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打在周茹的臉上,很是好看,這讓賀瑤特別的嫉妒周茹。
覺得周茹就是命好,一個周家不相干的人,養在周家,吃的用的全都是最好的,而且模樣也好,周城安又特別的寵着周茹。
賀瑤只是在一旁看着,她都能嫉妒周茹,嫉妒的發狂。
周茹站在賀瑤面前,冷眼看着賀瑤,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說吧,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我還得去照顧周城安呢,最多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周茹朝着賀瑤晃了晃手腕上的表,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要不是賀瑤提了周城安,她還真不打算來聽賀瑤說話。
賀瑤看着周茹,目光不由凌冽:“周茹,你這是什麼態度啊?”瞧着周茹的樣子,賀瑤就覺得氣不打處來。
“我什麼態度,我這個態度,已經看在你是周城安同事的份兒上對你客氣了,你還想怎麼樣,讓我拿你當小嬸一樣看待?”周茹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剛纔在病房,她不和賀瑤計較,是因爲周城安在呢,現在周城安不在這兒,她沒必要跟賀瑤客氣。
賀瑤深吸一口氣,儘量壓着心底兒的怒火:“你覺得呢,老爺子很喜歡我,我和你小叔,又是同事,常在一起,嫁進周家,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周茹拿她當小嬸看待,不是應該的?
周茹現在不哄着她,等她有天進了周家的門兒,就沒有周茹的好果子吃了,她是不會讓周城安再負責周茹了。
周茹覺得自己算是長見識了,嘲諷的目光看向賀瑤,差點兒沒笑出來,知道賀瑤是這麼想的是一回事兒,親耳聽見賀瑤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你還沒睡醒吧?”周茹毫不客氣的說着,看着賀瑤,“你想嫁進周家,你倒是隻能想想了,你覺得周城安能同意嗎?麻煩您照照鏡子,行嗎,賀阿姨!”
周茹的話像是一根針一樣,紮在賀瑤的心上,賀瑤被氣的不輕,臉上通紅,巴不得撕了周茹。
周茹居然喊她賀阿姨,她只是比周茹大了四歲,憑什麼喊她賀阿姨啊?
“周茹,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不要太過分了。”賀瑤氣的不輕,手裡的拳頭握緊,若不是周城安拿周茹當命根子似的,她早就跟周茹動手了。
周茹挑了挑嘴角:“你不說讓我把你同我小叔一樣看待嗎?我就隨了你的意思,叫阿姨啊!“
周茹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你還有三分鐘,別再浪費時間了。”周茹不等賀瑤說話,直接冷聲開了口,她懶得和賀瑤在這種問題上計較了。
賀瑤擡起頭,目光多了些嘲諷:“我來就是你告訴你,讓你別再拖累周城安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這麼下去,你會害死周城安的。”
賀瑤看着周茹,聲音更加的冷了,周城安是特別寵着周茹的,有一次周城安受了特別的重的傷。
不允許局裡頭任何人聯繫他家裡人,只請了看護,周城安傷的很重,槍傷,在外地,流了好多的血,她以爲周城安是怕老爺子擔心。
她後來聽說,周城安是怕周茹擔心,說如果周茹看到他這個樣子,會哭死的。
這次沒想到周城安又住院了,只是周城安猜錯了,周茹根本沒把周城安當回事兒,更逞論周城安說的,周茹會哭死了。
“你說,周城安曾經受過很嚴重的槍傷,差點兒死了?”周茹就這麼直直的看着賀瑤。
她從來沒有聽周城安說過,如果今天賀瑤不說,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的,周城安怕她難受,一個人躺在醫院養傷。
周茹覺得心口某處有些隱隱發疼,她記得那次。
周城安突然跟她提去外地學習了,去了二十來天,周城安很忙的,而且最煩的就是去學習了,他覺得那是在浪費生命。
她給周城安打電話,說自己要去找周城安,周城安不讓:“你別來啊,我在這兒學習呢,哪有功夫管你,胡鬧了不是?”
她還罵了周城安:“你是不是根本不是去學習,而是去見什麼女人了?你這個人太可惡了!”
