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楊首長喊過來!”
“是,司隊,我這就去!”徐彬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肖寧臉色難看的不行,拍着桌子,吼道,“胡鬧,真特麼胡鬧,老子堂堂一個政委,還特麼管不了一個兵了?還特麼讓她去找人!”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政委,處理了無數的問題,解決了那麼多糾紛,今天這事兒,明擺着楊真的錯,憑什麼得慣着楊真這臭脾氣,他還真是就不信這個邪了。
肖寧這麼憤怒,每拍一下桌子,都讓在場的人,心跟着砰砰的跳了幾次,宋意也是嚇壞了,以前,她還喜歡跟肖寧作對來着。
今天這事兒之後,她保證再也不去招惹肖寧了,看着肖寧,就應該繞道走纔對。
楊真和羅園園也是嚇壞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司凌倒是習慣了肖寧的脾氣,以前肖寧帶兵的時候,可比這德行還要兇的,他都見怪不怪了,如今當了政委,多半是要跟嫂子接觸的,就把脾氣給收了不少,不想嚇着嫂子們。
今天這事兒,是楊真確實把肖寧氣壞了,質疑肖寧的公正性,換誰都生氣的。
司凌瞧着那邊的楊真,聲音冷了不少,再次說道:“楊真,你放心,今天這事兒,我不會摻和的,讓你姑父和政委,來處理這件事兒,我就看着,當然,你也要清楚,這件事兒,我不是爲了你,纔去讓你找這個找那個過來的,我是爲了宋意的清白,你這麼當着大家的面兒誣賴宋意,我必須得幫着宋意把清白找回來!”
這是部隊,部隊有部隊處理的規矩,哪會由着你去找個找那個的,還管你服不服呢?不服就把你給練服,總有你服氣的時候。
更何況,這是楊真挑的事兒,可是楊真非得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宋意的身上,當着那麼多人,說了那些個話,他得幫着宋意把公道討回來。
也是尊重楊首長,畢竟,那是老首長了,本來宋意是他媳婦兒,牽扯這個事情,也得避避嫌的,楊首長來,正好可以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了,證明宋意的清白。
楊真看着司凌和肖寧,心中也是怕的不行,可是想着姑父要來,會幫着她的,楊真心裡又好受了不少,至少不會因爲這個事情,受太大的處分。
羅園園的心,也是懸着的,只希望楊真這個姑姑,能夠有用,要不然看着司隊和肖政委這麼憤怒的勁兒,她和楊真怕是死定了。
肖寧看向司凌,好半響才緩過來勁兒,抿了抿脣,咬牙切齒的開口:“既然司凌這麼說了,今天我就破一回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但是我告訴你,如果這事兒是從你這兒開始的,到時候,你別怪我按規矩辦事兒了!”
栽贓陷害,動手打人,哪一樣,楊真都得受很重的處罰,今天這事兒,楊真要叫楊首長過來也行,楊首長那個人,從來不偏不倚的。
就算是自己的親女兒犯了錯,也不會客氣什麼的。
楊真抿脣不說話,徐彬很快就回來了,跟着徐彬一起來的,還有穿着軍裝的楊首長,臉色一陣兒的難看,楊真見到楊首長的時候,跟見到救星一樣,慌忙上前,朝着楊首長喊道:“姑父,姑父!”
姑父可算是來了,要不然,她還真是扛不住了,着實是怕的不行的,之前還覺得沒什麼,現在看到肖寧這麼憤怒,說不害怕是假的。
楊真喊着的時候,紅了眼睛,楊首長臉色鐵青的看向楊真,呵斥道:“別哭了,給我站好了,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
真是太丟人,太不省心來了,以爲自己的女兒楊諾那副德行,他已經夠生氣的了,現在楊真也是這樣的,楊首長能不生氣嗎?
從路上來的時候,徐彬便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了老楊,老楊聽了徐彬的話,差點兒沒氣死,對着徐彬說道:“這事兒,我不管,你去告訴肖寧和司凌,只要是楊真的錯,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都不干涉的。”
太不省心了,對不對?欺負戰友,還動手打人,在部隊裡頭,這是大忌諱,要知道,拳頭是對着敵人的,不是對着自己人的,這算是什麼本事。
更何況,楊真犯了錯,不知道悔改,還把他給拉出來,讓他丟盡了老臉。
上次因爲楊諾的事情,他都沒臉見司凌了,今天楊真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能不氣壞了嗎?
可是徐彬說了,這事兒還是讓他去一趟的好,可以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的說法,免得楊真在背後造謠,給司凌帶來不好的影響。
想想也是,要是真這樣,不光是司凌,他也擡不起頭了。
楊真看着面前的姑父,心中驚得不行,以前的時候,她不管有什麼事情,只要跟姑父,撒個嬌,那是比什麼都管用的,今天姑父這麼憤怒,她真真是嚇壞了,半點兒也不敢出聲了。
羅園園更是心涼了半截,她就不應該跟着楊真一起胡來,現在好了,把自己給搭上了,就連楊真的姑父,也不會管他們了。
她忘記了,這是部隊,哪兒是胡來的事情,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楊首長走到司凌面前,對着司凌點了點頭,司凌和肖寧站起來,對着老楊喊了一聲:“首長好!”
楊首長擺了擺手,讓兩人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肖寧看向面前的楊真和羅園園,又看了一眼宋意,對着楊真開口:“楊真同志,你不說今天的事情,你是冤枉的,一切都是宋意同志所作所爲引起的,那你跟我們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楊真是喊冤喊得最狠的一個,當然得讓楊真說了,雖然,楊真說的話,他也未必會信的。
楊真聽了司凌的話,歡喜大的不行,到底是姑父來了有用哈,姑父這一來,她就有先說話的權利,否則,只有司凌和肖寧,指不定,他們連讓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只聽宋意的片面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