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被人扯住,清越的聲音在耳邊道:“跟我來。”
雲若水扭頭,正是她要尋之人。
便任他扯着,到一僻靜處。雲若水站定,笑米米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師弟?”
那人道:“什麼師弟?”
“衣勝雪,你裝的真像!只是騙子得了別人騙不到我的。”雲若水笑着捶了他一拳。
“衣勝雪是誰?你師弟嗎?”那男子聲音倒真不像師弟的。
雲若水突然發勢,伸手去摘他臉上的虎形面具。哪料,男子身手了得,直接後仰,腳未動,身體又收了回來。
雲若水好奇心起,又閃電出招,她的拳卻仍是比他的身形慢一步,雲若水斗的性起,招招奔他的面具,也不管章法招術,只求快、奇、準。
很可惜,幾十招過後,雲若水已是嬌喘吁吁,卻未碰到他半片衣衫。
雲若水終於住手:“我不玩了。你說吧,你到底是誰,找我何事?”
那男子停了下來,但仍是戒備的樣子:“你忘記了?到底是誰,直到最後才能揭曉。我有一樣東西給你看。”
雲若水看着這個既像又不像師弟的傢伙,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不由的問:“什麼東西?”
他從懷中掏出一小錦盒,遞給雲若水:“送給你。”
雲若水疑惑地接過來,打開,卻是一玉石飾物,一隻展翅的鳳凰,通體的綠,晶瑩剔透,透過鈺體竟可見對面的景物,那玉身中還隱隱有流光逸出,更奇怪的是,它的眼睛和翼尖是天成的紅,紅的毫不突兀…
“這太貴重了,我不收。”雲若水將盒子蓋上還給他。
只是遊戲,便收信物?雲若水搖搖頭,自己是有夫之婦了,只爲湊趣,不要生出事來纔好。
那男人並不伸手接,只是淡淡道:“只是覺得,唯你才能配得上它。”
“唯我?你依什麼得出此結論的?”雲若水倒真的想知道。
那男人搖搖頭:“你收着吧,不想要就丟掉,隨你。”
說完轉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雲若水想起來,自己到底沒問清楚他是誰,不過,等到結束那一刻不就清楚了?
想着,她將盒子收了起來,這個東西這麼可愛,非兒定是愛玩。
“小姐,你怎麼在這裡,那臺上喊了好幾聲伍拾貳號了。我明明記得是你的號牌,爲何上去的是那白衣男子,難道你告訴他,你尋到龍了?”水靈的聲音由遠及近。
雲若水轉過頭,想了想:“那我們去瞧瞧去。他上去倒好,如真是讓我上那高臺,難道我讓非兒替我?”
“小姐,您不是會唱歌嗎?剛纔我瞧着有人還嚷着下棋呢,這都成,您彈琴唱歌有何不可?”水靈興高采烈地道。
雲若水沒理她,而是走到臺前,此時那龍四正同男子說着什麼。
近前,龍四道:“這位公子,我還得重說一遍,您的號碼牌可不是伍拾貳號,如您真的是替您同組的女子表現,那也得她一同上臺纔好啊,也是讓衆人心裡有數纔是。”
“這有什麼?你上來吧。”白衣男子對雲若水的方向道。並舉起自己的手中的小龍。
雲若水想他眼睛還真厲害,真是一瞥間就知道自己在這裡。
她走上前,一較力竄了上去,根本沒走旁邊的梯子。
只此一招,便有人感嘆了。
本來女子會武功的少之又少,而云若水又一身白衣,身形飄逸,所以見到的人自然感嘆了。
那龍四一見是她,忙道:“大家看到沒?她這一項功夫可不可以算藝能?”
“算,當然算。”
“這麼厲害怎麼不算?”
“再露一手。”
“是啊。”
臺下人亂七八糟地喊着。
龍四看看雲若水,意思她懂。是問她的意見。
雲若水對大家擺擺手道:“小女子無才無德,這位公子願替小女子獻藝,小女子甚是感激,而且也好奇地緊,想看看公子他表演什麼?你們不好奇嗎?”
被雲若水一鼓動,有人喊好。
龍四趁機道:“那公子想表演什麼藝能呢?”
男子淡漠地道:“其實我只是爲她。”他手指向雲若水:“如不然,這才藝實在只爲修身養性而已,不爲賣弄。”
他的話很臭,龍四卻呵呵一笑道:“公子既已上臺,不要先忙着標榜,就請開始表演吧。”
龍四的話也很臭。
雲若水看看這兩個人,防着他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沒想到白衣男子並不介意,轉身拾起一旁準備好的弓箭。貌似很隨意地拉弓射箭。只見一道白光過後,所有人追着那箭,直到它釘到了百步外的桂樹上。
龍四拍拍手上前道:“你不先說好靶子,這樣射哪裡都說你射得準了。”
雲若水本來還讚歎來着,被龍四這樣一說也覺得搞笑了,是呀,隨便射,只能證明他有力氣,能拉開弓而已。
白衣男子道:“你指目標便是。”
龍四伸手一指,仍是剛纔桂樹的地方:“那隻箭便是目標。”
這龍四還真狡猾。
白衣男子並未說話,又將弓拉滿,射出一箭。
這箭更快,很多人都沒看清,更奇怪的是,箭射出之後,大家都沒什麼反應,有些呆愣。
雲若水看了看也沒看明白,只看見原來那隻箭還再那兒,後射的箭哪裡去了?射飛了?
突然臨近樹的人發出讚歎:“天!後面的箭射到了前面的箭。”
然後起了一陣掌聲。
雲若水看向他,沒想到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他自己躍下了臺去。
雲若水也跟着下去。追着他的身影,還是想看個究竟。
不過,很快消失了。
她又被一個金袍龍麪人攔住去路,他將手裡的小龍遞到她面前:“好找。原來我們便是那組特殊的人。”
他的嗓聲有些嘶啞。
雲若水將非兒往他面前一送,非兒手裡的小龍也正好舉起來,送到了他的鼻子尖。
他往後退了幾步,又看見雲若水手裡的小龍,然後道:“果真特別。夫人,這是您兒子?”
雲若水搖頭。
“那是您弟弟?”
雲若水仍搖頭。
“親戚?話說回來,這個丫環一直跟着您,你是龍府的夫人?”那男子疑惑地問。
雲若水點頭,心想他定會失望,本來是尋緣分的,這會遇到個婦人。
那男子搖搖頭,似感嘆地樣子:“那龍少真是捨得,將自己的夫人都舍了,哪年都給我們驚喜。”
雲若水道:“只是他不想想,會有人失望呢。”
那男子搖頭:“我只圖新鮮有趣,緣分之事本就是隨緣的,認識夫人您怎麼能不說這也是另一種緣分呢?”
雲若水覺得他雖聲音難聽,但話不難聽,便點頭道:“公子也是有趣灑脫之人。”
那男子突然道:“剛纔那白衣男子定是龍少吧。”
雲若水搖頭道:“您怎麼會如此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