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的錯?當真是這樣的?那我們調監控吧,您站的位置,正好是監控底下,我們把監控給調出來,好好的看一看,把老爺子和爸爸也叫過來,到底是誰的錯,他們一定分辨出來的,如果是張嬸的錯,老爺子和爸爸一定會收拾張嬸,還你一個公道的。”宋意毫不客氣的對着蔣佩儀說道。
剛纔蔣佩儀囂張的樣子,還有污衊張嬸的事情,監控裡頭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到時候,讓老爺子好好的看看,到底是誰的錯,蔣佩儀再狡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蔣佩儀又不是傻子,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的?
她是傻子,纔會帶着宋意和張嬸去把監控調出來的,蔣佩儀看着宋意,眼底多了一些憤怒:“行啊,宋意,你真是厲害了,我叫不動張嬸是吧,那行,我自己來,我不用你們這些人伺候,你們纔是大爺!”
說話的時候,蔣佩儀氣急敗壞的走到廚房裡頭,拿着那一鍋湯,直接倒在了垃圾桶裡頭,這些湯怎麼能拿出來喝呢,若是露餡兒了,他可就死定了,絕對不能讓大家發現了。
蔣佩儀端着湯,一邊兒倒,一邊兒,說道:“我讓你們這些黑心的人,不好好做事情,不光平時偷懶,還想着偷吃,我是管不動你們了,你們都有人撐腰,但是我蔣佩儀是不好欺負的。”
蔣佩儀雖然不願意看監控,但是還是這麼罵着張嬸偷吃,這種人,跟無賴有什麼區別,這種人真是太討厭了,她拿不出證據呢,就知道誣陷你,還要膈應你。
張嬸覺得一陣兒的心寒,就這麼紅着眼睛小聲哭了起來:“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我對司家上上下下,都是忠心耿耿的,做事情也是憑着良心的呀,你可以趕我走,你不能污衊我。”
有些人,她就是認了這個理兒,就是要一個清白和公平,張嬸就是這樣的,老實人,老實了一輩子,最怕的就是名譽受損了。
此刻的張嬸,讓宋意想起宋思明,宋思明和張嬸是一類人,或許宋思明在工作的時候,也是跟張嬸一樣,受盡了委屈,連個替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麼一直被人污衊着,侮辱着。
“我污衊你?我污衊你,你哭什麼呀?你要不是心虛,你哭什麼呀?”蔣佩儀毫不客氣的對着張嬸罵道,這就是心虛了吧?
張嬸就是心虛纔會哭的,宋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朝着蔣佩儀走了過去,拉着蔣佩儀說道:“別在這兒光是動嘴皮子喊着了,我們一起去找老爺子,把監控給調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那樣,要是不是的話,你就給張嬸道歉!”
她真真是瞧不下去,蔣佩儀這麼欺負一個老實人了,人家在這裡做了十年的辛苦,一點兒人情味兒都不講。
蔣佩儀不由一驚,這監控哪能去看呢,這會兒去了,老爺子若是知道她做這些事情,不得掐死她了,原本,剛纔在老爺子屋裡頭,她就跟老爺子保證過了,以後一定改成自己的脾氣,不會再惹事情的。
這纔多大會兒,自己又闖了這種禍,老爺子能輕饒了她?
“我不去,宋意,你放開我,我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兒鬧騰,你放開我!”蔣佩儀不停的掙扎着,宋意不肯鬆手。
當過醫生的,推車飛起來跑,也是可以的,力氣自然比蔣佩儀大的多,蔣佩儀就被宋意給拖着離開了。
就在兩人糾纏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
蔣佩儀和宋意看了過去,便見外頭回來的司放,司放看着糾纏着的兩人,一臉的懵逼,宋意說哥哥願意拿錢給他投資了,想當着哥哥和宋意的面兒,把項目說的更詳細一些。
畢竟,他們不是做這一行的,得讓他們有所瞭解。
蔣佩儀本來就扯不過宋意的,見司放回來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對着司放喊道:“司放,快點兒救我,宋意要動手打媽媽。”
說話的時候,蔣佩儀用力的掙脫宋意的手,跑到司放身後躲了起來,司放看着面前的宋意,眼底滿是不解和疑惑,宋意沒想到蔣佩儀還真是能胡扯,明明動手打人的是蔣佩儀。
現在還在這兒說別人動手打她,蔣佩儀剛想跟司放說什麼,不等司放說話,宋意率先開了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司放,司放聽的臉色一陣兒的煞白。
看着自己個兒的媽媽,司放只覺得不可置信,對着蔣佩儀說道:“媽,您怎麼能對張嬸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張嬸在咱們家做了十年了,這十年裡頭,沒有哪一天不是把家裡照顧的好好的?”
