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宋意有些着急了,她們等在這裡, 不見人過來,肯定是不行的,這事兒說不過去,總不好在這兒幹坐幾天,不辦事兒的。
想着的時候,宋意起身,朝着司凌的方向走了過去,司凌安排大家搭帳篷,宋意小跑着到了司凌面前,跟司凌說道:“司凌,怎麼辦,那些村民都沒過來,這都等了快中午了,一個人都沒有,這樣下去,不行呀。”
那些村民不來的話,肯定是不行的,都不來看病。
這一天天這麼耗着,雖然對他們來說,是有好處的,省時省力,可是這不是醫生的做法,她做不下去的,尤其是來的時候,看到那些孩子的樣子,都覺得心疼的不行。
必須得幫着他們把病給看好了,心裡才能放心的,司凌看了宋意一眼,對着宋意說道:“你也知道這個地方的情況,他們可能這輩子,都沒看過醫生,看到你們這些陣仗,別說來看病了,不得遠遠的躲着都不錯了。”
那些個村民,沒見過醫生的,不清楚醫生是什麼概念,瞧着這麼多人,肯定是害怕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宋意皺緊了眉,看向司凌:“這樣肯定是不行的,司凌,我們是來治病的,他們不來看病,怎麼能行呢?你不是跟那個村長聯繫了,你去跟村長說一說,組織一下,大家過來看看吧。”
司凌說的情況,她也懂得的,她希望能夠多救一些人的。
司凌伸手摸了摸宋意的腦袋,示意宋意不要擔心:“我去找找村長吧。”
宋意的心情,他能夠理解的,一個醫生,有擔當的時候,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有擔當的,說話的時候,司凌朝着村子裡頭去了。
打算找村長談一談的,許姿看着回來的宋意,不屑一顧的開口:“有些人,真是犯賤,別人不來看病,非得上趕着看病,是希望我們這些人,全都搭在這個村子裡頭,她才滿意,要是真有這個心思,揹着醫藥箱去村子裡頭義診不就是了,幹嘛非得在這兒裝模作樣的噁心人。”
宋意跟司凌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她就想不明白了,別人不來,不是挺好的事情嗎?
宋意是不是腦子有病,還讓司凌去聯繫那些人,逼着那些人過來看看病,這要是真有什麼事情了,全都是宋意害的,大家都得恨宋意一輩子。
許姿這麼說着,跟着一起來的醫生,不由皺了眉,看向許姿:“許醫生,話是不能這麼說的,我們是代表着我們國家和榮譽來的,我們在這坐了幾天,什麼事情都沒做,回去,丟臉的是我們,你就少說兩句吧,我覺得宋醫生沒有做錯的。”
她覺得宋意做的挺對的,出來,本來就是要做事情的。
怕死,就別做醫生這一行,人選擇什麼職業,都是自己來的,更何況,宋意他們還是軍醫,得對得起,自己的那身衣裳。
別的醫生這麼一說,許姿氣的不行,撇了撇嘴,不再多說什麼,實在是想不通,宋意給了這些人什麼好處,讓這些人,這麼幫着她說話,真是太可惡了。
司凌去了村子,沒多久的功夫,就回來了,再回來的時候,帶着是村長和村子裡頭的一些村民,雖然不多,但是好歹有人來看病了。
這是好事兒,只要他們先把這些村民給治好了,其他人的人,聽了消息,也會來看病的,不會害怕的。
宋意和幾名醫生坐在那裡,開始問診,大家都是懂得英文的,交流起來,也沒有太大的難處,只是英文也有地方的口語。
有些不同,大致是可以交流的。
宋意看着面前的女人,給女人看了病,又開了藥,對着對方說道:“你這是腰椎間盤突出,嚴重的話,可能要做手術的,先吃些藥,緩解一下,過兩天再來看看。”
說話的時候,宋意給對方開了藥,有些不嚴重的,基本上都開藥了,有些能吃藥的,儘量不給這些人打針,能打針不動手術的,儘量安排打針。
對這些人來說,本來就很怕醫生的,你再給對方安排做手術,會要了他們的命的,他們就更不敢接觸醫生了,可能這些人,他們現在都是害怕的,等看完病了。
疼痛和症狀緩和了,他們都會好起來的,他們就知道你的好了,也就態度不一樣了。
這些人,大都是不說話的,你給什麼,他們拿什麼,瞧着真是讓人心疼的那種,宋意抿了抿脣,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只希望這些人,都能早點兒好起來。
雖然人不多,可是忙碌下來,也要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中午隨便吃一些,晚上的時候,才正式的吃了飯,;累了一天了,做了簡單的休息。
大家也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帳篷了,今天有人來了,明天還會有人的來的,這是好事兒,能做一點是一點,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宋意吃完飯,司凌走了過來,對着宋意問道:“今天感覺怎麼樣?”
其實他看着都累,宋意他們這麼辛苦,更不用說了,忙碌了一整天的。
宋意沒所謂的跟司凌笑了笑:“還行,只要能讓大家的病痛減輕一些,我累不累,沒所謂的。”
司凌擡手揉了揉宋意的頭髮,眼底滿是寵溺,剛想說什麼,便聽到那邊有人喊道:“抓着那個孩子,他偷了東西,這個該死的死孩子,膽子也太大了。”
這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許姿的,宋意和司凌對看一眼,立馬朝着醫療室而去,過去的時候,幾個醫生抓着一個孩子,那孩子不停的掙扎,用着英文罵道:“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快點兒放開我,全都是壞人!”
這話一出,許姿朝着孩子走了過去,擡手對着孩子的臉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打的臉上臉偏向一側。
“你罵誰呢?你這麼小,就手腳不乾淨,開始偷東西,你爹媽沒教你怎麼做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