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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對沈曉榮的不忍心,當然一來是因爲是自己的@?兒子,二來主要是擔心被打傷了。
上次沈曉榮偷曉嫺馬車時,文氏雖然請了家法,可那畢竟是自家人打,下手還是有分寸,還是留情的,所謂是傷皮不傷骨。
可是現在看着這些兇狠的衙役們,文氏十分擔心,擔心他們會將沈曉榮打傷或打死。
曉嫺自然感覺到了文氏那略顯熾熱的眼神,眸子黯淡了下去,她裝作沒看見,不着痕跡的站到了王南華和蘇簡然兩人身邊去,悄聲說着什麼。
文氏看着曉嫺臉上傷心的模樣,不禁想起鋪子裡那片狼藉,咬咬牙,沒好意思去喊曉嫺。她是這樣想的,先讓沈曉榮受些皮肉之苦,到時再去央求曉嫺也好開口,因爲沈曉榮的確是虧欠曉嫺太多。
“娘,娘,您救救曉榮啊。”馬氏拽着文氏的胳膊,低聲求着。
“別作聲,你懂什麼。”文氏低聲斥着,並將自己的胳膊往回收了收。
馬氏恨得咬牙,卻也無奈,只好作罷,眼睜睜的看着沈曉榮被拉了下去。
當沈曉榮等人重新被帶上公堂之時,每個人都已經無法站起來,是被拖着上來的。個個嘴裡痛苦的哀嚎着。
“沈曉榮,沈記餃子鋪失竊和失火一案,是不是爾等六人所爲?”楊大人再次拍着驚堂木問道。
因爲何五六說沈曉榮是主犯,因此楊大人直接問起他一人來。
“不是啊。大人冤枉啊。”沈曉榮依然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所爲。
楊大人眸子裡閃過怒氣,又同樣問其他人,並加了一句。要是再不招的話,繼續用刑。
這時那個胡二同已經熬不住了,忙點頭道:“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了。”
楊大人鬆了口氣,示意胡二同說出事情原本的經過。
胡二同忍着身上的痛苦,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前面與何五六說得差不多。這起事件全都是沈曉榮先挑得頭。不過,沈曉榮沒有對他們說鋪子是曉嫺的,只是保證鋪子裡肯定有不少值錢的東西,讓他們幾人跟在後面發財,賺錢過個好年。
這些人聽了沈曉榮的指使。一行人在二十八下午來到縣裡,先查看好地形後,等天色黑了下來,他們就開始動手了。
他們讓何五六在外面望風,他們幾人翻牆入了院子開了後門,因爲小黑小白兩個吠得厲害,沈曉榮帶頭用棍子將它們給打死,然後踹開曉嫺他們幾人的房門進去偷東西。
誰知道曉嫺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值錢的東西,只偷到玉佩手鐲和文房四寶。東西太少,令沈曉榮十分惱火,罵了一會娘之後,沈曉榮想起上次被打的羞辱,一怒之下,帶頭點火燒了曉嫺的屋子。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沈曉榮要是不燒屋子,別人就不會發現在他們偷盜一事;而何五六要不是正巧腹痛要方便,也不會被蘇簡然的隨從抓住,那他們也就不會被抓,這就是報應。
曉嫺眸子裡通紅,幾乎要燃燒出火焰來,種種惡毒的主意全來自於沈曉榮,真是該死。
蘇簡然和王南華等人也同樣覺得憤怒,親哥哥如此待自己妹妹,真可謂是禽獸不如。
文氏只覺頭暈目眩,胡二同的話讓她渾身冰涼,她原本只是認爲沈曉榮不孝順自己罷了,沒想到,他竟然變得這樣的冷血無情。
楊大人又問了其他幾人,大家的證言都差不多,與何五六、胡二同的話一致,他復看向沈曉榮道:“沈曉榮,你還有何話說?”
