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隊長,你看那是不是你的人在搶劫民女?”
聽到這話的瞬間,錢貴貴都還沒看,就已經是勃然大怒了:媽的,知道你們這幫傢伙不是好東西,可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真正的紅軍都已經進城了,你們還敢搶劫民女,這不是把脖子往刀口上送嗎?關鍵是,你們找死,也別連累老子啊!老子好不容易把眼前這傢伙糊弄過去,眼看就能脫身,你們卻給老子來這一出,這讓老子情何以堪?
頓時驚怒交加的順着張青山的手指方向望去:拜他們這羣兵痞和地痞所賜,此時街道上空蕩蕩地連鬼影都見不到一隻,哪來的強搶民女之事?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他身邊的幾個心腹,此時也都是大怒的看去。
一見沒有,錢貴貴還下意識的邊看向張青山邊問:“張營長,好像沒有……啊!”
話都沒說完,他的鼻子就被張青山狠狠地一拳打了個滿臉開花。慘叫一聲中,還沒等他仰倒,肚子上又是一陣劇痛,頓時捂着肚子倒地。還沒等他在慘呼中打滾,腦袋有被狠狠地踢了兩腳。
見一下子就讓這傢伙失去了反抗能力,張青山一把掏出槍,對天就是放了三槍,厲聲高喝:“控制城門,不許放跑一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並沒有如平時喊的那樣“繳槍不殺”,主要是他覺得這幫人渣不配做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從他的話中,可以隱隱感覺到他的憤怒,甚至是希望這幫人反抗,如此,他纔能有藉口,不違反政策紀律的前提下,光明正大的將他們殺光。
就在他動手的同時,錢貴貴身後的幾個心腹也被張大刀等人一擁而上的放倒。而彭鵬和李紅輝也立即帶着二排的戰士們向城門樓子上衝去。而在西城門口的齊子軒帶領的三排戰士們,早就暗暗注意着張青山等人的情況,一見張青山動手了,立馬大喝一聲,帶着戰士們一擁而上,瞬間就把這十幾個地痞和兵痞繳械。而王武的一排雖然分兵,可敵人駐守在這三個被封堵死的城門樓子上的敵人也不多,一聽見三聲槍響,立即動手……大家同時動手,雖然響了幾槍,可無論敵我幾乎都沒有傷亡。唯獨負責從背後突襲敵人臨時關押人質的地方,遇到了敵人的激烈抵抗。
“張營長,你誤會了……哎喲!我真的是縣遊擊大隊的大隊長……哎喲!不是反動派啊……哎喲……”
錢貴貴嚇的臉色都白了,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大叫冤枉。張青山也不答話,只是錢貴貴每說一句,他必然狠狠地踩他一腳。最終,錢貴貴任命似的被兩個戰士綁緊。
見錢貴貴不喊了,張青山這才蹲下,用槍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錢貴貴的腦袋,冷笑道:“老子革命是爲了天下窮苦百姓都有飽飯吃。要是連你這樣的貨色都能成爲老子的同志,那老子還革命個屁啊!”
錢貴貴立即明白了這話的意思,臉色立馬蒼白如紙,卻只能哀求着:“張營長,螻蟻尚且偷生,求您繞我一命,我願意花錢……”
“打住!”張青山喝止了他後面的話,冷笑道:“你的小命不在我手裡,而是在被你欺負的百姓的手裡,能不能活命,就看這兒的老百姓是不是願意讓你活下去了。”
錢貴貴的臉色立馬灰青一片。還想哀求,可張青山已經站起來,快步向城門跑去——李紅輝正站在城樓上對他大叫,見他看過來,又急忙招手示意他快到城樓上去。
剛走到城牆下,就見彭鵬帶着兩個班的戰士急衝下來。
“老張,那邊的槍聲不斷,看來敵人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而拼死抵抗,我帶二排一班和二班去看看。”事實也確實如此,臨時關押的多半都是婦女,這些地痞和兵痞們難得有如此放肆的機會,又怎麼肯放過,姦污之事在所難免。而有些兵痞一聽到四下傳來槍聲,再加上這兒也被紅軍攻擊,還以爲被包圍了,立馬就知道自己姦污了婦女,無論是紅軍還是百姓都絕不會放過他們,反正都活不成了,他們自然要拼個魚死網破。
“從老齊那兒再抽調一個班過去,儘快拿下。對了,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最好能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實在不行就乾脆迫使他們投降,但一定要掌握好火候,不能讓他們狗急跳牆,傷害到人質。”
“好的。”
剛走上城樓,正好見小駝子正坐在城牆垛子上看着城下。想了一下,走過去,吩咐小駝子趕緊去支援彭鵬——解救人質,正好需要他這樣的神槍手狙殺頑抗者。
等小駝子跑下城樓,張青山這才轉身看向城樓,卻見戰士們正在城樓外,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
“老李,怎麼回事?”
