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抿了抿脣,跟司凌說道。
可她沒想到司雲良會是這樣的人,自己的親兒子生病了,他也根本無所謂的,想到的,只是自己的錢,自己的利益,自己應得的那些東西,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司凌伸手將宋意給抱的更緊了,微微皺眉:“這事兒不怪你,我也想想看看的。”
人到了這種時候,才能看到周圍人的本質,他們真正的嘴臉。
“你說,這麼多年了,他對我媽沒有虧欠,對我也沒有嗎?怎麼會有這樣做丈夫,做父親的?太無恥了。”司凌咬牙切齒的說着。
從一開始,他還對司雲良有期待的,現在所有的期待,都毀了,他對他除了恨,還是恨。
宋意伸手摸着司凌的後背,對着司凌:“沒關係,就算是誰都不管你了,你還有我呢,還有我們的孩子,不需要在意那些人。”
她沒有家人了,司凌也沒有了,這樣也挺好的,彼此只有彼此,纔是最好的。
司凌聽着宋意的話,將宋意給摟的更緊了,微微皺眉,說不上什麼感覺,卻是難受的不行,他應該知道的,從一開始,爸爸能爲蔣佩儀那種人,拋棄媽媽,他就不該對司雲良抱有幻想的。
“等我好了,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好了。”司凌對着宋意說道,他該收回來的,該報復的,都得討回來,不會再心軟了。
宋意用力的點了點頭,不管司凌做什麼,她都會支持他的。
“你休息一下,我守着你。”宋意跟司凌說道。
明天就要手術了,這幫人鬧也鬧完了,不會再有人來了,司凌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司凌就這麼抱着宋意不撒手,像個孩子一樣,他之前喜歡宋意,就是因爲宋意身上有股子味道,可以讓他有安全感。
從來不敢鬆懈的人,會變得輕鬆很多,宋意就這麼抱着司凌,由着司凌睡着。
門口,司欣和蔣佩儀司雲良夏妍,到了門口。
司欣看了一眼司雲良和蔣佩儀,不由冷嗤一聲:“不說當成親兒子嗎?這會兒,司凌生病了,一個都不在司凌跟前照顧,讓宋意一個孕婦照顧,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剛剛司雲良和蔣佩儀可是很會演戲的,而且還在她面前,說那些話,當面拆穿她,這個蔣佩儀,實在是可惡的不行。
蔣佩儀微微皺眉,瞧着司欣,臉色不慎好看:“你這話說的,從小到大,司凌不是你帶大的嗎?你怎麼不留來照顧司凌呢?還好意思說我們?你剛剛哭的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他媽呢?”
剛剛司欣那麼個哭法,還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司欣的演技,如果不是知道司欣跟人約了麻將,還真以爲司欣對司凌有多深的感情呢。
“你,你給我閉嘴,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司欣氣急敗壞的開口,轉而,看着司雲良說道,“哥,你可得說句公道話,你說,你把這個女人弄進門之後,你們家裡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嗎?現在司凌出事兒了,我這個姑姑可以不管,可是她呢,都沒有主動開口留下來照顧司凌,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將來司凌埋怨,老爺子埋怨,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蔣佩儀就是個過河拆橋的,實在是可惡,之前自己眼瞎了,居然讓蔣佩儀糊弄了,幫着蔣佩儀,沒有幫着司凌的媽媽,到了今天的下場,也是自己活該了。
越想司欣越覺得氣憤,蔣佩儀瞧着司雲良,冷着臉開口:“宋意是孕婦怎麼了?她不就是在那裡,陪着司凌嗎?有護工,又是這樣的好醫院,條件不好填好了,根本不需要這麼多人照顧,司凌需要靜養的。”
司欣還真會給她扣帽子,本來,司雲良就對她一肚子意見,現在意見更大了。
司欣不由覺得好笑,瞧着蔣佩儀:“嫂子,你還真會說話,就是一百個護工也抵不過家人的照顧,你們呢,就是虛僞,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了,個人管個人吧。”
說話的時候,司欣直接離開了。
蔣佩儀站在那裡,氣的不行,巴不得上去撕了司欣的那張臉,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臨走之前,還要踩她一腳,等着瞧,等着司雲良拿了權利,她一定不會讓司欣好過的。
老爺子早晚得死,司凌也活不成了,她是大房,到時候,什麼都是她說的算。
“蔣佩儀,這些年,你對司凌一點兒虧欠都沒有嗎?”司雲良冷着臉,對着蔣佩儀問道,“這些年,你氣死了他媽媽,對他沒有關心過,現在人都要沒了,你就沒有一點兒虧欠嗎?”
