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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木之秀的手掌卡住了寶玉的脖頸。
她的手已經感覺到寶玉的脖頸溫軟,而寶玉也覺得她的手指冰涼,彷彿徹骨的鐵。
“投降吧,只要你立下諾言不再侵犯,我立刻放你。”
木之秀巧笑嫣然,而在此時,寶玉也笑得歡快。
“我已經寫完了。”
輕輕的話音出口,驀然就是金光大作。
木之秀愕然下望,發現兩行漆黑墨跡綻放耀眼金光,迷了她的眼,也把這滿山的紅楓林,變成了一片赤金色的海洋。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四行大字浮現空中,高空浮現一名將軍的身影。
此將軍盔甲破爛,散亂的髮髻上連頭盔都失去了,一雙眼睛,卻是比箭矢還要明亮。
弓開,
箭出!
如同陰雨綿綿中的一道金色閃電,徑直射向木之秀的臉門。
“天啊,竟然是首版的原創金光!”
原創金光增幅六成詩詞的六成威能,木之秀也不敢怠慢,她的兩隻手掌都縮了回來,分別呈現青黃兩色光芒;
在木之秀的胸口,也綻放出了赤紅色的大光!
三木之相,穩如泰山!
可是,就算如此,木之秀還是被射得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她的一隻秀腳踩進地面,另一隻腳掌,很靈巧的勾住了寶玉的黑狐大氅內部的官員長袍。
“出手就是首版原創,賈爵爺的詩才果然名不虛傳,可惜只是個新晉秀才,還攔不住我!”
雖然這樣說,木之秀的眼底還是閃過極大的驚駭,盯着寶玉,猛然拿出了全部力道。
不過是個新晉舉人,也不過加上一個增幅六成威力的原創金光罷了,竟然能讓她差點失手?
她已經很看重賈寶玉,卻沒想到,賈寶玉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然而更出乎她的預料之外的,是寶玉沒有逃走,而是手持君子劍,再一次衝她的臉門紮了過來。
君子劍極爲鋒利,劍尖更是銳利無匹,哪怕以木之秀的能耐,也不敢用肉/身抵擋,只能再次用處三木之相,把君子劍的劍尖死死擋住。
青、黃、赤三種光環,彷彿一面巨大的盾牌,與君子劍之間濺射出刺眼的寒芒出來。
【該死,三木之相我突破不過,等她騰出手,下一次我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寶玉覺得力量在急劇消耗,胳膊上青筋鼓起發麻,被衝擊得渾身發軟。
他嘆了口氣,突然張嘴出聲。
“白……”
這是要白南煙出來,他把白南煙當成了後手,要防止附近窺覷的,一定會來窺覷的兩人,卻沒想到,自己會陷入如此的境地。
可是沒等他喊出白南煙的名字,左眼如同星辰般閃亮的文膽就猛然顫抖,盪出一陣,連他自己都覺得玄奧無比,又宏大莫名的波動出來。
隨着這陣波動,木之秀的三色光芒一下崩裂,君子劍直插而下,正對木之秀的面門。
“什麼古怪?”
木之秀詫異無比,只能用全部的本事,往旁邊挪開了一絲。
劍鋒劃過她的臉頰,那張吹蛋可破的俏臉,陡然多了一絲瑕疵。
血液順着傷口,彷彿一片決堤的小河流淌出來。
“賈寶玉,你好多的門道!”
木之秀不敢戀戰,連忙後撤,順帶着,那些木蠻族人,也都以極快的速度撤退。
她高聲叫道:“賈寶玉,這次沒抓到你,但是讓我們歸附絕無可能,你還是…….”
話沒說完,突然有清冷聲音傳入耳中。
白南煙出現在她的身後,指甲銳利如刀,徑直插向了她的後心心口。
“你倒是嘚瑟,要不是寶哥兒讓本姑娘防着黎清雷七,本姑娘早就滅殺了你。”
音線十分輕柔,也十分冷酷,木之秀感覺後心冰冷,似乎只在下一刻,就要變成地上的一灘軟肉。
她咬緊牙,嘴脣都出了血,突然哭了起來。
一聲嬌泣,悽怨非常。
可是,不會讓白南煙心軟半分。
但是隨着哭聲,整座火紅的楓葉山林,都一起呼嘯顫抖起來。
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讓得白南煙難以動彈,好像被凝固在空中,宛如蛛網中的小蟲。
呼呼,
呼呼吼吼~~~
山林中響起木蠻族人連片的呼喝聲。
木之秀捻起手指,步伐優美跳躍,身姿搖擺如柳…….
極有韻律的曼妙歌謠,從她的口中吟唱而出。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隨着吟唱之音色曼妙,隨着舞蹈之身段窈窕,整片楓林越發顫抖,無數青綠色的煙氣兒在木之秀的身前匯聚,化作一棵巨大的柳樹。
高有三百餘丈,覆蓋不知多少方圓,也有無邊陰風鬼嘯,從不知何處縹緲而來。
“蠻夷祖靈?”
