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唉聲嘆氣的?要不是你那一槍把那大鳥打下來,那小子現在已經跑了!你立了大功了!”劉潮大笑着說道。
“真的?”肖凌有些不敢置信地擡起頭看着劉潮。
劉潮一臉興奮,咧嘴笑着說:“我還能騙你,你要是不信,一會兒你下車看看,那隻大鳥應該還在這條公路上,不過可能已經面目全非了。”是啊,先是被肖凌的一槍沖天炮打成重傷,然後和飛速行駛着的汽車來了那麼猛烈的一個親密接觸,那隻大鳥如果不死的話,那就真可以算是不死鳥了。
劉潮將車子開到大坑前,將車停到路邊,用手推了一下還在麻木中的肖凌:“肖大哥,快下車看看去,看看無根道人那老傢伙在不在車上!”說着,劉潮麻利地下了車。
肖凌放下了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槍,然後雙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外面,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帶着將信將疑的心思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有些不知所措地走下車來。
劉潮趴在坑邊看着半截車身皺眉道:“半個車身走扎到坑裡去了,這傢伙估計夠嗆了。”
劉潮打開了後車門,一看後座上哪裡有什麼人,是一個很像無根道人的佳人。
劉潮暗罵自己,竟然把假人看成是無根道人了!真他孃的廢物。這得耽誤多少事啊。
肖凌走過來也發現了後座上的無根道人是個假人,他沒有責怪劉潮,覺得劉潮和自己是同病相憐,不能責怪他,便安慰道:“沒事啊,兄弟,他從院子裡衝出來時的車速太快了,我們那麼多人都沒看出來這個無根道人竟然是個假人,你別自責啊。”
就在這時,車子前邊突然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音,隨後是輕聲的求救聲:“救我……救……我……”
劉潮一聽這求救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不能見死不救,便對肖凌說:“肖大哥,咱倆一起把這車往外拉一下,然後把這個人給拽出來。”
肖凌也是打算先救人再說別的,於是兩個人就一起合力將車子往外拉出來一些,然後把前門打開一點縫隙,將青山拉了出來。
將青山拉出來之後,發現他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因爲他的愛車的氣囊系統在危機時刻救了他。
青山以後一定會好好感謝他的“老婆”的,因爲是它救了他一命啊。
“你沒事吧?”劉潮見到對方沒什麼大事,便率先冷聲問道。
“還好吧……”青山虛弱地說出了一句話,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沒有受什麼傷,只是有些驚嚇過度,感覺整個人的身體有點兒發虛
。
“剛纔你不是挺牛的嗎?開那麼快,還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左,一會兒右,駕駛技術不錯啊,收放自如啊!”劉潮挖苦着躺在地上的青山。
而肖凌的目光有些奇怪,他沒有看着地上躺着的青山,反而是看着身後的公路,好像在找着什麼似的。
劉潮一看這情景,知道肖大哥是在找那隻大鳥呢,於是開口道:“肖大哥,你先彆着急,咱們審問完這個傢伙,就去找那隻大鳥,晚上帶回家,給它做成標本,放在你的別墅展廳裡,你說怎麼樣?”
肖凌這個汗啊,他知道劉潮是在開玩笑,也就沒再說什麼。
劉潮繼續問着躺在地上的青山:“無根道人現在什麼地方?”
