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低聲喊了一聲司凌的名字,手抱着司凌的腰,讓兩人貼的更密合一些。
司凌擡手摸着宋意的頭髮,眼底滿是寵溺,辦公室的燈只開了一個,不太亮,確實這種正好的暖度,讓人覺得舒坦。
司凌沒有說話,在靜靜的等着宋意接下來的話。
“明天的考覈,我很緊張怎麼辦?”宋意對着司凌說着。
不只是明天的考覈,每一次的考覈,她都很緊張的,生怕這是最後一次待在魔鬼營了。
司凌今天訓練的時候就說了,明天會有一次小考覈,就是檢查平時訓練的成果的,這個考覈,雖然不會決定在魔鬼營的去留。
但是這個考覈會計入最終考覈的部分分數,也就是說會影響到最後一次考覈的。
之前兩次考覈,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那個時候,想着賭一賭運氣的,能留下來,那是好事兒,不能留下來,咱就不待了,反正來一場了,總算是沒有白來的。
可是現在呢,看着司凌在這裡,她喜歡上這兒了。
她是跟推薦她來魔鬼營的謝主任聯繫過的,謝主任說了,好好幹,在魔鬼營下來了,你就是重點栽培的軍醫了,咱可就不只是在醫院待了,咱們可以上戰場的,可雪狼一起,威風着呢。
她是看重這個的,可以和司凌一起出任務的,所以更不捨得離開魔鬼營了。
以前只能在家裡等着,等着司凌回來,一天天的擔心受怕的,現在如果她可以從魔鬼營堅持下來,她就可以和司凌一起出任務了。
這是很開心的事情,她也是這麼期待着的。
司凌瞧着宋意的樣子,伸手捏了捏宋意的臉頰,臉上不由洋溢這笑容:“喲,這是怎麼了?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也有怕的時候呀?”
她之前一直以爲宋意什麼都不怕呢,一個明明沒當過兵的,居然跟老兵一樣優秀。
不少連長和營長看了宋意的訓練,都不停的跟他誇讚宋意的,他沒跟宋意說,其實心裡驕傲着呢,這是他媳婦兒,給他長臉了。
在部隊,可不就是因爲這些事情長臉,這是他司凌的女人,他的驕傲。
“怎麼不怕呀?”宋意撇了撇嘴,“我不想離開魔鬼營,不想離開你。”
她是真的怕了,當着司凌的面兒,沒什麼好矯情的,就是害怕,就是想爭強好勝一把。
司凌被宋意的樣子給逗樂了,瞧着宋意噘嘴的模樣,是真的可愛,沒有多餘的話,司凌捏着宋意的下巴,就這麼低頭吻了下去,脣印上宋意的脣,細細的吻着宋意。
宋意也沒矯情,仰着頭,迴應着司凌的吻,或許今天親了之後,明天會是什麼樣的,誰也不知道,要是離開不對了,又得幾個月見不到司凌了。
心裡捨不得的,每次考覈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她以前是考霸,現在是考前綜合症了。
司凌的手,託着宋意的腰,熱氣渡到宋意的口中,細細密密的吻,充斥着宋意,宋意順手勾着司凌的脖子,司凌的手在宋意的後背來回的摩挲着。
惹得宋意陣陣發顫,她是越來越喜歡司凌的味道了,都說當醫生的,不喜歡別人身上有煙味兒,可是司凌的煙也不知道哪兒來的。
反正帶着淡淡的薄荷味兒,摻雜着菸草味兒,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厭惡的。
司凌就這麼吻着宋意,手揉着宋意的後背,似乎要把宋意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頭,這裡是辦公室,饒是司凌再失控,也不會胡來的。
宋意熱情的迴應着司凌,良久,一記吻過後,司凌鬆開宋意,宋意就這麼窩在司凌的懷裡頭,微微的喘着,司凌明明是這樣清冷的人,可是每次都被司凌主導着。
自己總是失控的那一個。
“別緊張, 明天的考覈,有我在呢,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放心吧,這些事兒,我都會把控好的。”司凌笑着說道,擡手揉了揉宋意的頭髮,“ 你表現的已經很好的,按照平時的水平發揮,這次考覈,你一定可以的。”
他是絕對相信宋意的,以這些日子,宋意努力的表現來看,宋意拿個90分,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考覈是八十五分以下,要給最終考覈拉分的。
這個九十分,是很優秀的。
他覺得宋意可以達到的,宋意看着司凌這麼自信,心裡更沒底兒了,自己都沒有信心的事情,司凌卻信心滿滿的,哎,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行了,別多想了,不管什麼結果,努力就好,我們看不起逃兵,但是不會看不起任何一個努力過的人。”司凌擡手揉了揉宋意的頭髮,“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的考覈結束,下午,我們是要連跳傘的,那個比 你們平時的訓練更辛苦,做個心理準備。”
6000米高空降落,8000米高空降落,跳傘的事情,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可是從雪浪大隊出去的,都必須得會跳傘,說白了,那是按照三棲兵來培養的。
水陸空,全能型的,只是魔鬼營的時間太短了,只能讓他們都學會了,不能精通,若是再雪狼一直待下去,這是基本的。
宋意瞪大眼睛,看着司凌,沒想到受苦的還在後頭呢,跳傘不是鬧着玩兒的。
幾千米高空跳下來,你不怕是不可能的。
沒有多餘的話,司凌拉着宋意起身,跟着宋意一起離開辦公樓,送着宋意回宿舍,兩人手拉着手,影子被月光辣的老長,真的是歲月靜好,這種日子,是宋意最喜歡的時候。
兩人也不過才走幾步,司凌伸手拉住宋意,宋意轉過頭看向司凌。
“有什麼事兒嗎?”宋意頓住步子,詢問的目光看向司凌。
司凌也看着宋意,整個目光變得炙熱起來,直直的瞧着宋意:“你瞭解過雪狼大隊嗎,宋意?”
本來是早就想問宋意的事情,一直忍着沒有問的,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
“不太瞭解,但是一直敬佩着,怎麼了?”宋意問着司凌,徐彬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們雪狼大隊是這個國家最後一道防線,流血犧牲,是常態,你們來了就得做好心理準備。”
司凌看着宋意的樣子,從兜裡摸了煙,順手點上,整個人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