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剛看了這個送酒小妹,從始至終,霍準都是仰躺在沙發上眯着眼,一雙修長的腿打在茶几上,愜意的很。
倒是送酒小妹,聽了段科的話,緩緩撩起眼皮兒似信非信的看着段科,一雙不見底的眼睛中好像還帶着幾分懵懂。
段科的興致越來越大,彎腰湊近了她道,“怎麼?是不是動心了?要不要陪霍四少一晚上?說不準,明天你就是霍家的少夫人了。”
送酒小妹支支吾吾的時候,突然,包廂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還伴隨着溫暖充滿殺氣的聲音,“我看看是誰想陪霍四少度過一晚上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當即,段科就被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兒站不穩。
然而,當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向門口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這才徹底慌了神。
媽媽呀,這二位姑奶奶怎麼一起來了?
聽到溫暖聲音的時候,段科怎麼也沒想到許可也會來。
完了完了……
這下算是徹底把四嫂給得罪了。
想起上次在御龍府邸被許可整治一番,段科還心有餘悸,如今又是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槍口上……
他彷彿已經看到無數的小鞋在向他飛來。
不僅是段科,就連凌寒聽到溫暖聲音的時候都嚇得一個激靈,立馬正襟危坐,眼中是濃濃的意外。
他瞪大了雙眼使勁兒眨了兩下,這才確定自己沒聽錯,更是不會看錯。
才一進門就如此彪悍,還帶着一股濃重的殺氣殺進來的,不是溫暖又是誰?
凌寒下意識看向霍準,心裡琢磨着,難不成四哥和他用了同樣的手段?
奈何,霍準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一直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雙手交疊在沙發上,好像睡着了一般。
看到如此模樣的霍準,凌寒的腦海中竟然跳出一個與他極爲不相符的形容詞——乖巧。
在霍準身上找不到答案,凌寒又不確定的看向一旁一直不曾做聲的蘇子軒。
最終,凌寒還是覺得霍準這麼做的可能性大一點。
蘇子軒向來與世無爭,怎麼會參與他們的事兒呢?
他不會真的那麼無聊吧?
此時的段科看着門口的許可和溫暖,那臉色好像打翻了調色盤,五顏六色多姿多彩。
尤其是他那試圖努力擠出的笑容,還不如哭好看呢。
眼看着許可向他一步步走來,段科下意識後退兩步,嚇得都要哭出聲了。
就在許可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段科膝下一軟,眼瞅着就要跪下去了,求饒的話也即將脫口而出。
然而,許可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更沒有在他身邊多做停留,只一陣風似的從他身邊經過,直奔那個一直仰躺在沙發上不曾動彈的男人而去。
許可自然不會以爲霍準是睡着了。
這麼精彩的戲碼,他怎麼能睡着呢?
果不其然,她纔在他身邊坐下,男人原本搭在茶几上的兩條修長的腿立馬收回落地,上半身也已然直起,下巴直接湊過去輕輕抵在她的肩頭,像個孩子般的動作,只是那雙深邃的黑眸依然淺眯着。
聞着男人氣息裡帶着的淡淡酒精味道,許可側過頭溫柔問了句,“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
“怎麼會?就喝了兩口,不信你再聞聞。”
說着,霍準已經將臉湊得許可更近了些,不顧衆人還在場就衝着許可呵氣。
這麼多人都在,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送酒小妹,霍準臉皮厚無所謂,但許可難免覺得不好意思。
她輕輕將男人的頭推開了些,扯開話題道,“你怎麼知道坐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就不怕抱錯人?”
許可親眼看着,她走過來坐下的整個過程中,霍準眼睛都沒睜一下,所以十分好奇。
卻不料,男人只傲嬌的哼了一聲,雙手也纏上了她的小蠻腰,這才道,“這點把握都沒有怎麼配做你老公?”
被男人傲嬌的模樣兒逗笑了,許可只笑的眉眼彎彎,幸福洋溢在臉上。
他們彼此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對方身上,所以,壓根兒也沒注意到此時包廂里正有一雙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許可從進來的一刻都沒表現出對霍準的質疑,一旁的段科心裡更是叫苦不迭。
不僅如此,他們竟然還旁若無人的撒起了狗糧。
這若是在以往,段科肯定是要酸溜溜的講兩句的,可今兒個,眼前的一個溫暖已經足夠難對付了,他可不想去招惹跆拳道黑帶的許可。
倒是一旁的凌寒,酸溜溜的‘嘖嘖’了兩聲,“四哥,行了啊,好像誰沒有媳婦兒似的。”
對此,這會兒正站在段科跟前的溫暖表示十分滿意,還不忘向他投去一記讚賞的目光,像是在說:算你小子識趣兒!
天知道,早在看到溫暖的時候,凌寒就已經開始在心裡暗自慶幸了。
還好他剛剛沒跟風說什麼容易引起他媳婦兒誤會的話,要不然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下場肯定比段科還要慘。
從心被這彪悍的女人偷走的一刻,他就再沒了賊心,更別說是賊膽兒了。
讚賞完了凌寒,終於輪到段科倒黴了。
陰森森的露出牙齒笑了笑,溫暖一手用力拍在段科的肩膀上,“段科,行啊你,幾天不見倒是越發的本事了。”
說話的時候,溫暖握着段科肩膀的手還在不斷的使力。
“溫暖姐,這、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段科笑的比哭還難看,雙腿還一直在打顫。
如果只是一個溫暖,自然不足爲懼,可問題她是一個有男人有閨蜜的女人。
而且,她的閨蜜還會跆拳道,她閨蜜的老公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護妻狂魔。
對於段科的解釋,溫暖懶得再聽一句,只痛快道,“哎喲喂,別叫我姐,不敢當,我可沒你這個有本事的弟弟。什麼誤會啊?我親耳聽到的那些話難不成不是你說的?”
送酒小妹還在,這會兒的段科是裡子面子都沒了。
只聽溫暖繼續道,“行吧,我就當時有誤會,那你解釋解釋吧,讓大夥兒聽聽,要是說得過去,今兒個我就暫且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