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粗,手擡,腳出!
打你臉,踹你肚!
藺芊墨乍然而起的兇悍,打的鄧氏一個措手不及。光顧着防備鳳英,忽略那‘纖柔’的郡王妃了!
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趴在地上,面部扭曲,火氣翻涌。
“藺芊墨,你竟然敢打我…唔…”
啪…。
又一巴掌,打了個對稱。你敢,我爲何不敢!
鄧氏捂着肚子,同時忍受着臉上的痛意,眼中是怒氣,還有不可思議。
就算藺芊墨身份再尊貴,可論輩分,她也是藺芊墨的長輩。
動手撕打長輩,藺芊墨就不怕招人非議,被噴口水嗎?鄧氏冒火,藺芊墨這個蠢貨,就算成了郡王妃,她還是這麼沒腦子!
臉上腫脹的刺痛,讓鄧氏眼前陣陣發黑,是痛的,也是氣的!
對於鄧氏的大便臉,藺芊墨冷冷掃過,轉身看向鳳英。看到她發紅,微腫的臉頰,還有…耳中溢出的猩紅,藺芊墨不由眼眸微縮,臉色微變。那是什麼?是血麼!
“鳳英!”
“夫人…”鳳英微笑,心口緊縮,暖意蔓延,只是卻感覺耳中有什麼流了出來,嗡嗡作響,眼睛也隨着有些模糊。
“坐下!”伸手扶住鳳英在一邊椅子上坐下。
“屬下很好!”
“你耳朵流血了!”
“夫人放心,不會有大礙!”
藺芊墨沒說話,伸手撫上鳳英脈搏!
這邊鄧氏緩不過神來,瞬時跳起,對着藺芊墨衝去。
鳳英眼睛模糊不清,可鄧氏的動靜,她還是看到了,瞬時起身…
“老實坐着!”
伸手把鳳英按下,藺芊墨隨着拉起裙襬,腿起,迴旋,對着來人狠狠就是一腳。
“啊…。”
尖叫,倒地,標準狗吃屎,頭暈目眩,一時爬不起,躺在地上呻吟不斷!
“夫人的腿法很精妙!”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家夫人我是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猶如以往的嬉笑,可這次卻多了一抹沉重。
藺芊墨拿起袖子擦去鳳英臉頰上,耳邊的血跡,眼眸暗沉。
鳳英靜靜坐着,嘴角淺笑不曾消失。
一邊的藺纖如,怔怔站着藺芊墨,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
從見到藺芊墨的那一刻,藺芊墨如的思緒就呈現空白狀,大腦被各種情緒佔據。
爲曾經主動要求爲郡王側妃之事,爲她過去的異想天開,感到可笑,羞恥,無措。
爲現在淪爲胡家媳,卻備受冷落,欺負,被人任意拿捏,感到難堪,自卑,還有麻木!
因爲那些過往,因爲現在不堪的生活,藺纖如不想面對藺芊墨,也不想見到藺芊墨,只是她卻退不開。
只是不曾想,見到藺芊墨要如何應對,她還未想好,首先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出…
胡海風流成性,好色成癮。卻沒想他竟大膽至此,對藺芊墨竟然起了心,結果…外面的痛嚎聲,證明,他這次惹了不該惹的人。
鄧氏蠻橫跋扈,要強好勝,行事無忌。現在…那紅腫的雙頰,疼痛的呻吟,告訴她,她碰了不該碰的人。
這一刻,看着鄧氏和胡海的狼狽,藺纖如覺得痛快,也覺得苦澀。
藺芊墨一如記憶裡的那樣,絲毫未變。
果斷又果決,那種人犯我,我必犯人的氣勢。看着依舊讓人心潮澎湃,心動不已。只是那種魅力,她卻效仿不來。
所以,她永遠成不了藺芊墨那樣的人。她沒有那種底氣,也沒有那種氣勢。
那種雷霆手段,藺芊墨做起來毫無違和,若是換做她,卻是貽笑大方,東施效顰,徒惹難堪。這大概就是人跟人的差距。
“這是怎麼回事兒?”
