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孤男寡女,共處一地,多有不便。
楊過不知去向,武敦儒等了一會,確認他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向小龍女告辭離去。
小龍女和他又不熟,自然不會挽留。
不過武敦儒卻約好,第二天再來。
小龍女也不置可否。
武敦儒忙了一天,除了一番言語,讓楊過離開,其他什麼都沒做成。
回到重陽宮,郝大通照例和他又講了一通道經,武敦儒做了晚課,這才休息不提。
第二天,武敦儒做了早課,先去溪邊,順着河流繼續向下探索,這一次因爲是向下遊探索,河流逐漸湍急,搜索困難,足足過了半天功夫,才搜索了不足百丈距離,還在半山腰的位置。
記好自己探索位置,到了下午時分,再去古墓尋找楊過,結果小龍女告知,楊過昨天離開,到現在還沒回來。
如是過了幾天,武敦儒都開始爲楊過着急起來了,畢竟楊過才十五歲而已,江湖經驗又少,武功又未至大成。
萬一他那莽撞性格,碰上一兩個脾氣古怪的高手,恐怕分分鐘就歇菜了。
武敦儒藏有心事,別人就能看得出來。
郝大通以爲他有了道經難解的疑惑,產生了知識障,這東西需要自己看破才行,他作爲道路引導者,也只能多講解一些道經,希望能幫他積累知識,以此來破除知識障。
小龍女在武敦儒第六天前來詢問、等候楊過時,淡淡言道:“你明天不用來了。”
“楊兄弟回來過了?”
“沒有,”小龍女眼神清冷:“生老病死皆有定數,楊過既然自己離開,他的生死和你、和我,也都沒什麼關係了!”
看着臉頰蒼白,隱約在陽光下有些透明的小龍女,武敦儒言語訥訥,卻不知該怎麼解說,自己每天前來,並非單純的爲了楊過。
兩人初見時,武敦儒只把小龍女當做一個發育不良少女,雖然長得漂亮,卻顯得陰寒冰冷,並不討人歡喜。
但是等他回到重陽宮後,一坐下修煉冥想,腦海裡就止不住的想起小龍女來,毫無半點緣由。
在思考了數天後,武敦儒就只能把原因歸納到,兩人修煉的功法上。
這兩年來,武敦儒修煉九陽神功,真氣屬於至陽至剛,並且已經小成,身上自帶陽剛之氣,而小龍女修煉玉女心經,每日坐在玄冰上修煉,功法屬性屬於至陰至寒。
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武敦儒一直以爲,自己喜歡的是黃蓉和李莫愁那種體格風騷、風情萬種的嫵媚女郎,沒料到自己竟然被一個身材幹巴巴的丫頭片子吸引。
這樣一來,事情就尷尬了。
追求吧,這小龍女不僅身體發育不良,心理也略微有些不大……健全,似乎像個七八十歲得道高僧一樣,對什麼都不在乎。
自己貿貿然求婚、求愛,估計下場和兩年多前,前來求婚的霍都下場一樣,被玉峰蟄個滿頭大包。
若是就此遠離,又心不甘情不願。
無奈之下,只好用楊過的事情,來拖延一二。
沒想到,這才幾天時間,小龍女就對他每日打擾,不厭煩起來。
武敦儒尷尬在當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來個裝聾作傻。
小龍女卻沒其他想法,見武敦儒不走,她本要轉身離去,心中想起一事,轉頭向武敦儒問道:“你知道全真派的修煉法門嗎?”
“額?”武敦儒眼睛一瞪,微頓之後,連忙點頭。
“你跟我來!”
小龍女轉身竟然朝着古墓走去。
武敦儒更是莫名其妙,不過緊跟小龍女身後,兩人進了古墓,裡面黑漆漆的,小龍女左拐右拐,等走不動了,就摸一下機關,就會出現新的道路。
兩人不多時,就來到一個寬闊的練武場地。
“你既然是楊過的朋友,我也不問別人了,我們古墓派的武功,第一步需要先練本門基本功法,第二步,需要修煉全真派的功法,本來前幾日都是過兒向我講述,他走了之後,我本來打算抓一個重陽宮的小道士,既然你也會,到時省我麻煩了!”
小龍女真是不通人情世故,對武敦儒這個外人,竟然把自己心中所想,都一五一十透露出來。
這是她原本的打算,如果不是楊過知道全真派修煉法門,她早就去抓小道士去了。
武敦儒額頭冒起冷汗,不過對這小龍女的想法,也極爲佩服,連忙笑道:“龍姑娘客氣了,既然是龍姑娘需要,在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吧!”
小龍女說話言語簡潔,就和她的身着打扮一樣,極爲清素,不在任何修飾。
不過武敦儒知道她性情如此,也不以爲意,當下先開口問小龍女修煉到那一步了。
小龍女也不提防,直接把楊過告訴的全真派修煉口訣,一一背了出來。
武敦儒默默和郝大通教授自己的核對了一遍,確認無誤,這才心中暗道:“陸無雙叫楊過傻蛋,我看到看這個小龍女纔是真的傻……也不對,她這不是傻,而是不通人情世故!”
武敦儒把郝大通對自己的指點,再次向小龍女複述了一遍。
郝大通的講解,自然比楊過和小龍女兩人連蒙帶猜,要靠譜多了。
小龍女昔日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頓時一一開悟,對武敦儒驅逐離開的心思,也慢慢淡了。
“過兒平時都住在這裡,他走了,你也住在這裡吧!”
小龍女似乎真的把武敦儒當做了楊過。
武敦儒先回了一趟重陽宮,拿了行李,和郝大通告辭,這才搬進了古墓,過起了和小龍女同居的生活。
真的同居,兩人同起同睡,甚至睡得還是一張牀——寒玉牀。
武敦儒修煉的是九陽神功,至陽至剛,睡在寒玉牀上,修煉速度比小龍女還要快速。
武敦儒爲了多停留,乾脆放緩了對小龍女的傳授。
如是過了一月有餘。
眼見自己兜裡已經沒有乾貨了,武敦儒頓時急了。
這一日兩人修煉完畢,武敦儒叫住了小龍女:“龍姑娘,我在這古墓居住了這些日子,也修煉了你們的武功,按照江湖規矩,卻需要拜入你家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