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依舊是那副慵懶疏離的樣子。
“我想怎樣難道你不知道嗎?”
比如離開簡言。。。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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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自由的,他管得着嗎?
樑小濡決定不再理他。
“我會用行動表示我的決心。”
樑以沫大手緊了緊,捏痛了樑小濡的手。
她默默忍着,一聲不吭。
撐過了這個宴席,她會避他如閻羅,此生不見!
到了國際酒店,門口的泊車少爺異常殷勤,向車窗裡望了望,捨近求遠點頭哈腰先去給樑以沫開門。
樑以沫率先邁出長腿下了車,然後淡淡看了身後的樑小濡一眼:“走吧。”
兩人一路被服務生恭敬的帶到包廂,樑小濡心底卻一直有種自己在狐假虎威的感覺。
估計在這個涼城最頂尖的大飯店裡,如果沒有身前的那個男人,那些眼高於頂的服務生,怕是不會招呼她的吧?
進了包廂,姚盛陽、豐昱、沈澈似乎早就到了,飯桌上還坐着幾個陌面孔,大概是他們的朋友吧,男男女女將近十一二人,聊得正歡。
服務生將位置算得正好,除卻主座那邊剩下的四個空座位,全都滿滿登登了。
樑以沫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他一到,大家全都站了起來。
席間幾個打扮高雅美豔的名門淑女就都將視線瞟了過來,神色各異。
原本**辣的視線投向他身後的樑小濡時,變得有些複雜,猜疑、嫉妒、鄙視,這些樑小濡都看淡了。
“樑少,這是你的女朋友嗎?怎麼不給大家介紹介紹?”
秀髮高盤的女子叫許晴染,不甘心的問道。
樑以沫沒有解釋,自己在四個空座位最東面的一個坐下,又將身邊的座位抽開,示意樑小濡坐他身邊。
他落座了,衆人才又紛紛坐下。
許晴染吃了個癟,尷尬的笑笑。
樑小濡卻擺明了要跟樑以沫劃清界限,裝作沒看見他的表情,擅自走到了四個空座的最西面一個坐下,離他遠遠兒的。
身邊的沈澈似乎一愣,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樑以沫,聳了聳肩。
那意思很明顯,妞兒不聽你的,非要跑我這來,你瞪我也沒用。
樑以沫臉色不太好看,和樑小濡中間隔了兩個空位子,卻似隔着一座城市的距離。
姚盛陽看不下去了,趕緊站起來緩和尷尬氣氛:“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樑小濡美女,簡言的女朋友。”
給足了樑小濡面子,又化解了她的尷尬。
樑小濡感激的看了姚盛陽一眼,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大家好,我是樑小濡,請多多指教。”
這顯然是一個高規格的宴飲,她是不會給簡言丟面子的!
席間有幾個美女見她並不是樑以沫的女朋友,紛紛鬆了口氣。
兩人剛進門的時候還真是把她們嚇了一跳,那樣子太像在鬧彆扭的情侶了,幸好是個誤會,樑少還單着呢!
許晴染顯然是想趁着簡言沒來報復一下,看了樑以沫一眼,歪頭一笑,嫵媚動人。
“這位妹妹也姓樑?好巧啊,難道和樑少五百年前是一家?”
她不提倒也罷了,這一提起,連沈澈也覺得很巧,禁不住多看了身邊的樑小濡一眼。
樑小濡也是明顯的一愣,下意識去看樑以沫。對呀,她怎麼沒想到呢,她和他一樣都姓樑啊,還蠻巧的。
收到她探尋的目光,樑以沫冷冷看了許晴染一眼:“抱歉,我只有寶鏡一個妹妹。”
樑寶鏡?
誰不知道她簡直就是創世集團裡的一個公主,樑以沫是把這個妹妹寵上了天的。
既然他已經開口撇清,那麼這個叫樑小濡的,就和樑家沒半毛錢關係,看來是個沒背景靠美色吊到簡言上位的!
美目中,看向樑小濡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屑起來。
貴圈裡,最鄙視的就是那些不自量力削尖了腦袋往裡爬的人!
許晴染心裡有了底,言行便放肆起來。
舉着杯紅酒就朝樑小濡走去:“樑小姐,我叫許晴染,是許氏企業的繼承人,很榮幸認識你,我先乾爲敬!”
不等樑小濡推辭,一飲而盡,面不改色。
樑小濡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拒絕的機會,她喝得那麼快,擺明了就是讓她也跟着喝,她笑吟吟的站了起來:“許小姐,謝謝。”
非常爽快的也跟着喝光杯中酒。
許晴染看看她,古怪的笑了笑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樑小濡很快知道了她那個笑的內涵,席間又一位千金馬上站起來舉着酒杯風姿綽約的走了過來:“我叫塗善寧,是區長塗建國的女兒,幸會!”
樑小濡紅着臉又跟着幹了第二杯。
戴着金耳環的一個電眼美女也走了過來:“你好,我是盛陽的女朋友vivian,交個朋友吧。”
一飲而盡。
酒桌上的年輕女人們,似乎不約而同的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車**戰的要灌醉她。
姚盛陽看了眼臉色鐵青的樑以沫,知道vivian不該也跟着瞎摻和,但是那女人已經把酒喝了,他攔都沒攔住,急得直搓手,然後狠狠瞪了vivian一眼。
vivian不以爲然,回了個媚眼給他。
“怎麼?剛纔別人敬的酒你都喝了,我的你就不喝?看不起我?”
別人都擡出了自己的雄厚身世背景來做介紹,只有她拿出了男朋友做介紹,在這貴圈裡,沒了姚盛陽,她連個屁都不是!
所以,只有同樣什麼都不是的樑小濡可以被她欺負欺負。
樑小濡捂着嘴,說實話她有點暈,這輩子從來就沒喝過酒,更別說什麼都沒吃就被連着這麼灌。
胃裡火燒火燎的,連帶食道也跟着難受起來。
艱難的舉起了酒杯,正要勉強喝下,身邊的沈澈突然站了起來,然後接過她的酒杯笑看vivian:“小濡她初來乍到,你就給點面子吧,再喝,她就醉了,簡言知道會心疼的。這杯我替她喝了,你看行不行?”
他的舉動迎來了樑小濡感激的目光。
沈澈有些心虛,剛纔樑以沫突然涼嗖嗖瞅了他一眼,他不起來解圍都不行啊!
正要仰頭喝下,酒杯卻被vivian一把奪過,重新塞到了樑小濡手裡,她晃動着碩大的金色耳環,瞪着電眼。
“沈澈!我敬的是簡言的女朋友,你算哪根蔥?用什麼身份替她喝?你是她男人啊還是她情人?”
話說得太出格了,姚盛陽眉心直跳。
說實話,要不是vivian手裡握着他一個把柄,以他風流的xing子,早把這個粗俗的女人蹬了。
許晴染和塗善寧也附和的點頭,算是對vivian的一種支持。
涼城貴圈裡的男人,不是那麼好勾引的,就算是勉強進了貴圈兒,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站得住腳!
沈澈硬着頭皮還想幫忙,卻被樑小濡拒絕了,她說了聲謝謝,然後舉起酒杯。
剛要喝,包廂裡的吊燈突然滅了,也許是突然斷電,整個包廂漆黑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