的說道,然後她伸出的那隻小手就朝着葉風拽了一下,“坐下吧。”
我次奧,劉潮瞬間就不開心了,因爲剛來的這小子佔據了他的作爲,尼瑪,他以爲這個傢伙叫他站起來是要套近乎的握個手認識一下呢,誰知道是搶座位啊!
劉潮能善罷甘休?
必須不能啊!
他要沒自己帥,憑什麼搶座位!
還有,葉尋居然跟他叫哥!
特麼的,劉潮可是知道的,葉尋在滾牀單滾到巔峰的時候也跟他叫哥的!
尼瑪!
劉潮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他想,會不會葉鴻那個老傢伙故意把葉尋的另一個追求者給弄來跟自己PK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