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準這才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面的小女人,發現她精緻小臉兒上的表情已經出現了不好的苗頭。
糟了!
停頓片刻,霍準若無其事的主動牽起許可的手,勾脣道,“走,回去換件衣服出發。”
對於霍準突如其來的轉變,許可還反應不過來。
錯愕的微張着小嘴兒任由男人拉着自己進了別墅,許可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忍不住挽起嘴角偷笑,也忍不住偷瞄兩眼男人。
確定這男人前後是一個人麼?
怎麼他這表現自然的好像剛剛那個賭氣幼稚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兩人進了別墅後還沒來得及上樓換衣服,客廳裡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霍準距離電話近,順手接聽。
原來是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當真是一位優秀的母親與婆婆,爲霍準和許可的婚禮也是操碎了心,就連試婚紗的日子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打這個電話過來,就是要提醒他們記得去試婚紗,千萬不能耽誤了,比婚禮的兩位當事人還要着急。
直到他們已經到了婚紗店,霍準都對剛纔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解釋,正如沒有發生過一般。
看到霍準和許可走進店裡,經理立馬笑臉迎上,彎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標準躬。
“四少,少夫人,歡迎光臨!”
這可是貴賓中的貴賓啊!
且不說這霍四少和身爲老闆的段科有着那麼深的兄弟交情,只說霍準的身份和身價,也足以讓他們當做至尊貴賓來服務了。
霍準在暮城的影響力自是不必說,所以,在上次痛失一件摯愛婚紗後,段科這一次可是沒有放棄撈金的機會,發誓要盡全力挽回自己的損失。
然而,只有金錢才能平息他痛失摯愛的傷痛。
所以,早在霍準和許可的婚期定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大肆對外宣揚他的婚紗店是堂堂霍四少御用的婚紗品牌,婚禮上用到的所有服裝全部由他的婚紗店提供。
生怕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段科還再一次將霍準和許可的婚紗照放到了網上增加效果。
自廣告打出去以後,可謂真是效果不錯。
段科的婚紗店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平時覺得這裡價格高昂的人也不在乎多花錢了,割肉都要來這裡定製婚紗,拍攝婚紗照,只因爲羨慕四少和少夫人童話般的美好愛情故事。
霍四少心情好,所以對於段科故意消費他這件事情,暫且不追究。
知道霍準和許可今天會過來,婚紗店經理早就讓店員把那幾套禮服準備出來了,隨時待命。
“四少,少夫人,請跟我來。”
婚紗店經理親自爲霍準和許可服務,旁邊還有幾個店員陪同,以備不時之需。
瞧着這陣仗,許可屬實有點不自在。
就是試個禮服而已,沒必要這麼興師動衆吧?
這麼多人看着,她反而拘謹了。
可是,她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發現他倒是淡定自若的很,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準確的說,這個男人好像不管任何時候都這樣從容淡定,很少有什麼事能讓他爲之動容。
除了主婚紗外,許可還有三套禮服。
第一套是出門紗,遵從了老祖宗的規矩,是一套典雅的中式禮服。
算是簡化了的鳳冠霞帔,十分古典,大紅色也十分喜慶,上面還用金絲繡了精緻的鳳凰圖案。
與之相配的,霍準自然也有一套中式禮服,暗色的底色,上面同樣用金絲繡着精緻的龍紋。
許可的第二套禮服是主婚紗,只是,她大致掃了一眼,這裡並沒有。
第三套是換下主婚紗後的敬酒服,不用於主婚紗的隆重,這套敬酒服倒是隨意自然了不少,不繁瑣,是一條斜單肩紅色長紗裙。
第四套送賓服,一條及膝的淡粉色小禮服,款式十分簡單,但卻十分大氣,做工精良。
至於霍準,除了第一套的中式禮服,後面只有一套黑色手工西裝了,內襯白色襯衫。
雖然看起來和他平時的工作裝沒有很大的區別,但這西裝卻在細枝末節的地方稍作調整,比以往的工作裝精緻了不少,不顯死板。
男士的結婚禮服相較於女人的而言,則要簡單許多,試起來也很方便,所以霍準一人就可以搞定。
許可則是不同了,後面兩套禮服還好,尤其是第一套,沒有人幫忙她根本搞不明白,繁瑣的程度讓她眼睛已經變成了蚊香圈兒。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此時許可正在店員的幫助下穿上第四套禮服。
從始至終都沒看到主婚紗的許可不禁疑惑的問道,“只有這三套禮服麼?”
這句話,許可已經憋了大半個小時了,從進店後就開始疑惑。
霍準說一切交給他來準備,可他總不至於將最重要的一件衣服都忘掉了吧?
沒有主婚紗,這個婚禮怎麼進行?
可她這會兒又不好去問霍準,只好先在店員這裡打聽一下怎麼回事,但也只能是旁敲側擊的問問。
說不定,是主婚紗的縫製需要時間長,所以沒有和這幾件禮服一起送到?
許可這麼想着的時候,身邊的一個店員禮貌的出聲道,“少夫人,只有這三套禮服。”
下一秒,許可腦子‘嗡’的一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確定?”
害怕自己搞錯,許可又問了句。
只見那店員微笑着點點頭,“當然確定,四少親自過來預定禮服的時候,可是我和經理一起接待的呢,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
看着許可不太好看的臉色,店員問了句,“少夫人,有什麼問題麼?”
許可這纔回神,僵硬的扯扯嘴角後搖頭,“沒什麼。”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我可以來麼?”
聽出這是經理的聲音,許可道,“請進。”
“少夫人,試好了麼?四少在外面等着呢。”女經理笑的開了花兒,好像結婚的人是她一般。
看到經理,許可想着也許這裡有什麼誤會,說不定店員不知道,這經理會知道呢?
如此一想,許可又問了句,“經理,只有這三套禮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