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媽媽,是要把所有人都給逼死才甘心,老爺子對他們不錯了,爸也是一直維護媽媽的,可是媽媽卻詛咒老爺子去死。
那是爸爸的親爹啊,任何當兒子的,都不能忍受的事情,媽媽真是瘋了,他都快不認識這個媽媽了。
蔣佩儀聽了司放的話,看着司放,整個人不由緊張起來,上前拉着司放,對着司放問道:“司放,你是不是得了什麼小道消息,或者,你知道你爸在外頭養了狐狸精了?”
怪不得司雲良整個人都變了,愈發的不像之前那樣維護她了,她鬧騰的時候,司雲良只由着她鬧騰,不會再心軟了。
她自己就是小三上位的,自然緊張子的地位了,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也知道,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被替代的,只是這麼多年了,司雲良都沒有胡來,對她也不錯,她一點兒危及意識都沒有。
現在司放這麼說了,她怎麼能不緊張呢?
司放看着蔣佩儀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的媽媽是真的太可憐,也太可恨了,有些人真的是這樣的,讓人同情又可恨。
“沒有,沒有,不過您要是再這麼作妖下去,保不齊,爸爸真的會換個太太的。”司放對着蔣佩儀說道,這事兒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爸爸爲了報復,也會出去胡來的,不再多說什麼,司放轉身離開了。
蔣佩儀看着司放的背影,對着司放喊道:“司放,你去哪兒?”
司放的話提醒她了,她應該緊張起來,不應該沒有危機感,司放一定是聽到什麼風聲了,絕對是司雲良在外頭養女人了。
司放頭也不回的對着蔣佩儀回道:“爺爺在醫院呢,你說我去哪兒?”
都這個時候了,不趕着去醫院,還在家裡等着,這不是等着給爸爸難堪嗎?平時媽媽鑽營打洞的時候,聰明的不行,到了這種時候,就開始胡來了。
司放也懶得管了,反正他不會指着司家的,等自己的俱樂部開業了,他就搬出去住,不再管家裡的事情,媽媽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他勸不動,也管不着了,這邊司放一走,蔣佩儀也反應過來了,慌忙回了房間,換了衣服,補了妝,跟着朝醫院跑過去,司放說的對,老爺子在醫院躺着呢,她不能不去的。
不能讓司雲良對她寒心了,她得跟着司雲良。
司家是她費了多大的力氣留下來的,她不能就這麼把位置讓給別的女人。
這邊蔣佩儀出了門,到了門口,想着老爺子突然暈倒了,愈發的覺得不對勁兒了,別不是藥效起來了吧?可是楊霜跟她說過的,藥是沒有問題的。
不會起來的這麼快,到時候,就算是老爺子不行了,也沒人查的出來,只當是老爺子年紀大了,她別不是被楊霜給算計了。
這藥出了問題,現在去了醫院,如果查出問題來了,她就死定了,司雲良和司凌一定會殺了她的,想到這兒,蔣佩儀頓住步子,慌忙從包裡摸出手機,撥通楊霜的電話。
電話通了,那邊傳來麻將的聲音,稀里嘩啦的,楊霜對着電話問道:“喂,大嫂,有什麼事情啊?”
這個大嫂,她是看不上眼的,可是沒辦法,蔣佩儀的命好,上位成功了,把司雲良給哄的團團轉,如今當上了司家的長孫媳婦兒。
她爲了做面子,也得喊一聲大嫂的,更何況,她跟蔣佩儀是有合作的,只要合作成了,什麼都好說的,衆人聽了楊霜的話,就知道是蔣佩儀。
一時間,紛紛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帶着嘲諷的,大家都是知道蔣佩儀是小三上位的,當着面兒,沒人會說你什麼的,背後,大家肯定是要說是非的。
這邊楊霜伸手打了一張牌,比了個小聲的手勢,讓大家別笑了,免得讓蔣佩儀聽到了,蔣佩儀精明着呢,聽到了肯定是要麻煩的。
又要鬧騰的不休,大家便不再笑什麼,這邊蔣佩儀着急的對着楊霜說道:“楊霜,你跟我說清楚,你那個藥,到底有沒有問題啊,你別害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陷害我,我會把你給拖下水的,到時候,誰都別想活。”
當初楊霜來找她,把藥遞給她,說是這個藥,能讓人不知不覺的沒了,只要每天少量的服用,就算是醫生也查不出原因的,只會當這人是慢慢的老死的。
更何況,老爺子年紀大了,別人就更不會發現什麼了,她當時聽了震驚的不行,知道楊霜膽子大,可是沒想到楊霜膽子大成這個地步,居然想着給老爺子下毒。
她就算是再恨老爺子,她也不敢做這種事情的,楊霜卻敢。
她當時想也不想的拒絕了楊霜,這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不能讓人發現了什麼,不然她就死定了,可是楊霜跟她說了,你難道想讓你兒子一輩子無名無分的,讓司凌施捨着他生活嗎?
