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和他一樣的眸色的年輕男子一身勁裝,腰間還繫着野獸的皮毛,看起來粗獷又強壯。
見王子如此這般,他俯身問道:“王子,那個女人,要不要我去搶回來?”這樣說着就要朝對面去。
被人一把攔住,正是那個被稱爲王子的男人,他將人攔下,慢悠悠的說道:“塔榿木,你還是這麼魯莽。”這個瑰寶自然一定會是我的,只是……
“你看她身邊的男人。”他挑挑下巴,略有所指的看向顧以霖,塔榿木聞言看去,只見遠遠看着那個身形修長男人,氣質清冷而出衆,周身縈繞的清冷氣息讓人不敢鄙視,但是再怎麼樣,也不會好過他們王子。
他們王子可是人稱草原上的雄鷹的拓跋七王子——赫連翎寒,從來都是他們拓跋的第一勇士,更是最最尊貴的皇室血統,這次要不是兩國和談,他們王子纔不會來呢!
“王子,這個人只不過是個窩囊廢罷了,空有一副皮囊,這樣的男人,王子根本就不必擔心,塔榿木就可以搞定。”他信心滿滿地說道,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鄙視。
“哼!是嗎?塔榿木你要小心啊,他們中原人有一句話叫:驕兵必敗,你可別輸了,待會兒丟我們的臉就好。”他看着遠處的小美人被身邊的男人輕輕鬆鬆的抱起,於是嘴上跟塔榿木開着玩笑,眼底閃過陰沉。
塔榿木冷笑:“王子就放心好了,先想想等着待會兒我帶美人回來了,要怎樣賞賜我纔好。”自信地說着,他爽朗一笑,就大步的走出去了。
男人獨自的在牀邊端着茶杯看着對面已經人去樓空的包間,眼底閃過冷意,如果塔榿木將人帶回來,那最好不過,如果帶不回來,那他也有的是辦法將人搶走。
這廂,顧以霖正和江妙夢走着,就被一個身形高壯的大漢攔住了去路,只見他又高又壯,再加上身上還圍着皮毛,眼睛還是藍色的。
江妙夢驚歎:“哇!書上說的沒錯,真的有藍眼睛的人啊!”她一臉欣喜地看着顧以霖。
顧以霖微微擰眉,想要叫冷劍將這人解決了,卻發現他和流光居然一個都沒在,頭上微微的冒出幾道黑線,頓了頓,將江妙夢嚴嚴實實的遮在身後,冷冷的盯着他。
塔榿木走進了顧以霖才發現,這男人長得真是俊俏,好像是中原人嘴中的神仙一般,好像隱隱的還帶着一股高貴之氣,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錦衣玉食翩翩公子,可是他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久經沙場的壓迫氣息。
他見這男人將女人藏在身後,眼中倒是閃過一絲讚賞,他們拓跋人最是敬重這樣的男人,於是心中也對顧以霖產生了幾分敬意,可是王子還等着呢,豈能怠慢,於是他上前一步道:“把你身後的女人叫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江妙夢聞言,見他這蠻橫的模樣,本來想要鑽出來的小腦袋連忙縮了回去,雙手攥住顧以霖的衣襟,這個外族人好像很是蠻橫呢!
顧以霖察覺身後的小東西害怕,眸中的冷光更甚,直直的掃向塔榿木,回
身安撫了一下有些害怕的小東西,他伸手就將塔榿木的穴道點住了。
看着塔榿木猙獰的瞪大眼睛的模樣,他冷冷的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但是,沒有下一次了,我聽說你們拓跋人最重視義氣,崇尚光明磊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次讓他親自來和我過招。”
塔榿木驚呆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還沒開始動手,這個男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自己輕鬆的制服了,難道真的像王子說的那樣,這個男人其實很厲害?不應該呀,他長得那麼俊俏,難道不是中原人口中常說的‘小白臉’嗎?
話剛說完,冷劍就一臉傷痕的急匆匆的趕來了,見狀,一臉歉疚的低頭道:“侯爺贖罪,屬下來遲了!”
顧以霖挑眉,看着他身後姍姍來遲的流光,冷哼道:“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將他扔到別的地方,礙眼。”
“是!”冷劍連忙領命離去。
江妙夢見顧以霖一下子就將對方的穴道點住了,驚喜的不得了,拍着手笑道:“顧以霖,你好厲害呀!只是……”她疑惑的歪着頭,看向正在被冷劍扛着的,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塔榿木,又問道:“他什麼時候可以解開呀?這樣會不會很累?”