“嗚嗚嗚…姑姑救我呀,有人要打死我,你可要給我做主呀!”胡海抓住胡氏的衣襬,嚎叫起來。
“你…”胡氏的話還未說完,看到大步走來的藺昦,還有藺毅謹立馬住口了,“父親,謹兒…”
藺昦,藺毅謹均是充耳不聞,疾步往屋內走去。
胡氏看着嘴巴緊抿。
“姑姑…”
“閉嘴!”胡氏打斷胡海的話,擡腳也隨着走了過去,不過卻沒敢進去,站在門口偷偷聽着裡面的動靜。
藺毅謹,藺昦兩人走進去,看到屋內的情景。
藺昦眉頭皺起,嘴巴繃緊。
藺毅謹看到藺芊墨身上的血色,臉色渾然大變,疾步上前,“墨兒,你傷到哪裡了?在哪裡…”
“我沒事兒。”藺芊墨打斷藺毅謹的話,看着他,緊聲交代道,“鳳英身體不舒服,你馬上回鳳家一趟,把我的藥箱拿過來,就在牀頭的位置。”
藺毅謹聽了,也不再多說,“我這就去。”說完,大步離開。
藺芊墨看着鳳英不斷外溢的血色,已開始泛白的臉色,眉頭越皺越緊。
“藺相,這就是你相府的待客之道,奴婢打主子,晚輩打長輩。這就是你相府的規矩嗎?”
對着藺昦,鄧氏紅着眼睛,忍着疼痛,叫嚷起來。
藺昦看了她一眼,目光沉沉,不知死活!
鄧氏卻是絲毫未覺,繼續說道着,“藺芊墨身邊那個丫頭,沒任何理由的,對着我兒子就是一腳,打的他人都飛了出去,這分明是要他的命呀!還有我,相爺你看我的臉,這都是郡王妃打的…。”
鄧氏說着,從地上爬起來,恨恨道,“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郡王妃的長輩,被郡王妃這樣辱打,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若是相爺不給我個交代,那別怪我不顧親戚情義,鬧得大家都難看…”
藺昦面無表情。
眩暈過去,鳳英眼神恢復清明,擡眸看着藺芊墨,微微一笑,“夫人,屬下沒事兒了!”
藺芊墨看着鳳英停止出血的耳朵,點頭,“我看到了!。”
只是鳳英的情況很不對勁兒,憑着鳳英的武藝,不至於連鄧氏的巴掌都躲不過。更不會因一個巴掌,就出現這麼大的反應。
這一點兒藺芊墨意識到了,鳳英自己更是清楚的認識到了。在胡海出現在門口,而她卻未曾發現那一刻,她就意識到,也確定,她身體恐怕出問題了。
只是藺芊墨未說什麼,鳳英亦是保持沉默。
但是,有些事兒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轉頭,看着一臉憤然,一副誓不罷休的鄧氏,藺芊墨擡腳上前。
看到緩步向她走來的藺芊墨,鄧氏瞬時跳了起來,蠻橫,惱怒,“怎麼?郡王妃還準備再給我一巴掌…。”
話未說完,下巴被扣住,鄧氏瞪眼,吐字含糊不清,“藺芊墨,你要做什麼…藺相,你都看到了…”
藺芊墨手用力,面色平靜,眼中怒氣卻顯而易見,聲音沉沉,帶着一絲無法忽視的戾氣,“不招事兒,不惹事兒,我不愛麻煩,也不願惹麻煩。所以,有些話我可以忽視,故作不聞。可有些疼,我卻絕不會視而不見,寬容對待。你,先說了不該說的話,又打了不該打的人,此事兒不會輕易抹去!張青…”
“郡主!”
“把他們給我丟出藺家。”
“是!”
“藺芊墨,你憑什麼把我們趕出去?做錯事的可是你!還是說你這就心虛了?”鄧氏咬牙,滿臉不忿,不服。
藺芊墨聽了,勾脣,冷凝,“不想走是嗎?很好!張青,把人給我關了。”
藺芊墨話出,藺纖如心頭一跳,垂眸!
鄧氏眼眸瞪大,沒想到藺芊墨竟然敢如此囂張。在藺相的面前都未有一絲收斂。
面無表情看着鄧氏,藺芊墨冷冷開口,“回胡家一趟,讓他們過來領人。順便告訴他們,胡家之子——胡海!意圖對郡王妃無禮。胡家婦——鄧氏,動手揮打我身邊之人致傷。此事,若是不給本妃一個交代,如胡夫人剛纔所言,我亦不介意鬧個難看!”
藺錢買話落,鄧氏抑制不住變了臉,“你…。信口胡說,我兒子纔沒有…”
“帶出去!”
“是!”
鄧氏還欲開口,張青即刻伸手,提着把人給提了出去。
門外,胡氏在藺芊墨話落,知道事情大致經過,感到後果嚴重之時,已快步離開,掛着一張青白交錯的臉去找藺安了。
鳳家
“你說鳳英身體不適?”
