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玉子知道自己的話語唐突了,她在笑自己的歌院那番話,便搖頭道:“剛纔只是想告訴蕭夫人,我可是沒有去那裡玩過呢,我家青大人倒更像是上善人,或者是下樑人,他怎麼會允許我們女子出去玩呢,當今這世上,只有雲楚是女子爲尊的,下樑國與上善國的風俗一樣或者差不多。剛纔湘國師找我只是要我教他彈琴。”
雲若水沒想到:“彈琴?”
“是呀,他不知聽誰說的,說我有世上最好聽的琴譜,便想讓我什麼時候去他府上演奏一次。”歌玉子微笑地道,臉上現了一抹紅暈。
“他既然想聽,爲何偏要去他府上演奏,而不是在青府這裡聆聽?當真是個怪人呢。”雲若水好奇地道。
歌玉子咳了一下道:“我也是這樣問他的呢,可是他沒等說出原因,您就出現了呀。”
雲若水瞧着她,一臉粉紅,不禁咳了咳道:“蕭夫人,我先回去了。”
“如果你去,青大人會同意嗎?”雲若水悄悄地問。
歌玉子搖搖頭,眸子有些黯淡,但隨即展露笑顏道:“如果我去彈琴,蕭夫人願意同往嗎?”
雲若水點頭,她很想知道,那個湘大人與師弟有什麼關係。這樣的人兒,家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同往?你們要去哪裡?”突然一個硬梆梆的聲音在雲若水的身後響想,蕭幕錦微微氣喘地在她身後,但是好像不知爲什麼,臉上表情很不開心,奇怪地是脖子處有一明顯劃痕,更像是抓痕。
“你怎麼了?”雲若水要摸他的傷處,有些心疼的道。
蕭幕錦咳了一下,臉扭到一邊,神情有些彆扭。然後道:“這些風硬,回屋吧。”
他眼睛根本不看歌玉子,歌玉子也不爲意,倒是很羨慕雲若水這樣的女人有他來疼。
不過她這樣的女人得到什麼樣的*愛都不爲過吧。
回到房裡,蕭幕錦告訴雲若水自己去調查那些傷害孕婦的事情,倖存的孕婦根本什麼也沒看到,但據她們講,那些人沒有難爲她們倒也是真的。只是看不清樣貌,但據說他們的口音很奇怪不像是這個國家的人。
“我以爲你已經見到了你們的長輩了。”雲若水坐下,不喜歡我,也犯不上追到這裡來呀。
蕭幕錦臉上的表情很板,搖了搖頭:“他們只是在警告我們罷了。”
“難道我肚子裡的胎兒是妖怪,會禍國殃民不能成?”雲若水有些生氣,不喜歡自己,會連孩子都壞,她怎麼都無法理解。
“難道你沒對我說實話?他們還有別的目的不成?”雲若水突然警覺地問。
蕭幕錦愣了一下道:“是的,他們不想讓你腹中的胎兒回雲楚國。”
“爲何?”
“他們想要這個孩子。如果你帶他回來,便沒有機會了。”
“這句是真的嗎?”雲若水瞧着他認真地道。
看着她眸子裡的堅定和怒氣,蕭幕錦很鄭重地點頭,這確定也是事實。
“要孩子做什麼?本來我也是要生下他來的呀,如果不是他們搞出事來,讓你同房,又娶三妾,我從未想過要走啊。”雲若水長嘆道。
蕭幕錦不知該說什麼,雲若水坐在*上,她瞧着蕭幕錦道:“相公,爲何我會懷疑你說的話,爲何?我應該是相信你的呀,我們都有誓言。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理解。我懷疑卻想不出爲什麼。”
蕭幕錦眸子裡有痛色,他走到她的身邊:“過一段時間,待孩子生下來,我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爲何不早說這樣的話?”
蕭幕錦沒回答。
“爲何一再用謊言騙我?”雲若水呆呆地表情。
蕭幕錦痛色更深,但依然沒有回答。
“那我們的誓言,哦是我的誓言,是不是可以出爾反爾?”雲若水擡頭看他,眸子也有心傷。
蕭幕錦道:“如何做都得過一段時間纔是。待我交待完所有的事情,讓我去留任你。”
雲若水看着他,面無表情,終於微微點點頭。只是看着熟悉的面孔,雲若水相信他這樣做定是有原因的,很可能也是爲了她。
只是這樣想想,她都有些心疼他了。
讓一個人保守秘密,瞞着愛人,並不是愉快的事情吧。
“對了,上次你講過湘子葉的事蹟,怎麼沒說他貌美的很?”
蕭幕錦道:“資料上有說,但是這有什麼關係?美與醜?”
雲若水本想告訴他,那人同自己的師弟一樣,但看他不善的語氣,便沒了說下去的願望。
蕭幕錦因轉頭嘶了一聲,看來脖子的傷還是疼的吧。
雲若水喊赤橙備藥水,然後扯着蕭幕錦坐下,溫柔地道:“怎麼弄的?不是沒有見到長輩嗎?難道這個也不能說嗎?還是待到生完孩子再說?”
蕭幕錦咳了一下道:“出去遇到一個瘋女人,被她抓的。”
“瘋女人?能抓傷你的女人真的是個體瘋子嗎?”雲若水繼續溫柔地道。
蕭幕錦臉上尷尬的樣子,她會不瞭解嗎?
終於他咕嘟道:“功夫還不錯,咳,沒了。”
“他要搶你做她的妻妾?”雲若水忍着笑故意平靜地道。
蕭幕錦沒說話。
雲若水終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結果他又窘又氣,霍地起身,往外走,看着他脖頸都紅了,雲若水對兩個端着藥水的丫環聳聳肩,任他去了。
自已卻偷偷地抿着嘴兒笑,但隨即想起,他到底有什麼事瞞着自己,而且涉及到胎兒,她的心情就不能真正的愉快起來。
***
是夜,蕭幕錦又開始坐在桌前看書,到很晚,雲若水催了幾次,蕭幕錦只是說道馬上就來,但終是不動地方,雲若水想,大概因爲白天的事情,他因不能告知自己真相不好意思了,沒法面對自己吧。便沒勉強。但他不在自己的身邊,總覺得少點什麼,來回翻了好幾次身,才勉強入睡,但仍是睡的不實,終於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翻身碰到了熟悉的胸膛,雲若水雙手環上他的腰,嘴角上扯,很快了進了黑甜夢鄉。
第二天早上,青風同雲若水商議事情,雲楚國邊境有小股敵人來犯,女王要派人出征。
“而且她很可能會派我去。”青風終於說出了重點。
“你是怕有人藉此機會消弱你的兵權嗎?”雲若水問。
青風嘆了口氣:“還有一個原因,我不能保護你,這怎麼成?”
“不是還有青月嗎?”雲若水問:“或者你們把我送到一個不被人懷疑的院子裡,我可以易容的。給我做個僞證件就可以了。”
“但不管怎樣,就是不能放心呀。”青風垂頭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