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不是開玩笑麼,逗逗四哥和寒哥,也好幫你和四嫂驗證一下他們是不是能經得起誘惑啊!你也知道,他們身邊的誘惑簡直太多了,你們看到的不少,你們看不到的簡直不要太多啊!”
段科說話的時候從結巴到順暢,越說就越是義正言辭,底氣也漸漸變足,彷彿他的真正目的就是這樣的。
瞅着這個再也不是剛纔那個口口聲聲保證不會告訴許可和溫暖的段科,凌寒忍不住嗤了一聲,然後就是無情的嘲笑。
他還不忘落井下石,“你是不是當我媳婦兒傻啊?能被你的三言兩語唬住?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原本凌寒是置身事外的,但一聽說段科竟然說要考驗他們,他就不樂意了,趕緊自證清白。
實在不忍不住了,所以在已經陰溝裡翻船的段科身上又踩上兩腳。
段科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半路會突然殺出個凌咬金,心裡苦啊。
他就知道,他根本不能指望這兩個有老婆的男人站出來爲他說兩句好話,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他們對他的最大仁慈了。
所以,段科在第一時間選擇向蘇子軒求救。
蘇子軒剛好也在看他。
只是,蘇子軒只是極其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輕嗤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段科立即心如死灰。
他早該想到的,這個和尚怎麼會幫他呢?平時沒少和這個和尚做對,這會兒的和尚不來落井下石,就算是他三生有幸了吧?
突然聽到蘇子軒的聲音,溫暖也看了過去。
這一眼,可不僅僅是簡單的一眼,而是帶有深意的。
只聽溫暖十分義氣的開口道,“謝了啊,凌寒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福氣。”
誰也沒想到溫暖會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一時間,皆是疑惑不已,那好奇的目光在兩人之前來回逡巡着。
就在段科試圖扯開話題的時候,只聽蘇子軒淡淡說了句,“舉手之勞。”
衝着溫暖笑的更加狗腿,段科討好的口吻道,“什麼舉手之勞啊?我也可以做啊。溫暖姐,你說,需要我做什麼,我二話不說,絕對爲你和寒哥赴湯蹈火。”
本着不出賣蘇子軒的原則,溫暖沒好氣的衝段科嚷了句,“插什麼嘴,不關你什麼事,也不稀罕你赴湯蹈火。”
“我……”
段科張張嘴,纔要爲自己辯駁,卻聽蘇子軒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這個你還真做不到。”
忌憚着溫暖的殺氣,但是對於蘇子軒,段科可是沒有忌憚的。
當即,他就不服氣的懟了句,“你做得到我就做不到?你有本事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爲了保護蘇子軒這個舉證之人,溫暖纔要岔開話題,卻不料蘇子軒自己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以爲溫暖怎麼會突然過來?出賣你自己的事兒你能做?”
說罷,蘇子軒就淡淡挪開了目光,再也不看段科一眼,好像他做的根本不是對不住段科的事情。
段科也不是個遲鈍的人,恍然大悟之後忘了跟前溫暖的存在,轉身就帶着殺氣向蘇子軒衝了過去。
“原來是你!你……”
叫囂的話說到一半,還沒走兩步的段科就被溫暖從後面拽住了一領。
隨之傳來的是溫暖興師問罪的聲音,“咱倆的賬還沒算明白,你想去哪兒?”
與此同時,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戲的凌寒也是豁然開朗。
原來不是四哥,是蘇子軒。
也是,剛剛段科在嘴上可沒少衝着蘇子軒逞一時之快,如今遭人報復,也是罪有應得。
至於許可是怎麼知道,霍準早已瞭然於心。
早在段科在攛掇着他叫幾個美女來作陪的時候,凌寒就將自己已經給許可撥去電話的手機衝着他晃了晃示意。
當然,當時背對着凌寒的段科是看不到的。
還有凌寒那恰到好處的掛斷,甚是符合霍準的心意。
知道她可能會來,所以他都沒有去阻止凌寒的所作所爲,只安安心心的半躺在這兒等着坐享其成。
所以在收到自己媳婦兒說很快過來的短信的時候,他竟然有種惡作劇得逞般的開心。
分別不到一小時再度見到,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今晚,霍準是說什麼也不打算放她回去了。
簡單的總結一下,這就是一個身爲兄長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給段科下套的故事。
有仇不能報,段科簡直恨得牙癢癢,尤其是看到蘇子軒那悠閒愜意品着酒的模樣兒,這完全是不把他當成一個威脅啊,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別瞪了,眼珠子瞪出來都沒用。”
淡淡抿了一口酒,蘇子軒眼皮都沒撩起來就拋出了這輕輕一句。
再一次,他用行動證明了他根本不把段科的殺氣放在眼裡。
“自身難保還想報復別人?你轉過來,咱倆談談!”溫暖沒好氣的說着,還用力拽了拽段科的衣領。
段科這才委屈的轉過身重新正對上溫暖,求饒道,“溫暖姐,您大人不記我小人過,行不行?我真是開玩笑的啊!”
