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仙傻傻地瞧着,這樣就成了?沒有前戲,也沒有糾葛,幾句話的工夫,擦一擦眼淚,再安慰幾句,就走了?沙大杏感不已,大聲道:
“諸位道友,曲終人散,再沒有熱鬧可瞧,都回了吧!”
然而,沙大杏不是星空的名人,更不是什麼大佬,他的話?是屁!
“哼哼,既然擺下的如此的陣式,哪裡說散就散?”
水丫丫、萌仙回頭,是望見密密麻麻的戰鬥堡壘,有趣的是,大約有萬餘數?是圓圓的,帶有戰鬥窗口的圓球,甭猜,是摩梭門!
摩梭門的一個分支,是進入墳場的一個分支,是被水悅逸全殲!
千餘圓圓的戰鬥堡壘?被虛月仙子改造成了“渾球”!
不止呢,稍遠的天空,還有數不清的各式戰鬥堡壘,看來,是摩梭門邀來的幫手,嘖嘖,差不離,有十萬餘數,你們想大弄?
水丫丫盯着田道士,語氣不善的責問道:“雜毛,何意?”
正偷偷樂的田道士一怔,雜毛,是誰?呃,好像是罵我哩!
很快,他看到山峰上的小蘿莉,本能地從心裡冒出寒氣,他縮了縮,然後?他猛搖頭,越混越回頭了,六星驃騎呢,還怕一個大仙?
“晨風城的道友誤會了,我邀你們來?是道義,是給你們一個觀摩的機會,我們是盟友,是不會算計你們的!但是,摩梭門的道友?”
一個精瘦的老者,是站在圓球戰鬥堡壘頂一的管事人,淡淡回道:
“此事,是我摩梭門尋仇,解決兩家的私怨,與天棺、地盒無涉!”
倆賊驢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嗯,是解決私怨,與“組織”無關!
水丫丫盯着他的袖子,嘿嘿,雜毛道士的棺材,就藏裡面,還有,法師的陶罐?也是收於右手的袖子!哼哼,哪天得閒?把他們做掉!
心有所感,必有所應,倆賊驢機伶伶地打着冷噤,此大仙不是一般的大仙,是能輕易擊殺元祖的大仙,看來,可得小心了!
水丫丫焦急,十一餘萬呢,就算把一萬數的戰鬥堡壘全放出去?怕也不頂用,因爲,整個求達居是暴露的,任何一處,都不能撞!
水悅逸看了看墳頭,思忖半晌,纔回道:“莫急,先看看改造後的墳頭,能達到什麼程度,若實在不敵?逃走就是,他們擋不住!”
萌仙狐疑地望了望墳頭,就它?小不點哩,能起多大的用?
嘿嘿,還不如引來天火,再弄一回大的,多多放一些大世界補充晨風虛域,呵呵,那可是自已當家作主的地方,是道門的私產。
圍觀的大佬們?是神色各異,有人挑戰晨風城是好事,一來,大家還可以繼續“觀摩”晨風城的底牌,同時,也想別人火併。
總之,各星級勢力之間,並非是真正的盟友,只要自已不摻乎就成,其它的勢力?最好是劇烈地大戰,是死磕,最好是同歸於盡!
於是,大佬們主動退卻,留出更寬的戰場,讓他們忘情撕殺。
一座座圓球戰鬥堡壘俯衝,是隨意地亂“砸”,領頭的老者是星空宿將,行軍打仗肯定不會輕易出錯,爲何不攻擊求達居的山峰?
嗯,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如果,老者沒有觀摩妙文宮與彼岸亭的一戰?肯定也會集中優勢兵力,猛攻敵之心臟,或敵之頭顱。
可是,傻傻的妙五?就事先預演了一遍,大大的石亭子?就是彼岸亭分支總舵大陣的中樞,攻擊力怎麼樣不好說,但是,防禦超強!