“是,藺公子剛纔是這麼說的。”
鳳老夫人聽了眉頭皺起,直覺感到不對勁兒。藺芊墨會醫術的事兒,鳳璟包括藺芊墨自己一直都在隱瞞着,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
可現在…。卻公然讓藺毅謹過來那藥箱,憑着藺芊墨的謹慎,這種事兒不應該出現。
鳳英到底是哪裡不適,竟讓藺芊墨失了謹慎,還需要她只親自動手來醫治?大夫醫治不了嗎?
看着鳳老夫人擔憂的神色,齊嬤嬤開口,“要不老奴過去看看?”
“你過去一趟吧!不然我不放心。”
“是!”
“另外去給木子說一聲,讓他在宮門外等着郡王爺,看到他出來,讓他先去藺家一趟。”
“是,老奴這就去。”
齊嬤嬤離開,鳳老夫人無聲嘆了口氣,希望不要出什麼事兒纔好呀!
藺家
藺安聽完胡氏的敘述,臉色瞬時沉了下來,抿嘴,怒罵,“那兩個蠢貨!”
雖然胡海不着調,鄧氏也有些沒腦子,可那總歸是自己的孃家人,藺安說的如此直白,胡氏心裡難免不舒服,弱弱辯解一句,“我就是聽到藺芊墨那麼一說,可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還不好確定…。”
“膽大妄爲,色性成癮,還有什麼需要確定的,只是沒想到他大膽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沒腦子!”藺安磨牙。
男人好色不是錯,可那也要看對象,分時候。藺芊墨的身份在哪裡擺着,他竟然還敢明着去猥瑣。這不是找死嗎?
胡氏動了動嘴巴,心裡對那不着調的侄兒,還有那隻會給她惹麻煩,完全不給她長臉的孃家人,也有些厭煩。但,卻又不能不管。
“老爺,那現在怎麼辦?”
“他自己作死,我能怎麼辦!”
“要不,我現在去求求郡王妃…”
“藺芊墨把意圖對她不軌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藺安沉聲道,“這是完全不懼自己名聲受損,也要整治胡海。她名頭都舍了,還會稀罕聽你幾句好聽的。”
“那…。那也不能不管呀!”
“要管你管,反正我是管不了!”藺安說完,甩袖子就要走人。
“老爺…”
“二爺,二夫人,郡王妃請你們過去一趟。”
聽到張青的聲音,藺安腳步頓住,眉頭皺起。胡氏心中不安。
藺安走出來,看着張青不鹹不淡道,“你給郡王妃說一聲,我這會兒有些公務要出去一趟,等我回來了再過去。”
“二爺,請不要讓屬下爲難。”
“我有事兒要出去,你爲難什麼。若郡王妃若是爲了胡家的事兒,那麼,我就一句話,郡王妃要怎麼處置都好,我沒意見。”藺安說完,就要走人。
“如此,屬下就失禮了。”張青說完,出手。
藺安瞬時定住,瞪眼,氣惱,“張青,你竟敢對我動手!”
“事後屬下會向二爺請罪,隨二爺處置!二夫人也隨着一起過去吧!”說完,攬起藺安往正院走去。
胡氏面色緊繃,用力扯着手裡的帕子,疾步跟了過去。
藺毅謹院中,藺昦,藺毅慎,鳳英在外面站着。
藺安,胡氏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直接被張青帶到了屋內。
“見…見過郡王妃!”胡氏規矩請安。帶着不安。
藺安面無表情,“這麼急着叫我們過來做什麼?”
藺芊墨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轉眸對着張青開口,“把他穴道解了,你在門口守着。”
“是!”張青領命,解開藺安的穴道,隨着走出去,門掩上。
胡氏先開口,拉親近,順着請罪,“墨兒,我那個侄兒從小就是個沒腦子的,行事莽莽撞撞的沒個分寸,若是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太放在心上。當然了,二嬸也定會替你去教訓他的,保證讓他…。”
“閒話就不用說了。我時間不多。”藺芊墨把手裡的東西,直接丟到藺安面前,“看看吧!”
“是什麼?”
“看了你就知道了!”
藺安聽了,看了藺芊墨一眼,不知她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心裡疑惑,拿起桌上的幾張紙隨意看了一眼。
而藺安本漫不經心,不以爲然的表情,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後,臉色驟然大變,身體緊繃,快速瀏覽,翻看…。
看完,臉色灰白一片,手不可抑止微微發顫,看着藺芊墨,眼中驚懼難掩,聲音不穩,“這…這些你從哪裡來的?”
