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從來都是細聲細語,從沒有吼過許可。
許可也以爲,那就是他所認識的沈冬陽,是她交付心的對象。
現在看來,真真兒是諷刺。
“許可,這幾年,但凡你讓我碰一下,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沈冬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竟然在指責她!
說到頭,這還是她的錯了?
她所期待的在新婚之夜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他,在他看來竟然是個錯誤。
她的美好期待,竟然是他出軌的理由。
許可沒有停下腳步,只覺得現在是寒冬臘月的天,哪裡有半分夏天的溫度?
似乎發現了許可是鐵了心真的要離開,沈冬陽顧不上一切,再次攔在了她面前,突然軟了語氣,“乖,以後不會發生了,別生氣,雖然生氣的你也是美的,可是我捨不得……”
情話在沈冬陽嘴裡一溜一溜的竄出來。
許可不可置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心,這個時候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以前的許可,會因爲這些話激動萬分,幸福滿滿。
可是現在,生生的疼痛從心底傳來,撕裂的拉扯,窒息的可怕。
沈冬陽一直注意着許可的表情。
他了解許可,她會原諒他的。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對他無限的包容。
“啪!”
突然,清脆的一聲,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沈冬陽一瞬間的呆住。
不可能,這不會是許可的決定。
許可怎麼會因爲這麼點小事就不愛他了?
她有多愛他,他很清楚。
全場是那樣的安靜,所有人似乎都沒想到,一個婚禮竟然會變成這樣。
司儀手中還拿着書,等着新郎新娘宣誓。
“別叫我老婆,你不配。”
說罷,許可仰着頭,無視沈冬陽的震驚,高傲的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遠。
她知道,有人正盼着看她的笑話,她絕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往外走的一路上,許可動作利落,幾下扯掉了身上的婚紗,只剩下了原本套在裡面的白色緊身小禮服。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嘈雜聲,她清楚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糟了,有人追來了!
許可忙不迭加快腳步,乾脆踩着高跟鞋跑起來。
跑到酒店大門口,她慌張的看向四周尋找容身處,突然看見一輛車子正在發動,她來不及多想,直接跑過去拉開後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砰”的一聲拍上車門,“開車!”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車內的人皆是一陣錯愕。
副駕駛的特助莫飛回過頭,只見一陌生女人正張望着外面,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片刻後,他冰冷道,“小姐,請您下車。”
許可急的滿頭大汗,她扭過頭一邊緊張的看着酒店大門口,一邊急迫道,“我讓你開車!”
莫飛琢磨,這哪兒來的女人這麼狂妄?
然而,當他看到許可正臉的一瞬間,驚愕不已,隨即看向坐在她身邊氣勢如帝王一般的男人,心裡發寒。
只見,霍準明顯也被女人哭花的臉驚到了,好像一隻大熊貓,根本看不清長相。
但很快,霍準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上只剩下了嫌棄,恨不得立馬丟她下車,但又怕髒了自己的手。
莫飛生怕這閻王發火殃及自己,只好保持着最後的風度再次道,“小姐,請你……”
卻不料……
“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