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雅眉心緊湊,神情有些呆滯,心裡也堵的很嚴重。那一幕,她再也不想經歷,甚至是對生孩子都襲上了陰影。
“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董珉昊歉意連連,說好的要保護好她,卻沒有保護好。
他想要說那些安慰的好話,卻被堵塞在嘴邊,因爲這一次是他錯了。
“別說你不好,你已經盡力了,我知道這些日子你都沒好好的歇息。你看你,黑眼圈都有了,氣色也不好,人也憔悴了。”
她她見她可憐兮兮又低眉受傷的神情,又見他氣色不佳,應是最近沒歇息好,心中不由一軟。
她吸口氣,擺脫掉自怨自艾的情緒,嘴角挑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哀愁又失措的他:“珉昊,好好的照顧身體,我和孩子都需要你,這個家需要你。”
多年夫妻,他豈會不懂她的安慰和支持,他覺得每一個皮膚裡的毛孔都得到了滋潤:“婧雅,我們都明白彼此,保重好彼此就是在保重對方。”
她眼眶酸澀而起,柔和淡雅的輕笑。有些事情不能太過計較,因爲折磨不如放開來的舒心。
她默默乞討,願孩子能平安,她願意拿出壽命來交換她孩子的健康。
他陪伴她一會兒,又匆忙的離開了。
一個周過去,兩個周過去,Ailing給蘇婧雅檢查了身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證明無大礙後,她便出院了。
回到家裡,依舊沒有董珉昊的身影,就連沈靖文和董應天的身影也沒在。她知他們都在外尋找人。
詩從越陪着她一起住進別墅,坐月子期間很無聊,幸好有詩從越的存在,讓她日子過的稍微開心一點。
“啊詩,爲什麼沈爸爸一直沒來看我?就連董舅舅也是一樣,還有許風莫、司徒琰。”又過去了幾天,這幾天董珉昊回來見她,不過依舊是他一個人和沒有下落的消息。
期間,她沒有見到沈靖文和董應天一行人,這都大半個月了,也沒見她一面,說是找孩子而在外忙碌那就算了,可是晚上也沒見着人。
沈靖文可以住在外面,但這裡是董應天的別墅,來到美國,董應天應該來這裡居住啊!還有許風莫和司徒琰也沒有人影,這讓她察覺奇怪。
每一次問董珉昊,他都不開口,說不知道,她可不信。
“我可以說,但是說了你也要裝作不知道,也不能說是我說的。”詩從越帶着幾分謹慎的說道,這個她知道,唯獨蘇婧雅被矇在鼓裡。
“你說吧!我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蘇婧雅漾着清雅的笑意,很想知道原因。要知道,她的好奇心向來很足。
“大家很關心你,爲了給你一個交代,紛紛下了決心,在沒有找到你孩子之前就不見你,找到了孩子纔有臉面見你,這就是大家最近一直沒有來看你的原因,所有的關心和問候都通過我和董珉昊,還有安姨傳達。”
詩從越的眼眸帶着不太開心的平靜,這羣人爲了蘇婧雅是實實在在的盡力了,但.孩子還沒找到,大家的心依舊懸吊着。
“原來是這樣,我居然不知道。”聞言,蘇婧雅的內心翻滾的不是滋味,澀澀的味道在喉間徘徊,稍不注意便噴灑而出。
這就是衆人不來看望她的原因,因爲沒交代,不敢來看。
“是啊,這麼多人都在關心和愛護着你,就是想讓你開心。雖然孩子失蹤了,不過大家都盡心盡力的尋找,這份情誼足以看的出所有人對孩子的喜愛。”
詩從越感同身受的道,這羣人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尤其是董珉昊,好幾夜都沒睡覺,都在外找孩子。
“你也就更要放寬心,靜待結果。”她鼓勵的眼神看向蘇婧雅,怕蘇婧雅多心又亂想,折磨自己。
“大家爲了我,辛苦了。”蘇婧雅低聲而說,無限的感恩謝謝在嘴裡聚集,現在卻找不到人說出口,要等待他們成功回來之後再說出她的感謝。
“不辛苦,你要是覺得辛苦,就把這個藥給喝了吧!”詩從越嘴角露出討好的笑意。將藥碗遞給蘇婧雅。
蘇婧雅欲哭無淚的看着藥碗裡黑漆漆的藥,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她求饒的眼神看着詩從越,可不可以不喝啊?
“不行,必須喝!”詩從越看懂她的求情,直接搖頭拒絕,蘇婧雅想要躲避不喝,她不能答應,這要是答應了,被董珉昊知道了,非的噼裡啪啦的教訓她。
蘇婧雅委屈的張着小嘴,拿過藥碗,一隻手捂住鼻子,仰頭痛苦的喝着藥。
這日子,她怎麼覺得明着是詩從越陪着她,但實際自己這像是被監視啊!
其實.。她還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人已經到齊了,我說說接下來的情況。”董珉昊在一家外國的餐廳包房裡,看着已經到達的沈靖文和連亦,董應天和許風莫、司徒琰。
“找了大半個月還是沒有消息,我想,這不是簡單的人販子案件,而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不然那個外國女人不會躲避過這麼多眼線,綁架的事情也不會做的這麼精細,還能躲過我們這麼多的追究和調查,”董珉昊語重心沉的看着衆人。
大半個月了,出動了兵力、人力、物力,居然連孩子的一條音訊都沒有。這足足的打擊了衆人找孩子的積極性和自信心。
並且,大家找人的線索全斷了。
開始,她還以爲在那間蘇婧雅生孩子的屋子裡可以找到線索,但是線索卻沒有用,找來找去又找回了原點,一點作用都不起。
耗費了他們這麼久的時間,他們也不能再這麼找了。
“說的對,這些日子,我也找的有心無力,無從下手,我們該從長計議,從新制定一個找人的方計劃。”許風莫疲倦的道,這些時日,大家都要找瘋了。
“這個人不是人販子的話,那麼此人帶走孩子一定有目的,這個目的還未顯示出來,但是那個人一定在暗中觀察着我們的行爲,嘲笑着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司徒琰低頭沉思,腦海中迅速思索着那個人的目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