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潘家是什麼地方,菜園子?”潘銀科緩緩擼着頭髮,平淡地望着那位欲離去的族長,露出陰險的笑容,“那位老先生說了,今日之事你也有參與,想這般就離開麼,當真我潘家好欺負不成?”
此話落下,那位族長面色當即一變,腳步頓住,猛地轉身怒視潘銀科,沉聲道:“你胡說,我要與那老先生對峙。”
他知道,一旦被這頂大帽子扣住,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臉色多少有些陰沉。
其餘賓客紛紛持觀望態度,無一人開口,但凡聰明人都明白,潘家是在殺雞儆猴,槍打出頭鳥,他們犯不着爲了別人,連自己也搭進去。
“胡說?哼,來人,給本少爺拿下。”潘銀科冷聲大喝,旋即便見數名潘家人出現,將那位族長和其兩名侍衛圍住。
發展到如今,要是還無法看清局勢,那位族長也就不配爲一族之主了,當即寒音道:“想要留下我等,無需找這種爛藉口。”
“走!”
帶領兩名侍衛,他蹬地而起,縱身撲向數名潘家族人,手掌不斷變幻,元嬰後期修爲展現而出,他算是明白了,今日之事是個局,無論如何,他想要離開,只有殺出去。
“各位朋友,難道你們還看不明白,這是潘家設的局,你等還要充當砧板上的肉不成?”斬殺一名潘家族人,這位族長掃視周圍,冷聲大喝。
衆人聞言,面色皆有些變化,但也沒有一人出聲,只靜靜看着。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禍還未降臨到他們頭上,又豈會動手呢,畢竟他們都不想得罪潘家,更不想被扣上一個同夥的帽子。
“哈哈,全是鼠目寸光之輩。”仰頭大笑,那位族長縱身橫殺,拳頭若道道鐵錘般轟下,立刻血濺五步,帶領身後的兩名侍衛,朝楚府外攻去。
轟、轟~!
元嬰後期修士的威勢不容侵犯,實力強絕無匹,一時間殺得潘家哀嚎成片。
“唉,我不過是想請他回來說清,就那麼算了,誰知……”潘銀科搖頭輕嘆,表露一副惋惜之色,“你們都看見了,是他先動的手,可怪不得我潘家無情。”
“殺了!”
兩字傳出,只見之前站在靈柩前的那名男子疾速衝出,手握一柄長劍,寒光在陽光下泛出冷芒,直刺人眼眸。
“真是奇妙的局!”淡淡看着場中之事發生,傲煊讚賞道。
先利用訃文一事爲引,在這時,無論是誰插話,都會被扣予鬧事者之名,隨後讓潘家人圍上並不出手,看似隨意,卻是在逼別人出手。
一旦出手,必然會有潘家人身亡,到那時,潘銀科就可名正言順的殺人,別人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此等計謀太過陰狠,竟然連自家族人都能捨棄。
“我們要不要出手?”楚雲深鎖着眉頭,對楚凡道。
很顯然,他也看出了不妙,猜到今日定然是個局,此刻是一人死,接下來或許是他們死!
“爲何要出手,沒看見別人都還沒動嗎,我們犯不着做出頭鳥。”神情很漠然,楚凡冷冷地望着場中,抿了抿茶水,沒有絲毫要出手之意。
更何況,以他和楚雲的修爲,就算真出手,也不夠潘家人殺。
場中,男子仗劍劈下,速度快如閃電,冷如寒風,其上光芒燦燦,一股強悍的修爲之力散開,比之元嬰後期都要強上幾分,這是一隻腳跨入三虛境之人,若沒有意外,邁入三虛境是遲早的事。
嗤~!
冰冷的長劍猶如索命利器,從那位族長的肩頭劈下,血淋淋的場景告訴衆人,此戰即將落幕。
“啊~!”大叫一聲,那位族長舉拳轟殺向男子,面目獰猙,毫不顧忌身上的傷勢。
“族長!”兩名侍衛見狀,神色充滿悲慼,想要上前救援,卻被其餘潘家人攔住,只能乾眼看着。
“別管我,你們快走,定要將此事稟告族中長老,潘家野心太大,想要一統星雲城。”與男子相戰,那位族長顯然已經拋開生死,對兩名侍衛大喝。
“想走?”男子嘴角微勾,面色冰寒,右手揮動長劍,左臂擡起,手指在虛空中劃出幾道符文,猛地打向兩名侍衛。
噗嗤!
符文擊中兩名侍衛,沒入他們的身體內,只見血影閃現,兩名侍衛瞬間化爲碎肉,鮮血四濺,恐怖而駭人。
“這就是元嬰後期修士的神通?”楚凡當即被驚住,臉色有些沉重。
“好詭異的神通,竟能吸收他人精血爲己用!”傲煊比楚凡看得更徹底,眯眼道。
“地動山搖!”那位族長長髮飛舞,全身被鮮血染紅,心裡已經知曉,今日恐怕是無法安全離去,一腳蹬動大地,拳頭夾着狂暴的力量轟出,彷彿大地都因此而搖動。
潘家男子見狀,眼裡泛起狠辣之光,仗劍揮舞,整個人飄飄如葉,數十道劍芒橫劈朔舞,掩蓋了一切。
嗤、嗤、嗤~!
數十道劍芒將那位族長的身體穿透,血花迸射,而他的拳頭也是打中男子,令得男子倒飛而出,口中噴出數口鮮血,顯然這一拳不是那麼好熬的。
“哈哈,我的結局,也將是你等之結局,我在下面等你們,哈哈!”那位族長搖頭狂笑,話語中充滿諷刺之意,緊接着便見數道劍氣從他體內衝出,立刻有血花綻放,而那魁梧的軀體,在瞬間四分五裂,就連元嬰都已粉碎。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悲慼,彷彿這位族長所說的話,會應驗一般。
“咳咳,不愧爲一族之主,這精血的味道,果真很好!”潘家男子落到地面,擡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望着前方那碎裂的屍體,陰寒地嘀咕。
他的話音隨風飄散,更有濃厚的血腥味,讓衆人聞之,感到心神一陣悸動,彷彿面前的男子,就如魔鬼一般恐怖,令人看之不透。
就在這時,楚平從潘府外走進來,一看場中,鮮血濺落地面,碎肉更隨處可見,他當即就感覺有一陣寒風迎面撲來,緊鎖着眉頭,走回到原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