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許可連忙擺手加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現在是緊張,但是理智還是有的。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以爲是霍準抱她上來的啊!
她哪裡敢有這種想法啊,嚇死她啊?
此時的許可頂着一頭有些凌亂的長髮,表情像是便秘,看起來有點滑稽。
“那就是你自己上來的。”
霍準一錘定音,不是疑問,而是直接下定論。
許可懵逼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只記得自己昨天困成狗,然後迷迷糊糊的窩在小沙發上睡着了。
後面的事情,她全都不記得了。
難不成,她有夢遊症?
看着許可呆萌又懊惱的小模樣兒,霍準冷冰冰的俊臉差點兒就繃不住了。
什麼時候開始,逗弄這個女人都成了他的樂趣?
還是個不小的樂趣。
許可後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低着頭很久情緒才逐漸平復。
好不容易她才鼓足勇氣擡起頭,對上霍準審視犯人的目光,沒底氣的喃喃道,“可能就是我自己上來的,我好像夢遊了。”
說完,許可根本不敢再看霍準一眼,又心虛的迅速低下頭。
天知道此時霍準忍得有多辛苦,這女人還能在呆一點麼?
平時看着還挺精明的,怎麼這會兒好像沒帶腦子出門一樣?
即使再想笑,霍準還是憋住了,聲音更冷了幾分,“你當我三歲孩子?”
“啊?什麼意思?”
許可此時智商不在線,猛地擡起頭疑惑的看着霍準,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霍準倒也耐心十足,解釋道,“這麼蹩腳的藉口,連三歲孩子都不信。”
見霍準死活不信,許可急了,拼命解釋着,“我沒有騙你,也沒有找藉口,我說的都是真的!”
此時的許可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急於得到大人的原諒。
霍準的目光依舊狐疑,還冷冷的,擺明了還是不信。
許可頹喪的嘆口氣,猶如鬥敗的母雞,低低出聲,“到底怎麼樣你纔信?”
“證據。”霍準冷冷的丟出兩個字。
許可一愣,睜大美眸,聲音都大了不少,“我去哪兒給你找證據?”
霍準睨着她,喲呵,這是要亮出鋒利的小爪子開始反擊了?
他聲音更冷,“你從進公司開始就想方設法勾引我,現在主動爬上我的牀,還說是夢遊,你覺得我會信?先不說我信不信,你自己信麼?”
被霍準這麼一說,許可一下子又蔫了下去。
老實說,她自己也不信,不信她會夢遊。
可要不是夢遊,這一切就更加說不通了?
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受。
好端端的她幹嘛假裝勾引渣男啊?現在好了,他一口一個勾引,好像她多稀罕他似的。
我呸!
可是,當下情況,真的是她睡在了他的牀上。
許可快要崩潰了,沒精打采道,“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現在就下樓去問問有沒有空房間,要是有我今晚就搬出去。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去住旁邊的小旅館,絕對不會再煩到你。”
說罷,許可轉身就毫不猶豫的下牀。
莫名的,看着許可纖瘦的背影,霍準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聽了許可的這番話,他的心就像是被板磚拍了一樣難受,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兒。
看着許可纖瘦的背影,他竟然有種擁她入懷的衝動。
等霍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早已先一步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從身後緊緊的將許可抱在懷裡。
突然被緊緊抱住,許可渾身僵住了,人也是吃驚不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你做什麼?”許可後知後覺的喃喃出聲。
這下,換成是霍準尷尬了。
他要是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別說是許可不信,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萬幸的是,許可看不到他此時心虛又尷尬的表情。
沉默片刻,霍準煩亂的心緒平復下來,這才冷冷開口,“你不就想要我這樣的反應麼?”
霍準說這話,無非也就是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而已。
但這話聽在許可耳朵裡,卻是刺耳極了,也諷刺極了,自尊心在這一刻粉碎成渣。
就連剛剛因爲這個緊緊的擁抱而產生的莫名悸動也在這一瞬間灰飛煙滅,心跳也恢復了正常。
難道在他的眼裡,她就是個恬不知恥慾求不滿的女人麼?
此時,許可心裡只有滿滿的羞辱感,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一秒鐘都不行!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爲什麼還不放手?”許可的聲音已經沒有一絲溫度。
驀地,霍準心裡一緊,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遠離他而去,想抓卻什麼都抓不到。
他緩緩的鬆開了手,許可趕緊攏緊了衣服,立馬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霍準沉沉的聲音,“等等。”
“還有什麼事?”許可的聲音依舊沒溫度。
她的態度,帶着敬而遠之,只是下屬對上司的回答,冷酷的可以。
然而,不等霍準再開口,許可繼續說道,“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會搬出去的。”
說完,她已經開了門,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誰準你搬出去的?”一句話說完,霍準心裡滿滿的無力感,然後又補充了句,“莫飛沒告訴你跟我出差你需要負責什麼?”
許可沒有轉身,背對着霍準公事公辦的開口,“說了,負責你的衣食住行。”
“你搬出去,誰做飯?”霍準生平第一次發現,他竟然也有如此理虧詞窮的時候。
許可努力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你放心,如果你需要,我會按時來給你做飯的。”
霍準被噎的一時說不出話,這女人倔起來還真夠讓人頭疼的。
不得已,他又冷冷的擺起了架子,“我不讓你搬,你就不能搬。否則,就只能扣你工資了。”
聞言,許可胸腔的怒火‘噌噌’的往腦門兒上竄着,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修剪整齊的指甲都陷入了肉裡還渾然不知。
不想再和這男人有任何不必要的瓜葛,許可不得已壓下怒火,冷冷道,“那好,您讓我搬我就搬,不讓我搬我就不搬了。”
看着眼前突然沒有了任何脾氣百依百順的許可,霍準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