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水聽話地坐到*上,聽他一說,皺起眉頭來:“你的意思是青風的問題,而不是誤會?”
衣勝雪倒了杯茶水,遞給了龍逸澤,龍逸澤瞧着雲若水,想沒想,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才反應過來,淡淡地道:“謝謝。”
衣勝雪清美的臉上現了一絲乖巧,這讓龍逸澤很不適應,不禁呆呆地盯着他,想看出端倪,卻不料衣勝雪突然衝他眨了下眼,那表情很是像花樓裡的姑娘,將龍逸澤嚇得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然後慌亂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衣勝雪調皮地吐了下舌頭:“這樣就好了,都別慌,事情總會解決的。”
雲若水目睹了整個過程,她帶着猶豫地問:“如果我沒看錯,你們在調、情?”
這下子龍逸澤與衣勝雪突然慌了起來。
“娘子,沒有的事。”
“水兒,我只是在討好他。”衣勝雪終於承認道。
“討好?你討好我做什麼?”龍逸澤疑惑地問道。
衣勝雪臉一紅,突然扭過頭去問:“水兒,可曾想起什麼值得懷疑的事情?”
雲若水哦了一聲,皺着眉頭在思考。
龍逸澤扭過頭看着衣勝雪,這傢伙剛纔說的什麼意思,真是一給他笑臉,他就要登天。
衣勝雪感覺到目光突然又衝他眨了一下眼,龍逸澤突然抓狂控制不住聲音指着衣勝雪道:“你個妖精,不許再搗鬼。否則我現在便趕你走!”
衣勝雪嘴一癟,臉上帶着委屈:“就算我曾經用命救過你,也換不來你一句好話,一個好臉色嗎?”
龍逸澤愣了,是呀,他捨命救過自己,不是嗎?而且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幫自己和娘子。甚至委曲求全地同十皇子訂了約定,在他昏睡過去前,呈同娘子表白過,但是她還記得嗎?
想着,他看向雲若水,哪知雲若水被他倆吵到,正看着衣勝雪,眼中帶着疼色。
龍逸澤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知這茶已溫了,不過喝起來,倒正合適。他舔了舔嘴角,有點甜。
“怎麼,這茶放了糖?”龍逸澤突然道。
“嗯?哦,剛纔水靈在裡面放了冰糖,說準備給你降火。”衣勝雪道。
“爲何是給我降火?”
“要不也許是給我降火?”衣勝雪搖搖頭。
他討好自己?那麼他的條件呢?就是要和自己分享娘子?
龍逸澤突然長出了口氣,幸虧是他想分享,如果他直接搶了走,自己怕還真不是這妖孽的對手。
不過自己在想什麼?難道心軟了?
龍逸澤甩着頭。甩道自己腦中的想法。哪個男人願意同人分享娘子呢?
不過在這個雲楚國答案好像倒是肯定的。
龍逸澤天馬行空,一會兒肯定一會兒否定,而且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無意中洗了腦,變成入鄉隨俗了?
“我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這樣!”雲若水突然道。
“想起什麼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倒是頭一次。
“還記得嗎?宰相否認她曾派過人滅唐府。”雲若水問。
兩個男人都搖頭,他們不知道很正常,這是在大殿上發生的事情。
雲若水也想起來了便繼續道:“當時宰相那樣說,我只當她推脫,想想,那些殺手的功夫如此厲害,如果一直跟蹤我們,總會有機會殺掉我的,不是嗎?還有一件事也是很可疑的。”她說着看向龍逸澤。
龍逸澤點頭道:“對,宰相的死也是有蹊蹺的。正好是你要同她談條件的時候,按理說,她擁有籌碼,還不是走投無路,不應該放棄纔是。完全可以同我們做交易。卻突然死了。”
“你沒有去看屍體嗎?”衣勝雪突然轉頭問龍逸澤。
龍逸澤搖頭:“當時我不敢離開娘子半步,但卻沒懷疑,只道那宰相受不了將軍的逼供,看來不是這樣的。今天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殲細一說,他如何定的論,而且怎麼敢隨便判定王上的相公是殲細?怕是太張揚了些吧?”
“他只道有人在降兵中鼓動造反,而且有許多人證明,那人的相貌與王上的相公相同,今天早上,他也在場,認定不是你做的,便是你的哥哥。當然,他的意思是,或許這其中有誤會,所以讓人找到他問問話。可恨的是這兩個人現在在哪裡?也不給個信兒。”雲若水不知是生氣還是擔憂。
“剛纔我到過兵營,怕是現在青風已得到消息,正往皇宮趕過來。”龍逸澤道。
“怎麼回事?”衣雲兩人問。
龍逸澤將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當然隱了花樓婉娘告白的那一段。
聽完,衣勝雪起身,紫眸一斂,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現在他最怕的應該就是非兒見到我們,但是他以爲緊閉宮門就可以?那兩個傢伙多高的牆能攔住他們?不過,如青風當真要造反,現在時機也到了。”
“他會造反?那爲何又千辛萬苦找我回來?如果一切都是陰謀,那我到底是不是雲楚的太子?師弟,我孃親給師父那小匣子的時候你在場嗎?”雲若水開始懷疑根源。
“太子之事應該不假,當時我在場。現在我們要做什麼?”衣勝雪說着便看向龍逸澤。
龍逸澤淡淡地道:“如那青風依葫蘆畫瓢,那他下一步便是要進宮來要憚位詔書。”
衣勝雪好像也同意地點點頭:“現在湘宰相被刺,情況不明,朝中能阻止他的人沒有了,而且降部大部分都是他在編制。再加上雲楚的兵,水兒,我們現在便走吧,跟我走。”
衣勝雪本來嚴肅的臉,說着說着,突然開始嬉皮笑臉起來,走到雲若水身前道。
雲若水瞧了他一眼,目光一冷:“我不會逃,我要當面問問他,那唐門被滅是不是他所爲,我記起來了,他說我娘被人用刀砍過又用繩子勒死的......”雲若水說着哽咽了,咬牙繼續道:“孃的屍身被火燒後幾乎看不出來,他緣何知道?”
雲若水捶了一下*板,突然起身:“他要當皇帝便當,何苦,何必......”
雲若水氣的額上現了青筋:“便是被他殺了砍了,如真是他做的,我也要爲孃親報了仇再死!”
“水兒,報仇可以,但我們不能死。”衣勝雪妖異的紫眸現了冷色,變得詭異陰狠起來,龍逸澤突然覺得屋子有些冷,起身拍拍他的肩:“既如此,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才是。”
衣勝雪點頭,伸出了右掌......
龍逸澤一笑,也伸出右手,兩個男人的手掌第一次擊在一起,爲了同一個目標,爲了同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