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霖徑自的朝着皇宮的方向去,冷劍在後面不解:“侯爺,咱們這是要去哪?不去救少夫人嗎?”往皇宮裡面走有什麼用嗎?
顧以霖斂眉,不說話,不知道現在夢夢怎麼樣了,那赫連翎寒要是對她……想到這裡他手中的繮繩緊緊地攥住。
“駕—
冷劍見侯爺不欲理他,也就沒說什麼,只好在後面緊緊跟着,反正侯爺做的事情總是對的,跟着他總沒錯。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皇宮,顧以霖連通報都沒有,直接就走到了皇上的金鑾殿。
此時皇上正在笑眯眯的,任由着幾位剛剛晉升的妃嬪鬆乏着筋骨,時不時地揩揩油,冷不防的就一下子被顧以霖扯軟塌。
以一個十分不雅觀的姿勢落在地上,衆位妃嬪一看顧小侯爺來了,渾身上下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人不敢接近,於是連忙一擁而散的退下了。
夙容宸從地上爬起來,正打算要發怒,一看是顧以霖頓時火氣就小了點,但是還是很不悅的說道:“顧以霖你趕着投胎吶!摔死朕了!”
顧以霖也不多廢話,伸手將人掂起來,按到了書桌的旁邊,冷冷的將一支筆放在他面前道:“寫!”
夙容宸一頭霧水,正想發火,就聽見某人鄭重的說道:“夢夢被赫連翎寒劫走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以後我再慢慢給你說,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給拓跋寫一封國書。”
夙容宸皺眉:“什麼?小夢兒被劫走了?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還不去找……”看着顧以霖皺眉,冷冷的看着他,他連忙噤聲,想想事態嚴重,於是連忙擼起袖子捏了一支毛筆:“說吧!”
顧以霖看着明黃的聖旨,眸中閃過殺意,赫連翎寒!我不會放過你的!
……
過了一會兒終於算是大功告成了,夙容宸蓋上了玉璽,這下才算完。
然後急急忙忙的叫來了黃總管,吩咐道:“現在立刻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去拓跋!不得延遲一刻,否則的話,你們的頭就等着搬家吧!”
黃總管鄭重的接過來,冷汗直流:“是皇上!咱家這就去辦!”說完連忙屁滾尿流的跑着走了。
顧以霖又伸手:“令牌交出來!”
那手指修長溫潤,像玉石精雕細琢的一樣,夙容宸有些看愣了,但是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他疑惑的問道:“什麼東西?”
“調影衛的令牌借我一用!”顧以霖不耐煩的說着,就快到了爆發的邊緣。
夙容宸連忙伸手掏出來,然後吹了一聲口哨,只見原本就只有兩個人的房間瞬間平地冒出來了一個黑衣人,他半跪在地上,抱拳道:“主子,侯爺,有什麼吩咐?”
顧以霖接過令牌,命令道:“全員出動,現在朝着西南的拓跋方向去追趕赫連翎寒的人馬,追上之後,就遠遠的跟着就好,注意要保護少夫人的安全!”
那黑衣人領命,道:“是。”說完就憑空消失了。
夙容宸咂舌:“顧以霖呀顧以霖,你還真是捨得呀!那可是我的人呀!你說用
就用了?”而且還都用上了,不過還好是保護小夢夢的,到時候他說不定可以討個人情。
“好了現在應爲都調走了,誰保護朕的安全呀?”夙容宸頭疼的問道。
顧以霖冷哼:“你還需要保護?打不過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夙容宸聞言,訕訕的摸摸鼻子:“這個……朕現在可是皇上,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朕親自動手,你莫要提起這件事了……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夢兒她什麼時候被劫走的?”
顧以霖皺眉瞪了他一眼,那是我的媳婦,你這麼關心做什麼?不過想想他剛剛也算是出力了,於是當下也就不耐煩的回答道:“昨天晚上。”
夙容宸好像渾然沒覺得自己關心別人的媳婦,有什麼不對的樣子,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推斷出來,是赫連翎寒那臭小子劫走的?話說赫連翎寒劫走小夢兒做什麼?不會是…
說到這裡他戛然而止,目光中帶着一絲擔憂,這赫連翎寒以前好像跟自己要過小夢夢,這次不會是擄回家做媳婦的吧?