之後,她就沒理周城安,出國旅遊去了,周城安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外面玩兒,現在想想周城安該多寒心。
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外地住院,連個問的人都沒有,她還和周城安置氣呢,周茹覺得心裡特別的難受。
那股子鑽心的疼痛讓周茹險些受不住,臉色煞白煞白的。
賀瑤看着周茹的模樣,心中歡喜的不行,瞧着周茹的樣子,她就知道她沒來錯。
“對,嚴重的槍傷,差點兒就死了。”賀瑤冷着臉,看着周茹,“所以周茹,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周茹,你不能什麼都依仗周城安,你看看現在像你這麼大的,哪怕是家裡有錢,人家也有工作的,跟你一樣混吃等死的,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賀瑤的話,讓周茹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賀瑤不免有些得意起來,繼續教訓周茹:“周茹,但凡你有點兒良心,你都該好好改變一下自己,別再讓周城安爲了你操不完的心了,他要結婚,他以後要有自己的家人,他能管你一輩子嗎?”
周茹這麼大的人,卻成了周城安的責任,原本是好心管着周茹的,現在好了,周茹索性直接賴上週城安了,她真是沒想到周茹是怎麼想的。
周茹就這麼看着賀瑤,眉不由打了個結:“說完了嗎?”
“說完了,我就是讓你認清自己,別自己混吃等死的,還來拖累別人。”賀瑤瞧着周茹這個態度和樣子,就覺得煩人的。
周茹不由勾了勾嘴角,眼底滿是嘲諷:“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周城安都沒說什麼呢,你在這兒,叫喚來叫喚去的,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她混吃等死,沒花賀瑤的錢,沒讓賀瑤管着她,誰都可以教訓她,唯獨賀瑤不行。
“你!你這是執迷不悟,你等着瞧吧!”賀瑤氣的不輕,早晚周城安得厭煩了周茹,她以爲跟周茹說了這番話。
周茹能醒悟呢,沒想到,周茹根本一點兒都不自知,不知道悔改。
周茹懶得理會賀瑤,轉身離開,回到病房,病房裡頭,周城安正刷着手機,看見周茹的時候,斜睨了周茹一眼,他還以爲周茹藉着送宋意的幌子,偷偷溜出去玩兒了。
沒想到周茹又回來了。
周城安看着門口站着的周茹:“又跑哪兒去了?要是覺得悶的慌,就出去玩兒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有事兒我就找個護工。”
周茹這性子,野慣了,他知道的,讓周茹陪着他在病房裡頭玩兒,還不得把周茹給悶死了。
周茹站在那裡,要是以前,聽到周城安這話,她還不得跟得了聖旨似的,立馬兒就溜了,今天聽了周城安的話,想想賀瑤說的那些,周茹覺得心口一陣兒的發悶。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周城安放下手裡的手機,看着站在門口的周茹,“誰欺負你了?”
周茹沒有說話,猛然邁着步子,朝着周城安走了過去,到了周城安面前,周茹直接一把拽開周城安的病號服,周城安不由瞪大了眼睛,抓着周茹的手。
“周茹,你幹什麼呢?”周城安嚇壞了,朝着周茹喊道。
周茹根本不理會周城安,兀自扯着周城安的衣服,用了很大的力氣,周城安的衣服就這麼被拽開了,釦子也崩落了幾顆。
周茹盯着周城安身上的傷,周城安身上的舊傷不少的,肩膀,臨近心臟的地方,就有一處新傷。
這一處傷,應該就是賀瑤之前說的,那一處傷了,那二十多天,周城安都是一個人過的,所以周城安說,如果她無聊的話,不用在這兒陪着他,他習慣了。
周茹的眼淚就這麼直接落了下來,賀瑤罵她是罵的對的,她從不知道心疼周城安,不管什麼都由着周城安慣着她。
還成天的故意惹周城安生氣。
周城安舔了舔有些乾涸的脣,看着周茹的眼淚,不由有些慌了:“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周茹沒有說話,一把抱住周城安,手臂將周城安勒的特別緊,周城安就這麼任由着周茹抱着,伸手拍着周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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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城安不由蹙着眉:“跟我說啊,哭什麼呢?”
以前周茹是不會哭的,從他昨天生病到醫院起,這丫頭就變得有點兒感性了,良久周茹哭夠了,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周城安。
其實她老說周城安三十多了,沒人要,周城安生的還是很好看的,五官是那種單看哪一處都好看,合起來,就更好看了,讓人挑不出什麼瑕疵。
以前這一圈裡頭,很多追周城安的,爲了哄着周城安,給她買這買那的,她都欣然接受,她們知道要想靠近周城安,得先把她給哄好了。
周茹抿了抿脣,就這麼低頭吻上週城安的脣,手摟着周城安的脖子,溫涼的柔ruan的脣碰上週城安的脣,讓周城安愣住了,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周茹。
整個人被石化了一樣,鼻尖是周茹身上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