你甘心嗎?你兒子養這麼大了,就這麼讓他在別人面前搖尾乞憐的,你覺得甘心嗎?你一輩子在司家過的這樣的生活,你甘心嗎?
不甘心,她當然不甘心,她覺得自己都要發瘋了,可是爲了兒子和女兒,她都忍了下來,其實這樣的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
楊霜的這些話,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崩潰點了。
楊霜臉上起了笑意,對着蔣佩儀說道,那就對了,我們合作吧,做掉老爺子,現在是老爺子管着,我們沒辦法,都得受限制,現在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給司凌鋪路。
司凌這麼精明,以後司家的產業,保不齊,都被司凌獨吞了,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窩在自己手裡,纔是最好的。
楊霜的話,讓她心動了,握在自己手裡纔是最好的,這話一點兒都不假。她同意了跟楊霜合作,答應合夥兒做掉老爺子。
所以她開始給老爺子燉湯,藥是楊霜託人弄得,很安全的,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老爺子這些日子,喝着也挺好的,沒有發現什麼。
她也覺得這事兒可行,畢竟單獨去查藥,藥就是補藥,只是對起來喝,那就是有問題的了,如果不是精通的人,根本不會懂得的。
楊霜聽了蔣佩儀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起身走到一旁的窗簾前,對着蔣佩儀問道:“當然是安全的了,你放心我辦事兒,不會有問題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如果蔣佩儀被發現了,她也脫不開關係的,她怎麼可能會讓人發現,所以她做的很小心的,不會任何問題的,蔣佩儀氣的不行,朝着楊霜喊道:“那爲什麼老爺子會昏倒啊,現在人已經送到醫院了,我告訴你楊霜,如果出了問題,我們都逃不開關係,你也別想活了。”
如果出了問題,她就把責任都推到楊霜身上,說自己不知情,反正這藥是楊霜給的,楊霜教她做的,她都是按照楊霜的意思來的。
“什麼?真的假的?”楊霜嚇了一跳,手裡的手機,差點兒一個不穩摔在地上,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藥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老爺子居然會突然的暈倒了,這可就麻煩了。
只希望去了醫院,不要查出什麼問題來纔是。
“這種事情能有假的嗎?救護車來家裡的,我親眼看到的事情,我還能騙你了,我告訴你楊霜,你必須給我擔責任了,不要出什麼問題,要不然我不能輕饒了你。”蔣佩儀極其敗壞的對着楊霜說道。
她心裡後悔的不行,當時自己是昏了頭了,纔會聽了楊霜的提議做出這種事情,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肯定是要死定了的,現在只希望老爺子沒事兒就好。
楊霜也沒辦法淡定了,對蔣佩儀說道:“你先別慌,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呢,我現在馬上去醫院,你也趕緊去醫院,看看老爺子,等結果出來了,我們再做打算,千萬別慌。”
蔣佩儀是真的沒出息,問題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就亂成這個樣子,真到最壞,也有辦法的。
蔣佩儀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上了車,開着車,一路朝着醫院而去,這邊楊霜也掛了電話,對着在座的人說道:“不玩了,我們老爺子住院了。”
這事兒是大事兒,大家都是明瞭的,更何況,大家族裡頭,都是老爺子當家的,這種時候,更是去跟前盡孝的時候,錯過了,就得少分股份的。
就算是平時做的再不好,這種時候,都得去跟前伺候着,不能離開了。
楊霜一邊走着,一邊給二房和三房打了電話,不能風頭都讓大房一個人出了,老爺子本來就偏心司凌的,司家其他幾個孩子都得去伺候着。
蔣佩儀到醫院的時候,楊霜也到了。蔣佩儀看到楊霜,眼底滿是憤怒,巴不得掐死楊霜,出的都是什麼餿主意,她那會兒光顧着生氣,完全忘記這個事情了。
楊霜臉色也不甚好看,上前拉着蔣佩儀勸道:“先別生氣,先上去看看,瞧瞧到底是什麼原因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