亦因此,固執的傻女人?是一直與石亭子對耗,連換地方的念頭,也不曾有過,所以嘛,山人的戰法很笨,卻是更有效,我有十餘萬的戰鬥堡壘,是一齊往下衝,隨意地砸,只要幾個哆嗦,求達居準完蛋。
十一萬的戰鬥堡壘齊齊下墜,場面是何其壯觀,大佬們的眼一閉,心裡一嘆,就算晨風城沒事?求達居肯定完了,沒有任何大陸靈境,能承受如此多,且猛烈的撞擊,它會被撞得四分五裂,再不能復原!
猛然,不起眼的墳頭受到劇烈的刺激,竟是光芒四射,墓碑頂尖的漏斗出現,並飛速地旋轉,陡然,燃文軍城的西郊一震,彼岸亭分支總舵的大大的石亭子猛一顫,一束巨大的漏斗直衝天陣。
換了一套乾淨的新衣裳,又梳洗得乾乾淨淨的聞知聲?眼裡露出了茫然,沒有敵人攻擊,又沒有管事人啓動,你瞎鬧騰什麼?
是見不得我與美人聊天?不會吧!我是單身,不違道規,呃,彼岸亭好像沒有什麼道規,可是,你鬧什麼鬧,趕緊地停下吧!
他微瞑目,溝通眉心的亭子,只幾瞬,桀桀聲傳來,調笑道:
“聞總座牽得美人回,恭喜啊,是不是讓管事們湊一湊份子?”
妙五臉嫩,頓時臉紅,聞知聲着忙,疾喝道:“死鬼,趕緊瞧一瞧,總舵的大陣莫名抽風,弄不好,是要出大事的,真是的,不靠譜!”
亭子裡的魂念稍感應:“咦,怎麼回事?居然反轉了,是出事了!”
聞知聲着忙,開玩笑,星級勢力大軍雲集,對彼岸亭不滿的大有人在,若是大陣護不了周全?那不是完蛋了?嗨,早知死鬼不醒事呢!
又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魂念喃喃道:“了不起,晨風城裡有能耐人,如此短的時間,就把彼岸亭的核心道術破解了,真是太妙了!”
聞知聲纔不管什麼彼岸亭的破事,爺才牽得美人回,要出了事?豈不是虧大了?只是,此事很急,是得趕緊地恢復大陣,纔是正途!
“鬼爺,既是晨風城弄的鬼,何不派大軍,或者施展絕世的大道術,把晨風城一舉滅了?鬼爺,行行好,爺才跨出人生第一步呢!”
魂念像是瞅了瞅聞知聲,悠悠道:“晨風城的人,若是去了咱的地盤?便是再有能耐人,再有通天的道法,鬼爺也能滅殺千百回!”
聞知聲頓時泄氣,你說的是屁話,晨風城有吃有喝的,跑你的鬼城裡去玩?看樣子,死鬼是滅不了晨風城,可是,解除危局應該不難?
魂念似是猜出聞知聲的心理,寬慰道:“無妨!晨風城只是抽取地力,是總舵的地力,與你們無涉!大陣沒有失效,還是完整的大陣。”
妙五實在忍不住:“鬼爺,晨風城既是做了手腳,就得趕緊地解決了,要不然,終是心腹之患,不值當,要防患於未然!”
魂念似詫異,盯着妙五幾瞬,直到聞知聲輕咳,方纔回覆正常:
“仙子多慮了,彼岸亭的強大,就是靠道法、道術才撐到今天的局面,道門之道法再完善,也會有瑕疵,若有能耐人破解後?我才能繼續完善,吃虧?只是某一地,某一時,只要無礙大局,就無礙!”
“然後,纔是重點,我要想辦法,要麼破解對方的道術,要麼,我再完善自已的道,或者,兩者都有進步,我纔是賺了!”
妙五陷入混沌,提醒道:“晨風城是敵人,不提防?”
魂念失笑,勸解道:“修道,就是修心,有多大的心胸,就有多大的進步空間,我門的規矩,晨風城不但不會被罰,還會有酬謝!”
“若是晨風城能撐到最後,彼岸亭會酬謝五枚星星!”
