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不少時間,兩人終於進了城,一進城兩人就往平民商區裡去,那裡魚龍混雜,不容易被人注意,更不容易被人追蹤監視。||.|
很快蕭閒和沈明珠便進了一座普通的民宅,那座民宅前後左右全是她的人,大家各行各業,平日裡也沒有表現得太過親密,所以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以爲是普通的百姓。
剛落腳喘口氣,喝兩口茶水,蕭閒就讓人將文鬆之的情況報上來。
其實文鬆之這件事說白了就是有人故意挑事,皇帝似乎也有意要挫一挫他的銳氣,而他雖然閆閣老的外孫兒,閆皇后的外甥,可這兩個人都因爲他和蕭閒的關係對他十分不滿,關係早就非常冷淡了。
所以現在文鬆之出事,朝廷上層都樂見其成,甚至很多人都要促成這個狀況。
抓了文鬆之的藉口是他苛待兵士們,扣了兵餉不發,甚至翻出來去年的舊賬,說他爲了謀取私利剋扣了兵士們的冬衣,引發了譁變,殺了上千兵士。
當時文鬆之上報的是那上千兵士勾結賊匪引發了混亂,所以將他們就地正法了。
這件事蕭閒和沈明珠早也知道,那一千人其實是各方勢力滲透進文鬆之軍營的人,有閆家的有蕭澈和蕭潤的甚至還有夜盛的,他們在軍營裡時不時就要搞點小動作,而文鬆之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孩子氣的文鬆之,竟然有人無視他這個將軍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所以他直接就將那一千人給砍了。
如今就被人揪出來便要置他於死地。
這件事其實只要皇帝略表態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可皇帝偏偏只讓內閣仔細查明,不要冤枉文將軍,卻也沒有說其他的。
皇帝如此態度,下面人自然能嗅到什麼味道,那文鬆之就凶多吉少了。
說到底還是因爲他和蕭閒的關係一直被皇帝忌憚,而且當初蕭閒和沈明珠發兵金國,皇帝要出兵代州的,可文鬆之卻力排衆議一直堅持不許出兵。加上蕭問和慕容宸也在邊境調兵遣將的,皇帝被震懾住,倒是真的沒出兵,不過卻也將這口惡氣記在了文鬆之身上。
現在就是清算的時候了。
所以蕭閒和沈明珠根本不需要調查什麼,因爲事情都是明擺着的,說到底還是因爲蕭閒和皇帝的矛盾引起來的。
如果當初文鬆之和他們一起離開,那是最好的了,可文鬆之一片赤子之心總覺得蕭閒和沈明珠安全就好,沒有需要他去做的,可皇帝這裡他卻還沒有報答。
畢竟他自小就頑劣不堪,讓皇后姨母和皇帝姨夫沒少操心,而且皇帝對他一直不薄,他若是走了就不夠厚道。
現在卻又落入這樣的境地,直接就是重蹈沈明珠和蕭閒的覆轍。
沈明珠合上那些卷宗,道:“咱們也不必再調查取證,更沒有必要和跟他們脣槍舌劍了,直接將文鬆之帶走就是了。”
反正他沒有成親,沒有妻兒的累贅,父親也已經過世,而文家那些人原本和文鬆之關係也不大了,根本沒有什麼好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