原來,戰士們衝的急,幾乎一下子就衝進了城樓裡,然後,就見到一個光不溜秋的姑娘被大字型的綁在兩根十字交叉的木頭上。更讓人羞憤難當的是,姑娘的雙腿根部,還被人帶着極度羞辱性的特意插了根木棍……
別看這些戰士都是刺頭,可絕大多數長這麼大,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見過光身子的女人,一下子全驚呆了。好在有些年紀大點的同志反應快,趕緊命令大家轉身出去。
隨後,把三個寶貝叫來給她穿衣服,同志們則在外面等待……關鍵是,那一幕太驚豔了,所以,大家正在交頭接耳。
姦污過後還如此捆綁、插棍,羞辱人也沒這麼羞辱的,張青山的火氣一下子就上頭了,寒聲問道:“誰幹的?”
“不知道。”
“不知道?”張青山還以爲李紅輝是抓住了造孽者,但不知道該不該直接殺掉,所以叫自己趕緊上來。但現在他卻說不知道,立馬皺眉問道:“那你叫我上來幹什麼?”
“問題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所以只能請示你這個連長。”
“老子是一排的排長,不是連長,跟你平級。”
“滾!”李紅輝的脾氣也上來了:平時沒事你是連長,現在大家都憋着火氣想殺了那個造孽者,但又都知道事後肯定要有人擔責任,哦!此時你卻說不是連長了,這不是欺負人麼?
好在這時,城樓大門打開,三個寶貝指着張青山對那個姑娘說了句什麼,然後,在大家的注視下,四個女人向張青山走來。
還真別說,真不愧是大小姐,這保養的就是好,別看這大小姐長的只能算是中上,但因皮膚白嫩,因而一白遮三醜,看起來有別樣的美麗氣質。但此時,她身穿着軍裝,腰部以下用布裹成長裙——一個寶貝把自己的外衣借給她穿,但褲子就沒法借了,暫時只能如此將就着。甚至還能看見她腳踝上的斑斑血跡,與她那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而刺眼的對比,格外奪目。
雖然能看出她光着腳,步伐明顯有些蹣跚,但很堅定。緩緩走到張青山身前,一把跪下就要磕頭。
“別!別!快起來,快……”鑑於男女授受不親,張青山只是象徵性的扶一下,見着姑娘堅持磕頭,他只能求三個寶貝:“我說你們三個別看這,快扶她起來。”
三個寶貝趕緊上前攙扶,但這姑娘性子倔強,非要磕三個頭,磕完後自己爬起來,道:“請問恩人,你們抓住錢貴貴了麼?”
她的語氣極爲平淡,就好像剛剛受辱的不是她。但正是這份平淡,卻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令人膽寒的決絕氣魄。
我們不知道此時的張青山到底是被她的這股氣勢所壓迫,還是內心深處真的想弄死錢貴貴這樣的人渣,反正,張青山接下來的一系列行爲都顯得怪異。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並主動指着下面道:“他就被捆綁在那裡。”
隨即,也沒問對方要幹什麼,因爲這樣的問題,在這個時候不僅顯得多餘,而且很愚蠢。
姑娘點點頭,對張青山道了聲謝,然後一步一步地走下城樓。步伐堅定,卻讓人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寧靜,這種出奇的感受,讓張青山等人不由得跟在她身後,都想看看她到底要作什麼?可實際上,大家內心卻都清楚她接下來會做什麼,但怪異的是,卻沒有一人說出口,就更別提阻止了。從這點上說,只能證明一點:公道自在人心!而姑娘的這種極度平靜,也只能說明一點:心死莫大於此!
錢貴貴作爲首犯,自然要被重點對待,他已經被綁在柱頭上,旁邊還有兩個士兵看守。那兩個士兵見着姑娘帶頭,連長和排長還有很多同志默默跟在身後,一時間,覺得很詭異。想阻止這個姑娘接近錢貴貴,可看看張青山的後,兩人對視一眼,直接無視這姑娘的存在。
姑娘來到錢貴貴身前,見錢貴貴被嚇得面色發青,本能的要往後躲,卻因被綁牢而躲無可躲。嘴上被破布堵牢,無法說話,卻發出“嗚嗚”之聲,顯然是在哀求。
姑娘就這麼看着他,可怪異的是,她的眼神裡卻極爲平靜,甚至連人性本該對此產生的憤怒都不見一絲一毫。
在 衆目睽睽之下,姑娘看了錢貴貴半天后,淡淡地說出兩個字:“很好!”
衆人都知道,這戲的最高峰到來了,都希望親眼看着,親耳聽聽這姑娘會說什麼,誰知,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兩個字。這一刻,大家都有種拍着額頭翻倒在地的鬱悶感。
可這姑娘接下來的行爲,卻讓大家毛骨悚然,絕對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