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了,選揪着凌愷的衣裳,她從小到大,在那樣的家庭長大,素來是眼高於頂的,在她看來,能爲了她不拍死的人,就是對她最好的。
和凌愷很久之前就認識了,一個單純而又傻乎乎的男人。
她在陸戰隊的時候,大家都說了,這個人太傻了,原本雙腿是不能再當兵了,可他不服氣,還是來了部隊,現在康復到各項第一。
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太傻了,非得死磕着部隊幹嘛?
只有她知道,那不是傻,而是靈魂都留在部隊了,天生就是爲了部隊,爲了責任而活着的人。
許嵐的無助,讓凌愷心都緊了,拉着許嵐的手,跟許嵐說道:“別緊張啊,乖,有我在呢,不會有事兒的,你放心,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凌愷說話的時候,幫着許嵐解着軍裝的扣子,一粒一粒的到了領口的地方,凌愷就這麼上前撲了過去,咬着衣服,順着直接把衣服給撕開了。
該注意的,他還是要注意的,他喜歡許嵐,許嵐不喜歡他,他不能毀了人姑娘的清白。
許嵐瞧着凌愷,嘴角微微上揚:“大家都說你傻,你一點兒也不傻。”
不都說凌愷是個傻子嗎?她看着凌愷半點兒也不傻的,還機靈着呢。
凌愷瞧着許嵐,跟着笑了起來:“什麼傻不傻的?都這麼傳我的?那是污衊。”
他其實是知道的,當兵傻嗎?他一點兒都覺得自己傻。
凌愷跟着許嵐說話的時候,已經伸手把許嵐的衣服給撕開了一些,就在降肩膀稍微靠下的位置,果然有蛇咬過的印子,那地方已經發青了,不由臉色難看的不行。
“你怎麼不早說呢?傷口都發青了。”凌愷看了許嵐一眼,這丫頭真不要命了。
說話的時候,凌愷撲過來,對着傷口的地方,用力的吸着,連連的吸了好幾口,把黑血吐在地上,直到許嵐的傷口,變回正常的血色。
許嵐瞧着凌愷,不由瞪大眼睛:“凌愷,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有毒的,萬一你中毒了怎麼辦?你不要命了?”
這雖然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可是蛇毒的事情,誰知道呢,凌愷就這麼用嘴吸了毒,當真是不要命了?
“第一,我是軍人,不管是誰,我的責任讓我必須這麼做,第二,我愛你,我不怕死。”凌愷輕聲說着,一邊拿着醫藥箱,一邊幫着許嵐把傷口到了消炎藥,給包紮上。
許嵐聽着凌愷的話,瞬間就紅了眼睛,對着凌愷說道:“你就是個傻子。”
她以爲自己不會輕易被男人感動的,可是凌愷這樣直接,讓她心裡真的挺不是個滋味兒的,一個男人,可以爲了你,命都不要了,也就沒什麼可挑的。
她不在乎錢,更不在乎身份。
凌愷看着許嵐笑了笑,伸手就着袖子給許嵐擦了眼淚:“傻丫頭,哭什麼呢?我幫你把毒給清理了,應該沒什麼事兒,咱們在這兒等着,司隊的救援很快就會來的。”
凌愷安慰着許嵐,跟許嵐說道,其實心裡也是沒底兒的,這個點兒了,已經不早了,越是到晚上,救援進行的越是緩慢。
如果只是在陡崖上,可以用直升機,可是這種情況下,到處都是灌木叢,這會兒,只有對講機了,根本聯繫不上,他剛剛也試過了。
只是女孩子,肯定是害怕的,就算是許嵐很堅強,只能用這話來安慰許嵐了,希望許嵐可以不用那麼緊張。
說話的時候,凌愷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幫着許嵐披上,對着許嵐說道:“許嵐,天黑了,這山裡頭,野獸啊,狼什麼的,都有的,這不是嚇唬你,也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我去找點兒乾柴過來,生個火,咱們在這兒等着,等救援隊過來,成嗎?”
這是原始森林,雪狼大隊在的地方,本就很偏僻的,特別的偏僻,周圍都是山林環繞的,輕易別人是進不來的地方。
就是因爲地形特殊,所以,司隊纔要帶着他們熟悉地形的。
這會兒,從山頂上到山谷下來,需要一定的事情,夜晚,山裡頭露水很重的,許嵐受傷了,又是個女人,這一冷,肯定扛不住。
說話的時候,凌愷起身,就要去找乾柴,被許嵐一把給抓住了:“你不要走。”
她知道凌愷沒有開玩笑的,她在部隊待了這麼多年,在這兒,也待了半年了,怎麼不清楚這邊的情況,本來不是矯情的人,可是也從來沒有在這種山谷裡頭過夜過。
這會兒,聽着山裡頭,到處各種詭異的叫聲,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到處都是各種鳥叫,還有狼叫的聲音,聽着是真的瘮得慌。
凌愷瞧着許嵐,伸手握着許嵐的手,跟許嵐說道:“聽話,我不會走的太遠,就在前面,你可以見到我的地方,有什麼事情,你叫我一聲,我就能過來的。”
有火光,至少能趕走不少的野獸,也能安全一點兒,必須得燒點兒火了。
許嵐瞧着凌愷,點了點頭,這才鬆開凌愷的手,凌愷就這麼離開了,朝着前面更深的山谷而去。
這山谷的位置就不太好,到處都是參天大樹,聳入雲霄那種,連的很密,有什麼危險,誰都不可預知的。
這也增加了救援的困難,只能這麼靜靜的等着了。
凌愷也沒敢耽擱,就撿了一些乾柴回來,到了許嵐身邊,用石頭,堆了一圈出來,好燒火,畢竟這種地方,搞不好,就會引起火災的,都得小心。
經常野外拉練,對於這種生存方式,凌愷太熟悉了,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的,許嵐瞧着凌愷,才知道,一個男人最帥的時候,就是現在了,可以從絕境中,讓你燃氣希望來。
很快,凌愷就把火給生好了,又把帶着的乾糧放在火邊烤了烤,把水壺遞給許嵐,對着許嵐說道:“喝點兒水,然後吃點兒東西,休息一會兒,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救援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