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瞧着夏天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夏天就這麼靜靜的哭着,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之前,她還能忍一忍,可是面對徐彬的的時候。
沒辦法再忍了,只想這麼發泄出來,這些日子,太多的委屈了,她不想做個逃兵的,可是徐彬的話說對了,她就是個逃兵,哪怕是她不肯承認,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逃兵。
徐彬每一句罵的都對,也都到心坎兒裡頭了,說不出的難受,說不出的疼。
夏天索性就這麼自己大哭起來,徐彬靜靜的看着,不免有些着急了:“不是,祖宗,咱能不哭嗎?你哭什麼呀,這麼一哭,別人還以爲我欺負你呢,說不過去啊?你說你要退出,我肯定不想讓你退出,咱在魔鬼營,對吧,咱來了,就是英雄,英雄怎麼能中途而返呢?”
他這也是爲了夏天好,希望夏天能夠明白的,雖然,剛剛自己的話重了點兒,可是每個人的看重的問題和意義不同,他希望夏天能夠明白的。
夏天的脣就這麼緊抿着,伸手接過來徐彬手裡的紙巾擦着眼淚:“對不起徐教官,我也不想退出的,可是我馬上要退伍了,我會永遠記得你們的。”
她不是故意要退出的,她要退伍了,已經做好了打算的,沒有辦法的事情,這裡的一切,和她以前所有的軍旅生涯,都會成爲她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包括徐彬。
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但是真的很懷念,很捨不得。
以前辛苦的時候,無數次想着,可以早點兒退伍,可以早點兒享受人生,可以早點兒過上正常女人的生活,可是真當自己要退伍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捨不得了。
一句話,讓徐彬整個人傻眼了,還真是不知道魔鬼營裡頭,居然有中途退出,打算退役的。
徐彬還想再說什麼,夏天已經轉身離開了。
夏天回了宿舍,宋意正躺在牀上呢,看到夏天回來的時候,瞧着夏天眼睛紅紅的,不免有些鬱悶,猛然坐了起來,朝着夏天走了過去,對着夏天問道:“怎麼了?不是出去溜達溜達?怎麼哭了?”
好端端的,哭什麼?
就算是再艱苦的訓練,都沒見夏天哭過,再說了,夏天來魔鬼營之前,就在當兵了,應該不是因爲當兵的事情。
夏天轉過頭,看着宋意,臉上漾開一抹笑容:“沒事兒,和男朋友吵架了,很快就好了。”
在部隊,談了男朋友是正常的,女孩子當兵,男朋友不理解你,也是正常的,偶爾個吵架,不奇怪,不做那一行,大都是不能夠理解對方的。
宋意伸手拍了拍夏天的肩膀,也沒多想:“行了,有什麼,找個機會,好好的說一說,別吵架,吵架只會把感情吵淡了,大家都不容易,應該相互理解。”
做軍嫂不容易,做軍人家屬更不容易,男人都希望女人在身邊陪着,有個知冷知熱的,下班回來了,有個人等着你,只是各自的職業不同。
夏天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朝着自己的牀鋪走了過去。
楊真起身掃了一眼夏天,忍不住開口:“喲,吵個架,哭什麼呢?慫不慫呀?再說了,就你那樣的,男朋友遲早也是跟你玩完。”
夏天這樣的,也有男朋友,又慫又沒用,像宋意的小跟班似的,這次,在魔鬼營見到夏天,她都挺意外的,這種人也能來魔鬼營,說明魔鬼營得多好進啊。
楊真的話,是很難聽的,勸和不勸分,可是再怎麼勸,咱不能詛咒別人,對不對?
實在是太過分了,宋意只覺得一股子火兒,往上躥的,司凌跟她說了,讓她別跟楊真吵架,別跟楊真打架,可是這種情況下,你想不打架,能行嗎?
“你嘴怎麼那麼欠呢?你詛咒別人分手算是怎麼回事兒?人家詛咒你男朋友跟你分手,你什麼感覺啊?”宋意氣的不行。
這就沒有這麼詛咒別人的,比罵人都難聽,都想讓人撕了這丫的。
宋意這一話一出,楊真凌厲的目光掃向宋意:“說什麼呢?說你了嗎?怎麼哪哪都有你的事兒呢?人夏天都沒說什麼,你說什麼呢?就那種男人,分就分唄,有什麼了不起的!”
宋意是真的喜歡多管閒事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司隊的媳婦兒嗎?什麼都想摻和,她就隨便說了楊真幾句,楊真沒說什麼吧?
楊真沒表示什麼吧?宋意倒好,跟自己多厲害似的,非得在這中間挑事情,真是太過分了,她都想把宋意給撕了了事兒!
宋意覺得自己真要被楊真這孫子給氣瘋了,這邊,一直紅着眼睛的夏天,朝着楊真,看着,楊真得意洋洋的看着宋意。
反正今天司凌來說了,不許再打架了,宋意感動手,她就敢去告訴司凌,看司凌怎麼處置宋意。
楊真手裡的拳頭握死,忽然,扯了一旁的椅子,直接朝着楊真砸了過去,楊真始料未及的,根本沒想到有一天,夏天會拿着椅子來砸自己,就這麼擡手擋了下來。
椅子砸在手臂上,硌得慌,楊真整個人有些傻眼兒了,別說楊真了,就連宋意,和在場的人都傻眼兒了,瞧着夏天,誰都沒有料到的。
平時最怕事兒,最喜歡躲在宋意後頭,有什麼事情,都只敢忍氣吞聲的夏天,會朝着椅子砸向楊真,真是厲害啊,果然出去一趟,讓人刮目相看了。
不說別的,愛情的力量,果然能夠激發一個人無盡的潛能。
等楊真反應過來的時候,朝着夏天吼道:“夏天,你特麼瘋了,是不是呀,你敢拿椅子砸我?不想活了?”
臥槽,她真是醉了,是平時對他們太容忍了,讓宋意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現在好了,夏天也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她楊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欺負了,真是特麼的,差點兒要被這些個人,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