司欣說的對,都這種時候了,蔣佩儀連演戲都不願意。
剛剛那會兒,蔣佩儀要跟過來的時候,他還以爲蔣佩儀是有點兒良心的,現在看來,司欣說的對,這個女人自私到,心裡眼裡只有自己,沒有旁人了。
真是太可惡了,蔣佩儀瞪大眼睛,瞧着司雲良,整個人臉色難看的不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 虧欠他了?這些年,是他壓着我們母子喘不過來氣,是因爲他,我的兒女連親爹親媽都不能認,你現在罵我沒有良心,對他虧欠的人,不是應該是你嗎?是你把我娶進門的,是你要跟司凌的媽媽離婚的。”
從一開始,這就不是她一個人的錯,現在司雲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她的身上,門都沒有。
司雲良現在覺得虧欠司凌,早幹嘛去了,當初司凌媽媽生病的時候,還要鬧離婚的,那個時候,司雲良不覺得虧欠了。
面對自己幾歲不到的孩子,一個父親一點兒責任都沒有,也不覺得虧欠了,真要說虧欠,司雲良虧欠所有的孩子,不只是司凌而已。
司雲良聽着蔣佩儀的話,臉色難看的不行,瞧着蔣佩儀,不由冷嗤一聲:“好,好,說的真是好,太好了,你的話,我記住了,不過我也告訴你, 你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司凌媽媽在重症室的時候,是你去找她的,是你在她面前說了你懷孕了,讓她趕緊去死的那些話,對不對?也是你看到她快不行了,不喊醫生,等醫生過來了,人已經沒了,都是你,對不對?”
之前,他是不知道的,後來讓人查了,才知道,可是那時候,他已經娶了蔣佩儀了,現在蔣佩儀跟他講良心,他就得好好的跟蔣佩儀算一算帳了。
蔣佩儀臉色鐵青,瞧着司雲良,冷着臉開口:“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去刺激她呢,她本來就不行了,是她自己死的,跟我沒有關係!”
這種事情,不知道司雲良從哪裡得來的,果然,司雲良對她沒有多少情分了,居然讓人去調查她,真是太可惡了。
她確實是找過司凌的媽媽,那個該死的女人,明明要死了,她去求了她,說她有了司雲良的孩子,讓她跟司雲良離婚。
那個女人不肯,說什麼,就算是死,也要巴着這個位置,不會讓給任何人的,明明病入膏肓了,給別人一條活路又怎麼樣?
她第一個孩子,已經天天被人戳着脊樑骨罵是個小雜種,她絕對不允許司放也成爲私生子,所以她去找了司凌的媽媽,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誰知道,那個女人那麼不經氣,當場就氣死了。
最後,她才如願嫁給司雲良的,結婚之後,司雲良對她一直不錯的,現在居然讓人調查她,真是可惡。
宋意站在不遠處,聽着幾人的對話,整個人震驚的不行,司凌只知道他們逼死了他媽媽,卻不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蔣佩儀。
她去司凌媽媽的病房,逼死她的,如果司凌知道了,該多難過。
“沒有關係,我今天這麼說了,那就是有關係了,我告訴你,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等着瞧吧,早晚會有證據的。”司雲良冷着臉,跟蔣佩儀說道。
這事兒,會有證據的。
宋意手裡的拳頭握死,蔣佩儀一定要付出代價,這個證據,她來找,到時候,蔣佩儀要爲司凌媽媽的死,付出應有的代價。
蔣佩儀臉色難看的不行,一旁的夏妍,瞧着司雲良,跟司雲良說道:“爸媽,你們別吵了,我去照顧我哥就是了,你們都回去吧。”
一天到晚的爲了這些破事兒吵吵的,實在是煩人的很。
“夏妍,還是你有良心,你哥這些年,對你不錯,他現在生病了,你是應該去好好照顧他。”司雲良跟夏妍說道,蔣佩儀還不如一個孩子。
夏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伺候他。”
對她不錯?真是可笑,對她不錯的話,江柏就不會蹲大獄了,她唯一愛過的男人。
想到這兒,夏妍恨的不行,宋意聽着幾人的對話,慌忙轉身回了病房,她本來是幫着司凌拿單子的,沒想到就聽到了這精彩的一幕。
宋意回了病房,司凌瞧着宋意慌張的樣子,不由微微皺眉:“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