“開玩笑?”
溫暖一臉不屑,雙手抱臂,看一眼旁邊一直埋着頭的送酒小妹,道,“你是開玩笑,我看人家小姑娘已經當真了,要不你收了吧?”
突然被溫暖點名,送酒小妹身體一僵,好像還將頭埋得更低了,只一雙不被人看見的眼睛不知在琢磨什麼。
“溫暖姐,你別和我開玩笑了,我也就是說說,不能當真的。”段科咬死了不承認。
溫暖不依不饒,故作強調的重複着進來時聽到段科說的那句話,“我看你說的挺真的。不是說這小姑娘今天伺候好了四哥,明天婚禮的新娘就能換人麼?”
“溫暖姐,這種話不能信啊,我就是說出來逗逗小姑娘的。新娘換人,怎麼可能呢?就算四哥要換,我也是一百個不同意啊!”
一邊說着,段科已經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的狀態,心裡琢磨着千萬不能讓四嫂也對他發動攻擊。
‘啪’的一聲,溫暖直接將段科發誓的手拍下,嫌棄道,“別,待會兒雷劈到你,連累了我們怎麼辦?”
訕訕的收回手,段科急的頭上都冒煙兒了,只想着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這張破嘴,好端端的這不是給自己挖坑麼?
爲了自證清白,段科將注意力轉移到旁邊一直站着不曾離開的送酒小妹身上,他道,“小妹妹,還不走呢,該不會真的當真了在這兒等着做四少夫人了吧?”
送酒小妹身軀又是一僵,埋着頭一言不發,卻是也沒有離開。
本來段科也就是隨便說說,卻不料這送酒小妹壓根兒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由皺起了眉頭,只覺得這小姑娘都串通起他們和他作對呢?
反倒是溫暖,隱約嗅到了一絲特殊的氣息,狐疑的打量着眼前這個一直埋着頭一言不發的送酒小妹。
她幾步走過去,緩緩頭,“小姑娘,擡起頭來我看看。”
衆人誰也不知道溫暖要做什麼,只疑惑的看着。
唯獨霍準,舒舒服服的靠在許可身上,眼睛都沒有睜一下,享受的很。
媳婦兒來了,這會兒就算天塌下來也與他毫無關係。
聽了溫暖的話,這送酒小妹果真就緩緩擡起頭,只是目光不敢正對上溫暖,倒是時不時的往霍準的方向瞄過去。
敏感如溫暖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這一點,眉心皺起來,“小妹妹,你瞅什麼呢?該不會真的以爲自己能做霍家的少夫人吧?”
說不上爲什麼,溫暖就是不喜歡這個送酒小妹。
尤其看到她有意無意的看向沙發放下的霍準,更是沒有一絲絲的好感。
沒想到溫暖說的如此直白,送酒小妹的臉色僵了僵,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只連連搖頭,卻是什麼都沒說。
看着這樣的小姑娘,許可忍不住出聲打斷,“暖暖,別拿小姑娘打趣,讓她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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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別的選擇,誰也不會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許可覺得小姑娘不容易,看溫暖有意要爲難她,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這小姑娘也是被段科牽連的。
沒想到許可會突然出聲解圍,送酒小妹下意識看向她,只餘光總也忍不住看她身邊一直靠着她閉目養神的男人。
“可可,你不知道,她……”
話說到一般,溫暖又將後面的話嚥下去。
包廂內燈光昏暗,許可的那個方向自然是看不清楚這小姑娘的眼神。
可如果她說出來,好像也不能證明什麼,難不成就說她直覺有問題麼?
畢竟,霍準長得就是一副蠱惑人心的皮囊,看兩眼好像也沒什麼說不通。
“好了,去忙吧,這裡沒你的事了。”許可輕輕出聲,似是怕吵着自己身邊假寐的男人。
深深的看了一眼許可後,送酒小妹微微躬身往後退。
“等等。”
溫暖一直盯着送酒小妹的眼睛閃過精光,及時喊出聲。
這送酒小妹似是被嚇了一跳,果真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只聽,在衆人的疑惑中,溫暖驚奇出聲,“可可,我怎麼覺得她長得和你有那麼一點點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