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驅蚊香的香藥是夠了,可是沒有做盤香和線香的器具。咱們現在又要請工人,估計得得等下批胭脂賣出去纔能有本錢買這些器具。”
蘇青媚先前就想做驅蚊香來改善生活,可等齊集了香藥的主藥和配藥,卻發現沒有制香的器具可用。這可把她糾結壞了,若不是有胭脂轉移視線,她哪能如現在實般淡定!
“盤香和線香不好做,我們可以先做佩香啊。”自從決定拜蘇青媚爲師,金寶可是下足了功夫,“我看時人有不少都喜愛佩帶香囊,這會正值夏季,我們可以先做驅蚊香囊之類的。一定很受歡迎!”
“時人皆好薰衣香和佩香,要是弄得好可比做胭脂快多了!”蘇青媚眼睛一亮,她手上的薰衣香方和香囊配方可是有不少,“這銀子還得弄出一份買點繡布回來,我先描幾個花樣再說。”
原主的繡藝據說極好,但她穿越過來後就很少動手繡東西,這會得熟悉一下,要不然繡成四不像就太冤了。而前世她只學過十字繡,也不知道能不能與古代的繡法相結合。
“如果還要買繡布的話,這些銀子估計不夠用。”金寶仔細想了下一般繡布的價格,再想想手裡的錢搖了搖頭,“除非把這兩天炮製好的香藥一塊賣了,不然這些銀子能買的繡布不多。”
“一會你先去把招募採香的人手結集起來去採香藥,看看能不能找到蜀葵花或玫瑰花。”蘇青媚沉吟了半晌,決定聽金寶的話將炮製好的大半香藥賣了先渡過這一關再說,“等明日讓若若和你一起將炮製好的香藥拿去香藥鋪換錢。”
若若一聽能跟着金寶去集市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忙蹦蹦跳跳地說要陪金寶一起去招募採香的人手。蘇青媚搖搖頭,一副拿若若沒辦法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金寶找來那般小子和姑娘們早早就侯在他們家門口,蘇青媚教小子們認識一些較好認的香藥,再交待小姑娘們要如何採集時令的鮮花,然後將揹簍和竹籃子發放給他們,還特地將早早烙好的野菜餅子備在裡頭,算是管了一頓飯。
小子和小姑娘三人一隊兩人一夥,高高興興地吃着野菜餅子背揹簍的揹簍,提籃子的提籃子,一路說笑着就上了山。這時侯金寶和若若也準備好了上集要帶的東西,過來跟蘇青媚打招呼。
“蘇姨,我們走了,你一個人在家也別太辛苦。”金寶背上大大的裝滿香藥的揹簍牽起若若的手,跟蘇青媚揮手,“我會照顧好若若的,你放心吧。”
目送兩個孩子離去的背影,蘇青媚先到屋後頭把還沒幹透的香藥曬起來,隨後才進屋取出許久不用的針線簍子開始描香囊的花樣兒。
“小五,蘇小五,你出來,給老子出來,你聽見沒?”剛剛動手描出幾個花樣,外頭卻傳來這麼一聲大吼,嚇了蘇青媚取針的手一抖,針尖扎進手指,血珠突突地往外冒,忙用嘴將血吸出,方憤憤地扔了針和花樣子,
“哪個烏龜王八蛋,吃飽了撐着來我家鬧!”抓起放在門後的扁擔就衝了出去,直接衝到一個大塊頭面前,“叫啥叫,叫魂啊!要叫給我滾回你家慢慢叫。”
蘇青媚氣壞了,這會也顧不得啥淑女風範,反正她知道這一大早來他家大吼大叫的肯定沒好事。輸人不輸陣,她可不會憑白讓人欺負了去! “蘇小五,你膽肥了,敢這麼對我說話?”蘇青西瞧着比他還要凶神惡煞的蘇青媚愣了好半晌纔回過神,隨後冷冷一哼“命倒大,流了那麼多血竟然沒死。”
“蘇青西?!”蘇青媚聽來人這麼說不由微微眯了眯眼,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後,忍不住冷笑道,“我當是誰的狗膽這麼大,原來是某個想賣妹求榮的畜生。”
雖然記不起原主是咋跟蘇老二起爭執的,但隱隱的知道蘇老二是想通過原主要銀子啥的,原主沒有照辦才死得那般冤枉。這傢伙害死了人,不夾着尾巴過日子,竟然還敢來找她麻煩,實在可惡。
“死丫頭,你是腦門子抽風是不?”蘇青西三番兩次被蘇青嗆聲心下極爲火大,“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抽死你!”
本以爲這死丫頭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不想人這會活蹦亂跳的不說,還敢跟他頂嘴。這不是存心給他添堵麼!
冷冷地看着蘇青西,蘇青媚真的想一扁擔把這個傢伙拍死,若不是這個人把原主給整死了,她咋會莫名奇妙穿越到這裡來。反正不管如何她跟這個男人的樑子是結定了!
“臭丫頭,你那是啥眼神?”蘇青西揣緊拳頭就想打蘇青媚,可蘇青媚又不是木頭咋可能站原地任他打,“臭丫頭,有本事你就別給老子躲。”
“你要是再敢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蘇青媚躲過一拳,見蘇青西還想動手,聲音不由冷了下來,卻比剛纔那般大聲的咋呼更有氣勢,
“上次你傷了我,我沒去告官,是念在我們同姓蘇的份上。這一次你再傷我一根頭髮,我便是不能要了你的命,也定要你將牢底坐穿!”
她已經不是原主的事兒她絕不會讓人知道,但並不代表着她還會和原主一樣對蘇家人忍氣吞聲。
“嚇唬我,你還嫩了點。”蘇青西皺緊了眉頭,總覺得現在的蘇青媚和以前的蘇肯媚有些不同,尤其是在她說出讓他把牢底坐穿時,竟讓蘇青西生生有一種她一定能做到的錯覺,“你,你識相的就把這幾天賣的胭脂錢給我,否則我一定饒不了你。”
心裡有些發悚,想到當時蘇青媚明明死了,這會卻活蹦亂跳地站在他面前。蘇老二不由吞了吞口水,但蘇老二少時在外頭混了段時間,骨子裡極爲陰狠,他是不可能在別人面前示弱的。
“蘇青西,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不要臉?”蘇青媚聽到蘇青西竟然來跟她要銀子,忍不住哧笑出聲,“你是沒有手,還沒有腳?要銀子不會自己去掙?”
想從她蘇青媚手上摳銀子,也不瞧瞧他夠不夠格!要知道她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只會在自家人身上撥毛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