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們有丁點的事情,她就草木皆兵,現在到底誰纔是她最親的人?
“有司機送我出去,怎麼會有危險?我不管,我要去見她。”唐梓韻語氣很堅定。
涼秋琛握住她的手臂,皺眉:“明天去不行嗎?”
“不,我現在,馬上就要見到她,她現在一定很難過,我要去安慰她。”唐梓韻甩開他的手,舉步往外面走去。
“韻兒……”涼秋琛攥住拳頭,眸光有點兇狠地瞪着她,“涼梓就算有什麼事情,她有司徒潛陪着,她能有什麼事?你是我的妻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唐梓韻聞言,身子頓時僵硬了一下,她慢慢地轉過身來,望着他,他的臉上有着委屈,憤憤不平。
自從跟涼梓重逢之後,她承認自己的心思是放在她的身上多一點,但是她只是出於補償的心理啊。
“琛,你是明白的,我跟女兒分開了那麼多年,這是我欠她的,她要事,我恨不得自己能夠替她承受,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唐梓韻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現在她的心都在涼梓的身上,她沒有辦法想其他的事情了,等她回來之後,再好好地哄他吧。
“該死的,你們爲什麼要回來?”涼秋琛一腳把門前的一張椅子踢飛,雙目盡赤,臉色猙獰,他們沒有回來之前,他們一直都相安無事,夫唱婦隨,相敬如賓的,自從他們出現之後,韻兒總是跟他唱反調,他越是不想她去做的事情,她偏偏就要去做,她不在顧慮他的感受,她的心也不全是他的,他討厭這種感覺,他討厭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的感覺。
“你還不跟上去,要是夫人出來一點事情,就拿你的命來填。”涼秋琛充滿寒意的眸子,驀地一掃,盯着站在一旁哆嗦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梅姐。
“我馬上就去。”梅姐肝兒一抖,迅速奔跑追了上去。
涼秋琛心裡氣,這次,他沒有跟上去了,不過卻吩咐了保鏢護送她過去。
心裡雖然生氣,不過他也不希望,她在路上出事的。
在車上,梅姐眸光有點閃爍地說:“夫人,你還是對老爺好一點嗎?”
一心想快點趕到潛龍宛的唐梓韻,聽到她的話,不禁愕然了一下,反問:“我對他還不夠好嗎?”
梅姐立即誠惶誠恐地說:“夫人,我不是說你對老爺不好,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對他更好一點,多關心一下他。”
唐梓韻默了一會,才說:“梅姐,是不是琛,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梅姐趕緊搖頭,小心翼翼地說:“沒有,老爺並沒有對我說什麼,我只是覺得,老爺現在只有一個人,他現在又沒了公司,如果你還對他不好,他會很慘的。”
唐梓韻輕輕點頭說:“是的,他最近的脾氣很大,稍有點不順就會發脾氣,等我回去之後,我會多關心他的。”
“夫人,有些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講。”梅姐猶豫地說。
“梅姐,你都已經跟在我的身邊十幾年了,我早已經把你的當成是我的姐姐,你有什麼話儘管說無妨,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當年,涼秋意跟涼梓雙雙離開她,她在涼家生不如死,是她一直在照顧她,開解她,要不然她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老爺生你的氣,是因爲你對她分心了。”梅姐小心翼翼地說。
“你是說,我和我女兒的事情?”唐梓韻挑眉,每次只要她出去找她,涼秋琛總是沒有好臉色的,這一點她也知道的。
“沒錯,老爺這是吃醋,以前你全心全意的對他,幾乎無微不至,現在只要小姐有事,你馬上就跑去看她,老爺心裡肯定不舒服的,夫人,你不要怪他。”梅姐說。
“他就是心胸太狹窄了,我現在都已經懷了他的骨肉,他還是不相信我。”想到那一次,他差點讓自己小產,她至今還心有餘悸,她真的不明白,他爲什麼就是不相信自己。
“老爺只是太在乎你的。”如果他知道唐梓韻說他心胸狹窄,他肯定會氣死吧。
“如果他真在乎我,就應該理解,我對女兒的心思。”他不支持她就算了,還百般阻擾,這不是讓她寒心嗎?
梅姐沒話說了,她有了不想的預感,老爺跟夫人的路恐怕是越走越遠了,是相反的路。
車廂裡慢慢的沉默了下來,唐梓韻望着窗外那不斷後退的景色,心情有點起伏不定,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是在涼秋琛的身上的,但是對於女兒的愧疚,卻讓她放不下,這注定是一個心結。
當她趕到潛龍宛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涼梓已經累得睡着了,司徒潛在房間裡陪着她。
“涼夫人,我去把小姐叫起來吧。”殘月見是親家母大駕光臨,趕緊說。
“不用了,她今天一定受了不少驚嚇,我來只是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聽到她已經安然睡着了,唐梓韻這才放心了,她還能睡得着,是一件好事。
“涼夫人,你對小姐真好,其實你不用特意來一趟的,你打電話來了解情況就行了。”殘月的臉上露出一抹囧色。
唐梓韻微微搖頭說:“其實我是想來見見她的,她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很傷心,我心裡擔心她。”見不到她,她今晚肯定會睡不着的。
“涼夫人,其實你不用擔心,其實小姐她……”殘月剛想說出事情的真相,身後突然傳來圓月嗯哼,提醒她的聲音,她的聲音一頓,立即掃了一眼在場的下人,他們立即識趣兒地退了出去。
殘月望着梅姐,客氣地說:“梅姐,麻煩你了,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涼夫人談一談。”
梅姐立即點頭說:“夫人,我先出去了,有什麼吩咐喊我就行了。”梅姐說着便轉身離去。
唐梓韻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擔憂,焦急地問:“殘月,我女兒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涼夫人稍安勿躁。”殘月等其他閒雜人等都離開了,臉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