張嬸做了這麼多年了,對大家的辦的事情,大家心裡都是清楚的,老爺子更是知道了,如果做得不好,早就被趕出去了,媽媽怎麼能這麼不講人情了。
宋意覺得這個家裡,司放還是算是正直的,沒有無腦的偏向自己的媽媽。
蔣佩儀瞪大眼睛看着司放,氣急敗壞的開口:“司放,連你也不相信媽媽,相信這些人的鬼話嗎?”
司放是她的兒子,應該站在她這一邊的,而不是站在宋意和張嬸這邊,司放朝天翻了翻白眼兒,覺得自己的媽媽過分了。
別人再怎麼樣,也不會缺這點兒吃的,再說司家的伙食不錯的,更沒必要了,污衊張嬸偷吃,簡直是無稽之談。
“媽,您一定要宋意把監控調出來,給老爺子和爸爸看,當着他們的面兒對峙嗎?到時候,怕是您就脫不開關係了,不光老爺子氣不過,爸爸也不能饒了您。”司放耐着性子,對着蔣佩儀說道。
這種污衊人的事情,是人品的事情,爸爸不會袒護媽媽的,到時候纔是丟人,連爸爸也要跟着丟人的,媽媽做事情,都不好好的考慮一下。
司放的話,讓蔣佩儀張口結舌好半響,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願意偏袒自己了,蔣佩儀就更沒什麼好說的,正如司放說的,她不能真的去跟老爺子和司雲良的面兒,和張嬸對峙沒有發生的事情。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告訴你,我白養你了,你就是白眼狼。”蔣佩儀氣的不行,罵罵咧咧的就走了,蔣佩儀這是逃避責任,不想跟張嬸低頭道歉。
但是自己走了,就說明心虛了,真相也就不用說出來,大家心裡都明白了。
若不然,照着蔣佩儀的性子,能算了嘛?
只是苦了張嬸,便宜了蔣佩儀了,張嬸眼眶,仍舊是紅紅的,對着宋意說道:“少奶奶,謝謝您維護我,這事兒,真是太謝謝您了,我也不打算在做了,我在司家做了這麼多年了,不好跟老爺子道別的,你幫我跟老爺子說一聲吧?”
她多少是有些不捨得,也不想再去跟司家其他人辭職道別了,說話的時候,張嬸就要解圍裙,宋意一把拉過張嬸,對着張嬸說道:“您別辭職了,這事兒,不是您的錯,您辭職了算是怎麼回事兒?”
能找一個讓你放心的不容易,這年頭,大家條件都好了,願意伺候人的,真不多了,像張嬸這樣能幹的,就更少了。
今天冤枉了人家,肯定是不對的,讓人這麼走了,就更寒了人心了。
“張嬸,這是我媽的錯,您別這樣,我替她給您道歉,行嗎?您放心,我會跟她說清楚,以後,她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司放連忙對着張嬸說道。
今天確實是媽媽的錯,和稀泥,沒給張嬸道歉,他不能裝瞎裝傻的。
宋意見此,對着張嬸說道:“張嬸,你也看到了,司放給您道歉了,您要是非得辭職不幹了,那就是不願意原諒司放,您是看着他長大的,總不能讓他傷心吧。”
張嬸紅着眼睛知道兩人的好意,點了點頭,如果再執意要走,就是不給他們面子了,對方都跟你道歉了,你非得走,就是不識相了。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們別說那種話,我去做事情了。”張嬸對着宋意說道,說話的時候,張嬸轉身離開了。
張嬸一走,宋意也覺得心情壞透了,司放幾步追了上去,對着宋意說道:“宋意,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宋意的話,張嬸這麼辭職了,到時候,爸爸和老爺子問起來了,事情的始末,怕是媽媽又要倒黴了,別看只是個傭人,老爺子這個人很長情的。
他喜歡的人和事情,就都是慣用的。
宋意看了司放一眼,本想把脾氣發泄出來,可是看着司放,話都被堵了回去,宋意看着司放,對着司放說道:“算了,有這功夫謝我,還不如,好好跟你媽媽說說,讓她別再惹是生非了,我去找老爺子了。”
本來還想嗯司放多說些話的,問一問競技俱樂部的事情,現在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司放看着宋意的背影也是內疚的不行。
宋意到了老爺子屋門口,擡手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