“從哪裡來的不重要的,重要的這上面的都是事實,且不差證據。”
藺安聽言,臉色越難看。
藺芊墨神色淡淡,聲音幽幽沉沉,“爲官少有至純的,爲子少有至孝的,這些在二叔的身上有了絕對的體現。若是這些東西傳出去,或是上交刑部,二叔覺得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呢?恐怕不止是丟官免職那麼簡單!”
藺安面色緊繃,臉色青白交錯,心中恐懼,慌亂壓不下,“藺芊墨,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清楚,二叔若是想保全自己的官職,地位,包括性命。那麼,自然也要做些什麼來換取。剛巧,我現在有些事兒需要二叔傍個忙。”
藺安聽着,嘴巴緊抿,“什麼忙?”
“胡家!”
藺芊墨話落,藺安眉心一跳,胡氏臉色渾然大變。雖然她沒看到,藺芊墨給藺安的紙上都寫了什麼,但是從藺安那驚駭,震驚的神色中,可以確定,藺安被藺芊墨抓住把柄了,且直逼性命。
藺芊墨在這個時候拿出這個,必定不會只是單純的逗逗藺安,她一定會有所要求。只是,胡氏沒想到,那個要求竟然是胡家…。
藺安眼神微閃,“你要我對付胡家?”
“二叔果然聰明!”
胡氏聽得卻是眼前發暈,自家夫君和孃家對上,那…還有她的過頭嗎?
“你要我做什麼?”
藺芊墨起身,走到藺安面前,眸色淡淡,眼底清冷亦清晰可見,“胡傢什麼結果,隨二叔來定。而我只有一個要求,鄧氏和胡海,他們若好,那麼,二叔就必難安!”
這是威脅,是脅迫,是藉由他去打壓胡家。且若是沒好,必罰!
藺安明瞭,心裡壓抑的厲害,卻沒猶豫,抿嘴應下,“我答應你!”
聞言,胡氏變了臉,“老爺,你怎麼可以…。”
胡氏剛開口,既被藺安沉戾打斷,“作死的是他們,有什麼結果也是他們該受的。”
“老爺…”
“閉嘴!”藺安這會兒心情極端不好,藺芊墨手裡的東西讓他不安到了極致,“事後,你能向我保證什麼?”
“藺家之外,隨二叔折騰!”
藺安聽了,明白。只要不去殘害自家人,只要藺昦安,大房穩,他做什麼藺芊墨都不會管。
“希望你信守承諾!”
“只要二叔能守住那條底線,讓祖父傷心的事兒一時半會兒我不會去做!”
“如此最好不過。”藺安深深看了藺芊墨一眼,轉身,推開門離開。
事到如今,他除了相信藺芊墨,別無選擇!
胡氏不甘心,再次試着求情,“墨兒,這次是胡海和鄧氏不對,可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面上,可否…。”
藺芊墨靜看着胡氏不說話。而一直沉默的藺毅謹,沉沉開口,“張青,送二夫人出去。”
“二夫人,請!”
胡氏動了動嘴巴,還想再說些什麼,只是看着藺芊墨黑黑沉沉的眼眸,不由沉默了。轉身,低着頭走了出去。
屋內靜下,藺芊墨垂首,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色,眉頭緊皺。
藺毅謹上前,伸手圈住藺芊墨肩膀,“不要擔心,鳳英不會有事的。”
藺芊墨聽了,頭抵在藺毅謹胸前,沒說話。她也希望鳳英沒事兒。但是多年醫療經驗告訴她,鳳英情況恐怕不太好。所以,她把修理胡海和鄧氏的事兒交給了藺安。
對於藺芊墨來說,醫治鳳英比修理胡海鄧氏重要太多。
藺毅謹輕輕抱着藺芊墨,輕撫她的長髮,無聲安慰。
藺芊墨在藺毅謹胸口蹭了蹭,這種心情之下,有人陪着的感覺,挺好!
鳳璟來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藺毅謹滿臉寵溺。藺芊墨放鬆的依賴。
鳳璟看着,眼睛眯了眯。
除他之外,在藺芊墨的世界裡還有一個重要的男人。讓她牽掛,讓她用心,也讓她依賴。這樣的認識,讓鳳璟每次看到藺毅謹都覺得礙眼。
“主子!”
