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笑着說:"好,我接受你的意見。既然我們完全統一了想法,那就一起並肩作戰吧!你收拾一下,下午咱們就走。"
王樹林愣了:"你昨天說今天就開拔,還真開拔?你不覺得太倉促?"
王旭閒庭信步:"樹林,就像你說的,東亞大陸高手如雲,萬一他們也看上了大寒基地,打算用這個地方當自己的根據地,那怎麼辦?我們不能耽擱,必須佔據先機。隊伍不必非要在咱們這個營地集合開拔,反正大小首領都在我手裡,我們只要繼續往大寒基地那邊走,路上其他三十來營都會跟我們匯合,只派人去那些比我們距離大寒基地還遠的營地報信讓他們來就行。你快去準備吧!"
"好……"王樹林越發不敢小看王旭了,心想這人的確是個人物,格鬥方面已經可以和修煉兩百年,內力五百年的南宮準不相伯仲,一旦獲得正規課程講授,說不定會一飛沖天,而這也倒罷了,連領導才能都遠遠超過了一般的流亡民頭子的層次了。可他更擔心的是,王旭會走上韓太湖的路子,就算最終成爲一代霸主,那也絕不是什麼好事,好在他在王旭身邊看着,加上自己的實力也有一定的份量,估計還是能多少影響王旭的決定的。
迄今爲止,王樹林所知道的最強高手是韓太湖,儘管也聽說過檀鐵模、杜天節、夜魔雲家族長雲太陽等同級別的超級宗師,可韓太湖給他帶來的恐懼感絕不是其他兩個只有名字的人可以相比的。這使得他對任何與韓太湖類似的不擇手段的陰謀家深惡痛絕。但他卻絕想不到,韓太湖並不是他此後漫長一生中遇到的最終對手和最強角色,一切纔剛剛開始。
王樹林從屋裡出來,發現範美軍很賢惠地在門外恭恭敬敬地等着,很有小女人的感覺,跟她一身粗黑壯實的肌肉不相符,估計穿個和服能更應景。想起王旭隨口稱其爲"範**",不由得爲她感到悲哀。
範美軍看他沒什麼異樣的神色,便小心翼翼地與他擦肩而過。
可是直到中午吃飯,雖然大家是坐在一起吃的,王樹林卻依舊沒看到王旭關於下午出發的事提一個字,自己也就不好開口,儘管骨子裡他更希望快點開拔,畢竟養父母都在大寒基地呢。王旭談笑風生,吃完後就往屋裡走了。
王樹林不由自主地跟上去,卻被範美軍一把攔住,輕聲說:"王副首領,大首領說原計劃需要延後,他需要準備得更充分一些。"
王樹林對範美軍並無偏見,但也正因爲如此,他總覺得範美軍有點喧賓奪主了,要是範美軍是王旭的愛人,那還好說,但既然兩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明確的情*人關係,範美軍有什麼資格作爲王旭的傳話筒來告訴自己行政大事呢?看上去範美軍也的確趾高氣揚,似乎在這個營地裡,真正的老二是她。
王樹林搖搖頭,轉身走了,他也留個了心眼,不想顯得太着急,以免讓王旭懷疑自己爲什麼這麼積極要去大寒基地。
但他不知道,在他離開的十幾秒鐘後,範美軍找到童燃志,示意其跟隨自己去找王旭。童燃志不明白王旭爲什麼不同時召見兩個副首領議事,看來表面上二王關係不錯,可實際上王旭對王樹林還是有一定的防範意識的。當然,在童燃志進王旭屋子之前,他也只能推理到"王旭想要保持兩個副首領權力的動態平衡,互相掣肘",萬萬沒料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事讓他大驚失色。
範美軍最多到門口爲止,她也很知趣,明白王旭決不允許"後宮""染指""政治",要是在沒有得到王旭明確同意的情況下也跟着童燃志進了門,王旭會毫不留情地給她一耳光,直接把她打出一臉血來。她本人從出生到認識王旭的前一分鐘,都是個絕不屈服於男權和殘酷現實的堅強女性,更沒有受虐傾向,但其實她骨子裡還是渴望做一個正常的女人的,這些年給自己施加的巨*大壓力被王旭粗獷蠻橫而又極其狡獪的暴力瞬間肢*解得支離破碎灰飛煙滅,隨即她又倒向了另一個極端,彷彿變成了一個傳統的日本家庭婦女。
剛一進屋,王旭就一揮大手,門呼地一聲卡上,這儘管不算是示威,可童燃志見王旭真氣充沛技巧高明,也不由得一身冷汗,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王旭隨即和氣地笑笑:"燃志,吃飯那會兒光顧得吃了,也沒問你胳膊怎麼樣,好些了嗎?"