白南煙驚叫了一聲,驀然變成一隻雪白的大狐,才氣、妖氣同時炸起,硬是炸出了一道缺口,向着寶玉疾奔而來。
與此同時,一根柔軟的柳條,輕飄飄的卷向寶玉。
或是注意到了白南煙,由卷變成抽打,要把兩人一起扣住。
白南煙猛然轉身,雙眼、額頭、鼻翼浮現四滴白狐精血,四顆文膽,也在雙眸和兩個太陽穴上澤澤發光。
她用起全部力量與柳條對撞,竟然發出如同洪鐘大鼓的聲響,整個山坡,都被炸出了十餘丈方圓的巨大坑洞。
柳條寸寸崩裂,白南煙也倒噴一口鮮血撞進了寶玉的懷裡。
“撤退!”
寶玉大吼一聲,拽着白南煙,一起用出了出口成章。
是賈雨村的《劍吟》篇章,速度極快,瞬間出了這片楓林。
趙貴寧、樂陽申、百里鳴等人也同時吟哦,給鐵甲戰兵加持速度,險險撤出了火楓山外。
“混賬啊,不是說木蠻部族沒有祖靈嗎?”
樂陽申推着輪椅叫罵,從懷裡拿出一個布袋遞給寶玉。
寶玉知道是什麼,看了看白南煙的傷勢,覺得用不着,乾脆丟給了趙貴寧,讓他去看別人的傷勢。
最後統合出來,白南煙內傷,五個舉人骨碎筋折,還有七十多個戰兵,同樣受了重傷。
幸運的是撤退夠快,沒人死亡。
聽到趙貴寧的稟報,寶玉的臉色,彷彿夏日漆黑的天,還要加上陰雲滾滾的雲霾。
難看至極,殺意四溢!
…
遠處的山坡之上,黎清拍着大腿樂呵,笑得發顫道:“哈哈,還真是吃了個大虧!真沒想到啊,區區蠻夷還有這種腦子,竟然藏了兩個後手!”
雷七點了點頭,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是賈寶玉說過的,陛下都給貼出來了,當然是先聽好消息。”
雷七點了點頭,含笑道:“好消息是——賈寶玉真的不是個當武官的料,他太在乎手下的性命,只是有點人受傷,他身上的氣息就變成了絕對的殺戮,要發狂。”
黎清呆了一下,思量道:“那他就不是你的對手了?這方面沒什麼關係,咱們也不會跟他沙場上分高低,說說壞消息吧。”
雷七再次點頭,又道:“壞消息是——賈寶玉太在乎手下的性命,只是有點人受傷,他就真的發了瘋。”
“這不是一樣嗎?等等…….”
黎清突然直了雙眼,不信道:“你是說賈寶玉非常,非常,非常在乎自己人的性命?
如果咱們坑他的時候,讓他的人死掉了,他會跟咱們拼命?”
“沒錯,單純從氣息上來看,如果他的人死掉了,他會不顧一切的報仇,咱們以後的行動,要受到很大的掣肘。”
“瘋子,這個瘋子!”
黎清來回踱步,酒也顧不上喝,使勁撓頭。
雷七用正常的眼睛看了看他,接着道:“還有,咱們現在最好跑路。賈寶玉現在已經氣壞了,也知道咱們在附近窺覷。剛纔白大家已經找到了咱們的位置,說不定賈寶玉會親自過來,要殺咱們泄憤。”
“我怕他?他一個新晉舉人……”
“可這個新晉舉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法門,連三血蠻夷都逼退了,估計你這個兩儀舉人,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聞言,黎清呆滯了一下,扯着雷七,吟哦中化光遁走。
而在火楓山腳下,寶玉擡頭看了眼逐漸消失的遁光,陰冷的眼神,竟然變得更加冷徹。
【不知道我的第一顆文膽到底參悟了什麼,但是沒關係,沒必要,我現在只想殺人!】
寶玉看着白南菸嘴角的鮮血,第一次給了白南煙溫柔的笑臉。
他把白南煙送上香車,讓小石頭和趙貴寧的水兒姑娘一起照顧,隨後轉過身子,冷眼盯着如同火焰般的那座山頭。
而在這時候,山林裡傳出了木之秀的嬌軟音線。
只聽木之秀強壓憤怒,沉聲讚道:“不愧是賈爵爺,連續逼出我們木蠻部族兩個底牌……
如今您應該明白了,木蠻部族不是好啃的骨頭,不如去附近的掘石部落,那裡有大把的軍功。”
對此,寶玉只是輕輕搖頭。
他的嘴角挑起淡笑,
十分輕微,
也十分決然的吐出了兩個字:
“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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