聽到鳳英的聲音,藺芊墨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鳳璟。藺芊墨從藺毅謹胸前擡起頭,“你過來了!”
“嗯!”鳳璟緩步走進來,“胡家那兩個人呢?”
“關起來了!”
鳳璟聽了沒在問,伸手拉過藺芊墨,看到她身上沾染的血色,覺得刺眼的厲害,“藺家的護衛是怎麼護主的,藺毅謹當時在做什麼吃的…這些本郡王不想多問,不過…。”鳳璟轉眸,“鳳英,你失職了!”
鳳璟話出,鳳英屈膝跪地,“屬下認罰!”
“鳳璟,鳳英沒有失職,當時另有緣由!”
鳳璟聽了,看向藺芊墨,淡淡道,“她當時身體不適!”
藺芊墨點頭,“你都知道了,那也應該清楚,鳳英她。,…”
“我都知道,也清楚,她是失職!”
藺芊墨皺眉。
鳳璟看着鳳英,清淡道,“你身體不適是今天才出現,還是之前已經有了反應?”
“屬下,前幾日就感覺身體有些異樣!”
聞言,藺芊墨眼眸微縮,垂眸,前幾日都已不適,她卻什麼都沒發現。
“鳳衛的規矩你應該知道!”
“屬下知道,身體不適要及時稟報,以免誤了主子的安危,也誤了自己的身體。”
“既然知道,爲何不稟報?”
爲何不報呢?藺芊墨眼簾微顫,答案多少猜到的。
“屬下知錯!”
“一句知錯,抹殺不了你這次的失職!若今日衝到藺芊墨身邊的不是胡海,鄧氏這樣手無寸鐵的人。而是身懷武藝之人,那麼最後會出現什麼結果,你應該想得到。”
“請主子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鳳英,這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
鳳璟淡淡話落,鳳英垂首,遮住眼底厚重的澀意,“屬下,失職!”
鳳英的幾個回答,代表了幾重意。
“屬下認罰!”罰了,之後她還可以呆在藺芊墨身邊。
“屬下知錯!”錯了,暫時離開,改過,還有機會再次回到藺芊墨身邊。
而…“屬下失職!”一個失職的鳳衛,意味着她已失去了再呆在藺芊墨身邊的資格。
“回去之後做好交接,之後我會指派軍醫過去。”
“屬下遵命,謝主子!”
“鳳璟,你要讓鳳英離開嗎?”藺芊墨開口。
“她已不適合再呆在你身邊。”一個需要主子去守護的鳳衛,在鳳璟這裡,就是絕對的不合格。
“我不允許!”藺芊墨拒絕接受,“鳳英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讓她離開。”
“她是鳳衛!”
“你的意思是我決定不了她的去留?”藺芊墨問的平靜,可臉上卻寫滿不妥協。
鳳璟皺眉,“我已說過,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已不適合待在你身邊。”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最應該待在我身邊。”
“藺芊墨你在任性!”
“任性不代表我就有錯。鳳英來的時候好好地,就算要走,我也要她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離開。”
“她好了,會再回來!”
“但讓軍醫給她治病,我不放心。所以,鳳英必須留下。鳳璟,這要求並不過分。”
“無規矩不成方圓。”
藺芊墨聽了,靜靜看着鳳璟,“對於一個將領來說,規矩很重要,也很有必要,站在你的立場,你是對的。可我不同,我不是將領,鳳英於我,也不是士兵。與她的安危相比,所有規矩都是狗屁!若是你爲難,我可以帶她離開,等到她好了,我們再回來。”
藺芊墨話出,鳳璟眼眸即刻變得暗沉,聲音沉沉,“軍醫並不你的醫術差,你能治好鳳英,他也能!爲何一定要堅持?”
“因爲我比軍醫會多一份用心,這對鳳英是好事。既然對她好,我爲何不能堅持。”
藺芊墨說完,眼圈微紅,“鳳璟,有些緣分得到很不易,所以更不想失去。鳳英對我很重要,我不想她離開。”
鳳英守在她身邊,只是出於職責?還是真心守護?藺芊墨感覺得到,所以不由珍惜。
鳳英的好全心全意,她守護她一次,又有什麼不可以!
看着藺芊墨微紅的眼圈,鳳璟心口微縮,爲她眼中那少見的感傷。
藺芊墨,他好像從未見她哭過!被辣椒辣哭除外。
鳳英看着藺芊墨,眼中溼意一片,心中卻脹的滿滿,原來所謂幸福,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