童燃志到口的話又被吞回去大半--他本來是想說多虧了王樹林用內力幫我療傷,可眼下王旭只召見了自己,不知道二王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微妙關係,於是只連聲道謝,說好多了,謝謝關心。
王旭隨手指了指沙發:"你坐,我也沒什麼大事,咱們剛吃了飯,有個即興節目,讓你消消食。"其實飯都是剛剛吃個五分,能維持不餓就不錯了,還談什麼消食?但童燃志可也很識趣,不敢亂說。
"今天上午突然從難民營裡發現一個有趣的女人,當時只是覺得漂亮,而且有點神經質……哈哈,漂亮人誰都喜歡,可傻乎乎又漂亮的,我就格外喜歡了。我有個範黑*逼,這個女人長得白,正好跟範黑*逼一黑一白地伺候我。可是呢,沒想到她居然跟我說了一些廷有趣的事,我覺得這事兒應該分享哈,所以第一個我就想到了燃志你。"
童燃志實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猛一顫,以爲王旭跟那個被自己殺了全家的繭內大客戶有什麼聯繫,頓時汗如雨下。
"不是,這麼冷的天,你還出汗,你這修爲也不一般呀。"王旭調侃了一陣,態度漸漸肅然起來,向後一招手:"你過來,見見我的副手老童,把你跟我說的,也給他說一遍。"
黑暗中傳來一陣微弱的口申口今,的確來自年輕女性。光聽這聲音,童燃志作爲同樣玩弄過各種女性的富二代,也憑經驗感覺這女人的模樣應該不差。
王旭皺了皺眉:"我上午操*你操得太厲害了嗎?你他媽下不了chuang了嗎?別給我裝,下來。"隨後又笑着說,"操,燃志,你知道現在的女人,都沒什麼尊嚴可言,尤其是餓肚子的時候,我給她點吃的,她就樂得跟什麼似的,我讓她撅着腚像狗吃狗糧一樣吃,她真的就照做了,接着我就從後面一插,接着猛幹,這母狗你猜怎麼着?也只是在進去的一瞬間遲疑了一下,隨後該吃吃該喝喝該叫叫都不耽誤,最後疼得不行了才大聲叫出來,因爲是白天,我不讓她叫,她立馬老實了,咬着土豆不敢鬆口,怕喊出聲,我就這麼一直搗鼓,哈哈!"
童燃志也沒心思聽這些,他還不確定這女人是不是跟自己有殺父母之仇恩怨的繭內領導一家有關係,事已至此也只得邊擦汗邊說:"那個……不着急,先……先讓……讓嫂子穿上衣服……"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那女人緩緩地從黑暗中露出臉來,她不算高,比較瘦也比較白,雖然面容憔悴,卻難掩中上等的姿色。
童燃志雖然是解禁者,記憶力也算絕佳,可他搜腸刮肚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況且這女人長得也根本不像那個大客戶,應該沒什麼關係。
"先說你的名字,再把事兒說一遍,就從……嗯,就從你怎麼認識王樹林開始說。"
那女人誠惶誠恐地點點頭,戰戰兢兢地說:"我……我……我叫牛樂樂……我……我是從大熾基地逃出來的……"
童燃志先是聽王旭說此女跟王樹林有關係,剛放下心頭大石,卻接着聽到她來自大熾基地,更是驚異:"那裡到底怎麼啦?"
牛樂樂吞了口哈喇子:"其實……其實我是跟着打獵隊出來散散心,也沒走多遠,就聽到基地的懸崖遭到了很厲害的炮擊,到處都是爆炸,火光沖天,估計也就我們逃出來了……這一路又走散了不少……"
王旭哈哈一笑,隨即冷冷地問:"這一段你剛纔可沒提,你總不是靠你自己一路走過來的吧?說,是不是路上邊賣邊走,到了這裡,我喝了別人的刷鍋水?"
牛樂樂非常害怕他,腦袋立即搖得像撥浪鼓,連聲否認:"沒……真的沒……我只是幸運就是了,當時我坐在車上沒下來,因爲打獵我也幫不上忙,所以車上還有一定的食物和武器儲備,接着四面八方的黑暗角落裡都涌出怪物了,它們的目標本來是對着大熾基地去的,可打獵隊嚇得大呼小叫的,那些嗜血怪物拼着被雲層裡微弱的陽光絲線射中的危險,也衝着我們這邊來了……我們一般也只見過普通吸血傀儡,哪見過這麼大規模的吸血怪物?都嚇傻了,由於距離太近,槍的威力也不是很明顯,雖然打死了相當多的怪東西,但還是一撥一撥潮水一樣涌上……我立即發動了車子,別怪我無情,我不可能救得了這些人,眼見着大熾基地也回不去了,我就拼命向前開……好在這越野車是經過改裝加固的,上面裝着機槍和鋒利的刀刺,裡面也儲備了一定的武器和飲食,我靠着這個才活下來,一路狂奔到這附近……但在雪地我迷路了,加上路太滑,翻車了……要不是段藍帽大哥及時發現了我,我恐怕真的沒命了……後來,我聽說這個營地裡有一個熟人當領導,就是……就是王樹林,我……我就想出來找找他,但王……王大首領看中了我,所以……"
"操,誰看中你了,我只是想操你!哈哈,別廢話了,跟燃志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認識的過程簡單說說,重點從世界末日當天的晚上你們第二次見面說起,一直說到你跟着打獵隊出來散心。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