“小夢兒也是你叫的?”顧以霖冷冷的說着,一邊用他冰寒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
夙容宸尷尬的笑了笑:“哈哈,都是自己人嘛,再說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快想想到底要怎麼辦,剛剛那封信裡面應該寫的很清楚了,依照拓跋現在的情況,馬上就要過冬了,他們犯不着因爲一個女人與咱們大昭過不去,要是那赫連翎寒識相的話,應該很快就放了。”
顧以霖卻是皺眉:“不一定,那赫連翎寒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將人劫走,肯定是想好了對策纔是,恐怕他們不會輕易地放人。”
趁着宮變的時候,將人劫走肯定是有利可圖,要不然的話不會找準時機,可是究竟有什麼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用來交換一些什麼……
“什麼?他們敢?要是真的不放,你到時候就直接殺過去就是了,朕將兵馬借給你,要多少有多少,我還就不信了,小小一個拓跋竟然還搶人?”夙容宸很是嗤之以鼻。
對於赫連翎寒雖然說有謀略是不錯,可是他畢竟身處拓跋,就算是再有實力有能怎樣?再說了顧以霖用兵如神,打個幾次打怕了,他們就不敢猖狂了!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搶人,自己都還沒有搶呢?哪裡輪得到這些蠻夷之輩!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夙容宸皺眉問道:“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顧以霖斂眉:“再等等,現在夢夢被他扣押,我們要是輕舉妄動的話,這羣蠻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剛剛他們送去的那封信,裡面就實現將他們穩定住,要是他們膽敢動江妙夢一根汗毛,顧以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過去。
夙容宸道是對他刮目相看的樣子,調笑道:“你倒是不緊張,你就不怕他對夢夢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嗎?”說完才一拍腦門,想到剛剛已經將影衛都派過去了,有事的應該是自己纔對吧!
顧以霖瞪他一眼,半晌後才道:“夢夢她很聰明,我相信她會保護
好自己的。”赫連翎寒那是很是精明,一定都算計好了,自己要是這樣貿貿然的前去的話,一定會正正好落入他設計好的圈套裡面的,到時候不僅救不出夢夢,就連自己也會被他一網打盡,就算是他,現在也是不得不承認,這次赫連翎寒的計謀,幾乎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畢竟現在大昭國剛剛換了國君,正是亂糟糟的時候,這時候萬一他帶兵過去的話,這大昭就亂套了。
他還是威遠侯府的人,就要時時刻刻謹記威遠侯府的家訓,夢夢這樣聰明,再加上他已經將影衛派過去了,就算不能救出她,至少可以護她周全。
希望她不要有事纔好,她膽子這樣小,一點小事就擔心的不行,這次怕是要吃些苦了,顧以霖想着眉間閃過憂思。
馬車中的江妙夢忽然打了個噴嚏,她吸吸鼻子,很是委屈的想着,也不知道顧以霖現在,發沒發現自己已經不見了,怎麼還不來救她啊!
赫連翎寒睜開眼就看見,對面的小女人正在委屈的往外面看着,小臉好像都瘦了。
從昨天開始她就開始吐了,本來他帶的有的士兵稍懂一些醫術,看了這樣的症狀說是水土不服,這不得已隊伍就因爲這小女人轉了個彎,走了一條遠一點的路,這條路是要經過一個小鎮的,到時候再給她診診脈好了。
看着她這樣的不舒服,明顯蒼白了一圈的臉色,赫連翎寒心下竟然有些不舒服,有一種很是罕見的情緒,酸酸的,好像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正看得出神,馬車簾子忽然被掀開,露出了塔榿木粗獷的臉:“殿下,到了鎮子上了,您看要不要停一下?”
說着眼角餘光掃過某個看起來弱不經風得女人時,狠狠的瞥了一眼,真是脆弱得很,中原的女人看來,就是不如他們拓跋的女人好,真是風一吹就要倒了。
江妙夢見那大塊頭瞪自己,也是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真是的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
塔榿木頓時炸毛了,擼擼袖子就要上馬車,不料卻被赫連翎寒一把揪下去了:
他說了一堆江妙夢聽不懂的話,只聽得她雲裡霧裡的,但是沒關係,只見說完話之後,那塔榿木就像是小白菜一樣,瞬間就蔫下去了。
江妙夢雖然不知道赫連翎寒說的什麼,但是總歸是向着她的,於是狐假虎威的看了塔榿木一眼:“哼!大塊頭!”她嘟着小嘴罵道。
模樣可愛的緊,惹得赫連翎寒頻頻發笑,真是太可愛了,這時馬車依照赫連翎寒的意思停了下來,江妙夢掀開簾子往外面瞧去,只見外面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人,還都是異族人,遠遠看去好像沒有幾個中原人,倒是有像赫連翎寒一樣的藍眼睛黃頭髮的拓跋人。
“走吧!我帶你去吃些東西。”赫連翎寒先下了馬車,然後紳士的伸手對着江妙夢說道。
江妙夢看着他這樣友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轉念一想,這壞傢伙就是將自己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的人,就釋然了,自認爲狠狠地瞪他一眼,她嬌哼了一聲,自己蹦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