妙五石化,她實在想不清楚,彼岸亭到底是什麼樣的道門?
一萬數的圓石戰鬥堡壘頓住,它們被阻在求達居的上空,是再也不能動彈,再來,一座座戰鬥堡壘相繼接近求達居的上空,無例外,它們也被粘住了,一時間,小小的墳頭光芒四射,遙與西郊呼應!
大佬們玩味,什麼狀況?晨風城是彼岸亭的附庸勢力?
一靜一動之間,是盡佔無數的便宜,真真是好打算啊!
十一餘萬的戰鬥堡壘使勁地掙扎,是一點點地往下壓。
水丫丫着急,若是小墳頭出問題?十餘萬的戰鬥堡壘暴走?
“大兄,可放出戰鬥堡壘,把它們砸趴下,然後,再收走!”
水悅逸搖頭:“衆目睽睽之下,大肆收取星級勢力的戰鬥堡壘?不妥,此事太過敏感,是會激起衆怒!我們還是以自保爲主!”
“萌萌老祖,既是示威?就引動天火,將它們全數放逐!”
萌仙大喜,自與傻仙分配區域,他們弄過幾回,自然配合默契。
被粘住的戰鬥堡壘?是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就是裡面的管事也焦躁不安,他們下令攻擊,是胡亂地攻擊,萬一湊巧呢!
一枝枝大箭如雨一般地飛出,幾扭幾扭地射進泥土裡。
圍觀的大佬又有新的發現,求達居的大陣?居然蘊藏歲月之力。
“呀,天火!”人羣中發出驚呼,他們是始祖、老祖,本不畏什麼天火、天雷,但是,與天火相關的,就是晉升新世界,是會產生初月,是新生的初月,俗稱噩月,是能引動天人五衰,是要命的噩月!
一時間,天空中人潮涌動,田道士、石法師怪叫一聲,瞬時不見了蹤影,他們不敢不逃,想要逃命?就得躲進棺材裡、陶罐裡。
藥尊輕笑,晨風城有趣,心念動間,藥壺遁走!
只半柱香的時間,天空上空空蕩蕩,再見不到一位大佬。
十一萬餘的戰鬥堡壘上?大佬們早就躁焦,紛紛飛出戰鬥堡壘,是要憑藉人數的優勢,與晨風城死磕,一個個大佬紅着眼珠子!
只是,此陣,既是彼岸亭分支的防禦大陣,豈會簡單了?
它既能“粘”住戰鬥堡壘,又怎會放高端戰力混進去?
於是,奇特的一幕出現,密密麻麻的始祖、老祖、老仙,甚至是大仙?也咬牙切齒地跟出來,他們像行走於泥潭裡,艱難地移動腳步!
一縷縷天火飄下,老仙、大仙驚恐地嘶吼着,只要沾上了,連灰燼也沒有剩下,他們的數量龐大,是最基礎的戰力,是不值錢的寶貝!
領頭的老者絕望地吼叫:“晨風城的賊子,有膽的別放天火,我們真刀明槍地戰一場,只知道施展暗算,又算什麼英雄,孬種而已!”
沙大杏不屑地反譏道:“你是英雄,是大豪,是最不要臉的大佬,摩梭門有種的話,儘管前來單挑,到現在?突然想起公平決鬥了?”
一堆堆的老仙被燒滅,一羣羣的大仙死不瞑目,老者的眼裡流下了血淚,他終於知道心痛的感覺,憑什麼來挑釁晨風城?
他是率領道門的主力趕來,就是爲了出一口氣,而且,爲了保險,他還約了十餘道門的分支,是足足有十一萬餘的戰鬥堡壘,還有數不清的修行人,經此一役,摩梭門?是會跌出星級勢力,還要防被吞併!
驀然,一輪新月掛上一座戰鬥堡壘,緊接着,一輪初陽浮現,心悸的波動掠過領頭的老者,下一瞬?他的皮膚乾澀,氣機漸弱,天人五衰盯上他了,本是早該死的人,還不知藏拙,他不死,誰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