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縣立人民醫院。
井雅費力的睜開了雙眼,單位的毛局長和好多同事正圍在她的病牀邊,用關切的眼光看着自己。看到她醒來了,大家都很高興。
“毛局長,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醫院裡?”井雅一時有些意識恍惚。
“井雅,你昨晚加班了吧?怎麼這麼不愛護自己的身體?我們今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發現你暈倒在解剖室裡。你的飯盒還放在桌子上,是不是沒來得及吃晚飯餓暈了?”毛局長一邊扶她坐起,一邊回答道。
“飯盒?”這個詞如同閃電一般穿透井雅的思想,瞬間她什麼都想起來了,“哇”的一聲,井雅再次嘔吐起來。
同事們趕緊幫她拍着後背,還給她拿來了漱口水。平息下來以後,井雅第一句話就是“小王呢?”
“咦?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今天誰看到小王了?”毛局長轉身問其他人。
衆人紛紛搖頭。大家面面相覷,都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小王每天幾乎都是第一個到單位,他很勤快,很多時候單位的清潔工來上班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衛生打掃乾淨了。今天是怎麼了,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毛局長,你們沒動我的飯盒吧?”井雅急切的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看來你真是餓了,放心,一會兒大餐就給你送到,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小雅,不要再加班加點了,你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毛局長笑了。
“不不不,我不是餓了!”井雅急得坐了起來。接下來,她將自己昨晚的經歷告訴了在場的每個人……
十分鐘後,縣公安局解剖室。
毛局長一臉嚴肅,揹着手站在門口。
聽完井雅的敘述後,他們留了一名女警察照顧身體還未完全康復的井雅,其他人迅速回到了解剖室。
井雅反映的情況都得到了證實。裝在飯盒裡的腳趾頭交給了其他法醫進行調查,局裡的幾名刑偵高手正在北窗臺那裡研究那行字,希望從中能取得線索。
小王到現在還沒有現身,手機已經關機了。毛局長已經派兩個人去了小王的住所,大概再過幾分鐘就能趕到了。
“毛局長,腳趾頭的相關分析已經出來了。”說話的是局裡的法醫陶印。
“哦?你們效率挺高的。說來聽聽。”毛局長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根據創口分析,這五根腳趾頭都是用利器直接切下來的,目前初步判斷是一種非常鋒利的窄刃刀具。作案者非常老道,擁有豐富的反偵察能力。估計在作案的時候佩戴了手套,冷庫和老孟的大腿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腳印,井雅的飯盒上也是同樣的情況。”陶印分析着。
“看來咱們碰到了一個犯罪高手。”毛局長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收緊了。
“井雅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了飯盒到微波爐里加熱,現在腳趾頭已經熟透了,對破案本身作用不是很大。現在我們的破案關健在於找到小王,咱們的冷庫和解剖室就只有小王和井雅有鑰匙,其他人不可能進來。”
“你分析的對。這樣吧,你們把老孟的殘肢保存好,通知後勤,將局裡的所有門鎖都更換一遍。”
“明白,我們繼續找線索,一有新情況馬上向您彙報。”陶印重新戴上了白手套。
“好的,辛苦你們了,快去忙吧。”毛局長轉向北窗臺的那幾名警察:“肖默,你們那邊有什麼線索?”
被稱作肖默的平頭小夥子轉過身來,聲音洪亮的回答道:“毛局長,咱們碰上硬骨頭了。這行字是在窗外反着寫的,而且不一定是用手指直接寫在窗戶上,根本找不到任何指紋的痕跡。”
“有點兒意思,看來作案的人是在挑戰咱們的破案能力。那這行字對破案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毛局長感到有點頭疼了。
“也不能這麼說,”肖默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就像我剛纔說的,作案者是在窗外寫的字,咱們現在所在的房間可是三樓。所以我斷定,作案者或者是爬上來的,或者用繩子從房頂順下來,只要是這樣的話,他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除非他會飛。”
“有道理!”毛局長也笑了:“走,咱們分成兩批,我帶一部分下樓,你們上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