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好些了沒有？”
“上次回來不是告訴你了嗎？他身體早好了。”雲若水說着，手放了下來，呆呆地看着鏡子，然後道：“別說，我有點想他了。昨天要是有師弟在，也許不會不出事了。”
“是嗎？您師弟和蕭大人比起來誰的功夫高些？”水靈問。
雲若水想了想，然後道：“是呀，誰高些呢？”
水靈一笑，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嬉嬉一笑：“那個我去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我去問問李婆婆應該準備什麼？”
雲若水有些迷糊：“爲了什麼事情準備？”
水靈飛快的逃到門口，然後一笑道：“爲了晚上呀，我聽到了。”說完便跑出去了。
雲若水笑着搖搖頭，繼續弄自己的臉。
午餐時間，雲若水到餐廳，除了龍逸澤和青瞳，人都到了。她有些納悶，但什麼也沒說。
等了一會兒，管餐的婆婆便開始走菜了。
四個妾這餐倒很放鬆，問雲若水許多問題，作曲唱詞之類的。雲若水胡亂答着，直到用完餐兩人也沒出現。
回到房間的雲若水有些無聊，水靈裡外的忙活着，也不知做什麼。
她懶懶地睡了午覺，醒來時正發現水靈在*頭看着她。
“水靈，你想做什麼？想嚇我？”雲若水懶懶地坐了起來。
“小姐，我正在猶豫喊您起來不喊。您就醒了。是這樣，李婆婆領來幾個丫環，正在外面等着，想請您挑一個。”
“哦，領她們進來吧。”雲若水打着哈欠道。
李婆婆請了安後，有五個小姑娘隨後也進來。
雲若水挨個看着，都是眉清目秀的，只有一個皮膚黑黑的，眉眼倒好看，個子比別的丫環高出一頭多，大手大腳，看起來有把力氣。
雲若水看着她突然生出親切感來，便問：“你叫什麼名字？”
“白愛水。”那丫環低眉順眼地回答。
李婆婆突然道：“老奴也想到，她閨名和夫人犯了重字，但是進了龍府夫人隨意給她個名字好了。”
雲若水搖搖頭：“我倒不介意，有水靈在前頭，還有水水，留下她吧。”
李婆婆對那丫頭道：“還不快謝謝夫人？這只是適用，因你是有人保的，才留了你，但你做不好，一樣要趕了去的。”
那丫環彎腰連道了幾聲好。很謙卑的樣子。然後又對着雲若水鞠躬道謝。雲若水忙攔了他。
“夫人，這丫頭還得老奴再*幾天，才能給您上手。”李婆婆道。
那丫環怯生生的偷瞧了李婆婆一眼，然後向雲若水遞了個求救的眼神，顯然她是怕李婆婆的。
看她可憐的樣子，雲若水問道：“婆婆，她今天就留在這裡吧，我讓水靈教她。”
李婆婆猶豫一下，然後笑着道：“夫人做主就是。只是如她有什麼不對，儘管說就是。”
***
送走人後，雲若水圍着她瞧：“是誰做保送你進來的？你的名字挺有趣。”
那丫環仍是怯弱的樣子，和高大的身材一點不相配，她只是低頭道：“是家人裡託了誰進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雲若水捏了捏她的胳膊，看她這副樣子，倒是練武的好身體：“你學過藝嗎？”
“什麼藝？”她呆呆地問。
“武藝。”雲若水說着，在她身後擡手，只用了二成力，向她後背拍去。
結果那丫環被打一下子向前衝了幾步，穩住身子回頭驚訝地看雲若水：“夫，夫人，奴婢做錯什麼了？還是因爲不會跳舞，您生氣？”
跳舞？
雲若水忙拉着她的手，道了對不起。
結果水靈領她出去的時候，她還毛毛的瞧着雲若水，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
不一會兒，水靈讓那新來的白愛水搬個大木浴桶進來。結果雲若水選這個丫環是對的，有些活兒沒小廝她來做正好。然後她又來回的往屋裡拎水。
“水靈，我每次不都是在耳房洗，何必將浴桶弄到屋裡來？”雲若水叫住水靈道。
水靈神秘一笑：“小姐，您今夜洞房，當然要在屋裡洗了。”
咣，此時那新丫環過門檻，一個趔趄，水桶脫手而飛，水濺了一地，沒等水靈發話，她一個勁地道歉，說了十多個對不起，然後又拿起抹布，蹲在地上收拾水。
“果然沒*過的要笨手笨腳。在家裡你不做事嗎？”水靈插着腰道，現在這個房裡她是丫環的頭兒，雖然只有兩個兵。
“在家裡不緊張。”那丫環弱弱地道。
“算了，水靈，別難爲她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小姐，你就是好說話。白愛水，你再提兩桶就幫小姐擦背。”水靈吩咐道。
“你去做什麼？”雲若水好奇地問，每次洗澡可都是她服侍的。
水靈一笑道：“我去給您熬藥。藥這種東西，別人熬我不放心。”
“熬什麼藥？”雲若水一頭霧水。
水靈壓低聲音：“李婆婆說，這事她不告訴別人，女子洞房後會，，，會，受傷，，所以，，所以先準備着。”水靈說完自己臉紅了。
受傷？聽起來怎麼有點嚇人？娘怎麼沒提過？
“你確定你沒聽錯？”雲若水盯着水靈問。
“沒有聽錯，李婆婆說按小姐的體格來說應該無礙，但爲防萬一，還有，，水水去給您熬燕窩粥，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都得喝的，婆婆說，要不腿會軟，走不了路。”水靈說完一笑便跑了出去。
雲若水皺着眉，坐回*上，她真被嚇到了。
“夫人，洗澡水備好了，奴婢告退。”白愛水道。
“等一下，你給我擦完背再出去。”昨晚醉了，沒洗澡，後背有些癢的雲若水道。
白愛水愣了一下，有些爲難：“夫人，我怕下手不知輕重。”
“沒事兒，我會告訴你。”雲若水讓她插上門，然後脫去了衣服，跳進了浴桶。
“喏，給你這個瓜絡。”雲若水對一直僵立在門邊的丫環道。
“奴婢還是讓水姑娘服侍您吧。”白愛水低頭諾諾的道。
“快過來吧，你不用拘緊，我不會說你的。”雲若水道。
那白愛水仍有些猶豫。
“快點兒。這些事情你早晚都得罪，今天學會了，省得把你交給李婆婆。”
一聽李婆婆，白若水走上前，接過瓜絡，瞧着雲若水雪白的膀子道：“這傷是怎麼弄的？”
“昨天被…”雲若水一想起昨天，不由得停了下來道：“沒事不疼，你可以用力。”
白愛水遲疑了一下，終於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拿着瓜絡，輕輕地，很小心地擦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