顧以霖拉着她的小手放在手心裡,揉揉捏捏,只覺得柔軟的不可思議,聽她這樣問,不由得停下來颳了刮她的小鼻子,“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呀?走吧,我送你回家。“說完就拉着她走進了馬車。
江妙夢噘嘴,真討厭,怎麼又養成了刮她鼻子的壞習慣,哼!不知道這樣刮,鼻子會變塌麼?這樣想着,她連忙用手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嗯~以後每次他刮一下,她就要捏一下,免得以後變難看。
看着兩人上車,窗邊的赫連眼神中閃過陰沉,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男人不尋常,沒有想到,他的武功這樣的深不可測,就連剛剛他身邊的那兩個侍衛,就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剛剛的那一下點穴更是快到不可思議,一看就是練過的,再加上點穴要求人的武功必須達到上乘,纔可以辦得到,否則的話,塔榿木這樣的從小在關外長大的好男兒,力氣過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被他輕輕鬆鬆的制服?
這樣想着,他一招手,叫來了兩個隨從,低聲吩咐道:“去瞧瞧,那個人是什麼來頭?”他倒是很好奇呢,這大昭國內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存在,看起來身份還很是尊貴,這讓人很是好奇呢……
江妙夢此時正坐在顧以霖的腿上昏昏欲睡,小腦袋一栽,一栽的,顧以霖見她這樣,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胸膛的震動驚到了江妙夢,她迷迷糊糊的睜眼,見顧以霖笑得燦爛,連潔白整齊的牙齒都露了出來,不由得有些微微的發呆。
只見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打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微的低着頭,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專注和笑意,原本就深邃勾人的眼眸,現下更是如星子一般,璀璨而又迷人。
他的薄脣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笑得爽朗而又透露出一股清冷
出塵的味道,江妙夢不由得看呆了,怪不得別人都叫他玉面戰神,真的是好像謫仙一般,整個人俊朗的不行呢!
看着小姑娘看着自己微微的出神,臉上泛着紅暈,嘴角還可以的懸掛着某樣晶瑩,顧以霖笑得更是開心,半晌,見小姑娘還是傻呆呆的看着他,也不禁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然後別開眼去。
江妙夢迴神,就看見顧以霖的耳朵根上微微泛紅,這是……害羞了!!?
“顧以霖?”她試探的叫道。
顧以霖轉頭,若無其事的問道:“怎麼了?”只是眼神還是在看着對面的車壁,好像上面有花一樣。
江妙夢疑惑:“你怎麼不看看我?”
顧以霖冷哼一聲,強迫自己將眼神撞到小姑娘的眼睛裡,在她亮晶晶的注視下,顧以霖不知怎的像是被看穿了一樣,又扭過頭,嘀咕了一聲:“看誰家小姑娘像你一樣厚臉皮。”
江妙夢笑,這分明就是害羞了,於是她心情大好,又壞笑着扳過顧以霖的臉,見他瞪大眼睛,彷彿是有些震驚的看着自己,江妙夢得意,哼哼,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她膽子更大,一下子將人帶到自己面前,俊臉離她自己的臉只有不到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鬼使神差的,看着顧以霖近在咫尺的薄脣,江妙夢想都沒想,就舔了上去。
頓時,哄——顧以霖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全身都僵硬的動彈不得了,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小丫頭,他的小姑娘正在吻他……
很快,顧以霖便反客爲主,深入的糾纏了起來,江妙夢眼見城門要失守,連忙害怕的咬緊了牙關,將人推開,可是這點力氣,顧以霖怎麼會放在心上,不理她還是徑自的親着,不讓親嘴,那他就轉向別的地方,比如臉,小耳朵,還有……
等到兩人氣喘吁吁地到達丞相府時,臉上都已經佈滿了紅暈。下馬車的時候,顧以霖想要將人直接抱下去,被江妙夢慌亂的掙扎着,只好作罷。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用手帕掩着微微紅腫的嘴脣,就要跑走。
顧以霖見狀連忙將人攔住,伸手將她攬到懷中,貼在她耳邊道:“我明天有事,要出去幾天,有什麼事就告訴流光,她會通知巡防營那邊幫你擺平的,過幾天等我回來了,再帶你出去玩。”
江妙夢正準備掙扎,聽見他說要走,好奇的問道:“去哪?”問完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幹嘛要問他這樣的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是關心他呢!
正懊惱着,就聽見顧以霖帶着笑意的低沉聲音傳來:“去覺遠寺看一個故人,順便在錦州辦點事,有什麼想要的沒有?我到時給你捎回來。”
“沒有,什麼都不要,我要回家了。”說完江妙夢就想掙扎。
顧以霖連忙將人抱得更緊,輕聲的斥責道:“小壞蛋,怎麼淨想着走?彆着急,再讓我抱一會兒,又要好幾天見不到你了。”說完就埋在她的頸間,深吸着,嗅着小姑娘甜甜的髮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