“我……我不知道。”青山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喘着粗氣,看來這次恐怖的經歷把他嚇得不輕。
“肖大哥,你先看着他,我給十六打個電話,問問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劉潮說着便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十六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對面傳來十六的聲音:“潮哥,我已經仔細搜索了整個小院,沒發現無根道人的蹤影,我現在帶着人在這小院周圍等着你的吩咐呢。剛纔我沒敢給你打電話,是因爲怕給你和肖大哥分心。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劉潮聽了十六的話,明白了一切,這些都是無根道人那老傢伙的圈套,這次他們又被耍了。
“嗯,我這邊也沒有什麼進展,就是抓到了無根道人那老東西的一個徒弟。他麼的,等我一會兒回去好好審問審問他!”劉潮氣得不行,只能將怒火全都轉移到青山的身上了。
肖凌則是趁着劉潮打電話的時間,去道路上將那隻幫了忙的大鳥給撿了回來,他考慮了一下,打算聽劉潮的建議,將這隻大鳥做成一個標本,放在家中的收藏室內。
肖凌撿起大鳥的時候,發現這隻鳥已經是面目全非了,鳥頭被撞碎了,鳥身上佈滿了血跡,身上的羽毛也掉了好多,看來想要將它做成標本,還得費不少功夫。肖凌此時已經將鳥放在了車子的後備箱處,然後又走回到劉潮的身邊。
劉潮對着肖凌說道:“肖大哥,咱們倆把這個傢伙擡到車上去。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樣了,我上次放了那個狗屎居士,就是一次失策。”
肖凌也點頭道:“嗯,這個人的地位顯然是比那個苟士居士要高一些,留着他,會有用的,我家的地方大,不怕多住進這麼一個人。兄弟你就不用考慮別的因素的。”
劉潮和肖凌兩個人把地上的青山擡了起來,一個人擡上半身,一個人擡下半身,就這樣擡到了劉潮的車上。
劉潮從後備箱出拿出來一條繩子,在拿繩子的時候看見了那隻血跡斑斑的大鳥,心說這肖大哥還真打算把這大鳥做成標本啊?還裝在車上了
。
劉潮拿完了繩子,關上了後備箱,直接走到車子後座的位置,二話不說就把青山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肖凌也在旁邊幫忙。
劉潮最後用力地勒了勒繩子,生怕繩子不夠緊,再讓對方掙脫。
劉潮的勁兒用的也大了點,勒得青山這小子疼得嗷嗷直叫。
劉潮罵道:“叫什麼叫!給老子老實點!回到我們那,有你好受的!”
青山也不示弱,他已經從剛纔的出車禍的驚恐中緩和了過來,張嘴破口大罵:“劉潮!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現在不把我放了,你會後悔的!我師父不會饒了你!”
“臥槽,你特麼以爲你是誰啊?”劉潮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糊到青山的臉上:“那老傢伙要是敢見我,他今天還會耍這些花招嗎?你腦子進水了吧?還以爲那老傢伙能來救你?你就等着受刑吧!”
這話一說,青山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心裡知道,自己的老師現在還不想跟劉潮正面衝突,之所以派自己戲耍對方,那是對自己有着十分的信心,師父認爲他青山是一定不會被對方抓住的。現在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就算自己在師父的組織裡算是有一些地位的人,但是以師父的爲人來看,他是不太會冒險來救自己的。
青山心裡想着,看來自己這次要和那個苟士居士一樣,被師父拋棄了。
劉潮這時已經開着車子往走了。
肖凌坐在副駕駛上忍不住地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傢伙?”
劉潮露出他那標誌的邪邪的笑容,他目視着前方,咧着嘴道:“肖大哥,我曾經和惡狼學過武功,他也曾教過我如何使用暴力的手法讓人說出真相。”
“惡狼,楊家的人?”肖凌問道。
“對,本來惡狼在楊家七將之中排不上名,不過由於他的師傅阿二已經死了,那麼他很有可能會排進前七位。”劉潮一邊開着車,一邊給肖凌解釋着。
肖凌點了點頭,恍然道:“嗯,這楊家七將確實是厲害啊,沒想到你和他們之間有着這麼複雜的關係。”
“這些都不重要了。”劉潮一笑道:“我跟惡狼學的這些手法,我自己都很少使用,因爲那些都可以稱得上是酷刑了。被這手法折磨的人,沒有一個能挺得過去。他們大多一開始嘴還挺硬,我這一下手,他們立馬就嚇尿了,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通通吐了出來。”
聽着劉潮極其自然的說着這些狠話,青山很不以爲然,他畢竟也不是剛出來混的,在道上闖了這麼多年,還會被一句話就嚇得不行?
青山被綁躺在後駕駛座上,身體是不能動彈的,但是嘴卻是可以說話,他冷哼了一句,很是不服氣地撇着嘴說道:“那些人都是他孃的軟蛋,你青山爺爺我就不怕你,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法有多狠毒
!”
“原來你叫青山啊。臥槽,聽你這話的意思,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被我狂虐了。你彆着急啊,等咱們回到家,我會讓你爽到不要不要的,包你滿意。”
“我他媽要是怕你,就不在這道上混了,爺等着你呢!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青山鐵青這臉說道。
肖凌一看這青山這幅模樣,想必是活的不耐煩了。他也曾聽說惡狼的手段,所以他知道劉潮剛纔說的話,並不只是想嚇唬嚇唬青山而已,那些話都是真的。估計到時候,青山就該有所體會了。
劉潮開着車,也沒法去後座抽青山的嘴巴子,他淡然一笑道:“你也就是現在嘴硬,等着啊小子,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劉潮一腳油門兒,汽車快速地行駛在大道上,朝着肖凌的住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