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幫着孩子掛了水,讓孩子躺好,外頭,孩子的家人,同司凌和肖寧他們一起進來了,這種熱鬧,楊諾自然不會錯過的。
這邊,孩子的媽媽走到孩子面前,因爲給孩子做了退燒,孩子身上在發汗,臉色也比剛纔好了不少,不像是之前那樣,孩子整個人看着渾渾噩噩的,昏迷不醒,瞧着都嚇人。
孩子的奶奶看了一眼宋意,又看着輸液的孩子,對着宋意說道:“我就說了,昨天孩子的情況就不太好,讓你給孩子輸液,你不肯,孩子後半夜嚴重了吧?你看現在輸了液,燒也退了,孩子看着也好多了,你們這些醫生,醫術不好,差點兒把我孩子給折騰沒了。”
還好孩子沒事兒,要不然,她這心裡是要崩潰的,孩子是她帶來看病的,昨天家裡人差點兒沒把她給罵死了。
“孩子奶奶,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不是輸液就能解決的。”宋意耐着性子對老人說道。
很多老人是不懂這些的,她只是給孩子退了燒,病情還沒有好的,孩子是因爲病情嚴重,體內的白細胞增多,孩子纔會發燒的。
其實病菌還在體內,還沒有完全好的。
宋意幫着孩子拉了拉毯子,繼續對着孩子的媽媽開口:“孩子沒事兒了,昨天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我纔沒有給孩子掛水的,孩子這麼小,我們向來是不到嚴重的地步,不主張給孩子掛水,對身體不好的。”
以前醫療條件不好,動不動就輸液,大多數人覺得輸液來得快,確實,也是來的快,可是大量的抗生素,會造成很多不可估量的後果。
她一直堅持,能吃藥,絕對不給人打針,這個情況,還是要跟孩子的媽媽說清楚的。
孩子的媽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向宋意,對着宋意說道:“只要我孩子沒事兒,別的都好說,我知道這是部隊,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你說你們是人民子弟兵,對不對?我的孩子出了事情,你們脫不開關係的呀?”
孩子剛剛的情況,確實把她給嚇壞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都想跟着孩子一塊兒死了算了。
宋意點了點頭,也表示理解做媽媽的心情:“你說的對,我能理解的,但是昨天的情況,確實沒有那麼嚴重,至於早上爲什麼會惡化了,我得再給孩子仔細看看,你放心,孩子的事情,我會擔責任的。”
作爲醫生,絕對不能推卸責任,人命關天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個五歲的孩子,人生纔剛剛開始,這個美好的世界,他也剛剛接觸到。
還有太多太多的未知世界在等着他呢。
孩子的媽媽抿了抿脣:“好,我再相信你一回!”
她本來是不相信宋意的,因爲宋意那句話,如果你孩子沒了,我給你以命抵命,這樣的醫生不多見了,大都是出了事兒,別人避之不及的事情,宋意願意主動擔責任,讓她不得不相信宋意一回。
宋意感激的看了孩子的媽媽一眼:“謝謝你!”
都醫鬧了,這種情況下,病人家屬還願意相信她一回,她確實應該感謝孩子的媽媽,其實剛纔孩子的情況也不很樂觀的。
如果不及時的治療,合併了其他的感染,怕是一定要送到市裡去的。
知道孩子沒事兒了,大家也鬆了一口氣,畢竟這麼嚴重的問題,要是有什麼事情,大家都要擔責任的,不光是宋意,誰都脫不開關係的。
楊諾不由撇了撇嘴,看向宋意,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宋意躲過一劫了,以爲這些人來鬧一場,宋意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剛剛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宋意害的她爹動手打了她,這筆賬,絕對不能算了。
“就算是孩子沒事兒了,宋醫生,你昨天的治療肯定是有問題的,給孩子吃的藥,絕對有問題的,明明能把孩子治好的,爲啥昨天不給孩子治?”楊諾有些不甘心的朝着宋意喊道。
不能讓宋意這麼輕輕鬆鬆的過關,白便宜宋意了,楊諾的話,讓楊首長和司凌凌厲的目光掃向楊諾,本來宋意的真誠,又把孩子給治好了。
這事兒,再好好說一說,會沒事兒的,楊諾不知道幫着說話,還在中間挑唆着,這不是誠心,要讓矛盾激化嗎?
真是故意添亂,實在是可惡,楊首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楊諾,你給我滾出去,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不是皮子又癢了?”
這個該死的東西,就不應該讓楊諾過來,醫療室出了事情,楊諾以爲自己能脫得開關係了,還對宋意落井下石,太過分了。
楊諾掃了一眼楊首長,對着楊首長說道:“爸,我怎麼胡說了,這是宋意個人的問題,不能讓我們集體給宋意背鍋,都是宋意的錯,您應該讓宋意負責任!”
爸爸太偏心了,不能因爲宋意是司凌的媳婦兒,就這麼偏袒宋意的,這事兒出了,只是宋意一個人承擔責任,跟其他人沒關係的。
反正就是不能讓宋意這麼輕鬆的過關了。
宋意看了那邊的楊諾一眼,從一開始,楊諾就沒打算讓她好過的,她也清楚,楊諾非要把私人感情拉到工作上來。
其實,今天楊諾不說,她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孩子的事情,不會突然成了這個樣子,得把真相找出來才行。
這邊司凌看着楊諾,上前,對着楊首長和肖寧說道:“首長,政委,宋意是我安排進來的,我想着能夠幫忙,大家也知道,她是大醫院出來的,但是很多事情,尤其是病情這個,是很難預估的,所以,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我願意接受處分,跟宋意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願意去承擔所有的責任,不願意讓宋意受委屈。
這邊不等楊首長和肖寧說話,司凌對着病人家屬,行了軍禮:“孩子所有的後續治療,包括營養費和補償,我一力承擔,跟部隊沒有任何的關係,宋意是我太太,也不是部隊的醫生,還請幾位不要爲難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