“大人,這都是他們誣陷我的,求大人明察啊。”沈曉榮依然硬着頭皮不承認,但身體卻如篩糠一樣抖着,心裡的害怕猶如千萬只螞蟻一樣,在撓着他的五臟六腑,令他生不如死。
楊大人徹底怒了:“沈曉榮,在證據面前,你還想狡辯,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再給我重打三十大板。”說着,他就從籤筒中扔下三支紅頭籤。
看着紅頭籤,沈曉榮終於變色,這可是打板子中最重的打法,自己要遭大罪了,之前打得黑頭籤,雖然痛,但並未傷骨,只是皮外傷罷了,稍養幾日就好了,現在可不一樣了。
“妹妹,你替我說句話啊,我真的沒做那種事,我真的沒有。娘,救命啊,救命。”沈曉榮不顧這是在公堂之下,倉皇之下向曉嫺和文氏兩人大聲喊了起來。
曉嫺繼續將臉撇去一邊,臉色冷淡,就當沒有聽見,自己做不到以德報怨,就當一回惡人又怎麼了。
文氏終於忍受不了沈曉榮的哀求聲,雖然明知道他做了壞事,可還是做不到不聞不問,她想着,只要救了他回去,自己一定狠狠的教訓他,打斷他一條腿算做是教訓。
她忙走到曉嫺身邊,低聲求道:“曉嫺,你去和楊大人求個情,就饒了你哥哥吧,回家後,娘會責罰他的。”
曉嫺眼睛有些發澀,雖然知道文氏可能會求自己,可她真的求了,自己心中可真是難受,有種被親孃出賣的感覺。
“娘,這可是公堂,楊大人斷案自有他的分寸,我哪有資格去說什麼的。”曉嫺低聲說道。
“只要你去求楊大人,就說這事算了,你不追究了,他自然會放了你大哥啊。”文氏說道。
“伯母,你這要求太過了。”蘇簡然在一旁聽着。實在是忍不住出言相幫。
他只要一起到曉嫺差點兒被那些賊人害了,他就無名火向上竄。
王南華和王天海倒不好說話,他們兩畢竟與曉嫺家是親戚關係。
文氏眼見着衙役已經淨沈曉榮按倒在地上了,板子已經開始落在他的身上。她咬牙道:“好,曉嫺,你不救。我去救。”
說完話,她就不管不顧的衝到沈曉榮身邊,擋在了他的身前,向楊大人哭求着:“大人,求您饒了沈曉榮吧,我們鋪子裡失竊失火一事,我們不追究了。我們算了,求楊大人手下留情啊。”
曉嫺眉頭緊緊擰了起來,眸子裡有了不悅之色,文氏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逼自己嗎?公堂之上豈容她如此胡鬧?一向還算明事理的她。今兒怎變得如此失態,難道在她的心中,沈曉榮的份量就如此的重嗎?
哼!
曉嫺禁不住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是讓自己爲難吧。
果然,因文氏這一阻擋,原本行刑的衙役只得停了動作,爲難的看向楊大人。
楊大人怒拍驚堂木道:“大膽婦人,你是何人,本管審案。豈容你如此放肆。”
“大人,婦人是沈記餃子鋪掌櫃沈曉嫺的母親,那家鋪子是我們家的。沈曉榮是我的兒子,這鋪子是我們沈家的,因此他去鋪子裡不是去偷去搶,他只是去自家的鋪子。這事我們不告了。就這樣算了。”文氏趕緊向楊大人解釋着,用力的抹着臉上的淚水。
楊大人眉頭擰了擰,不悅道:“鋪子明明是沈姑娘的,怎麼說是你們家的。”
“我是沈曉嫺的娘,這鋪子自然是我家的。”文氏應道。
曉嫺臉色越來越沉,心也越來越痛,遍體生寒,不過,還是極力的忍着,看結果到底會怎麼樣。
蘇簡然的眉頭也緊緊的擰了起來,看向文氏的眼神也越來越不滿。
“沈老夫人,我想你搞錯了吧,沈姑娘已經嫁到康家爲媳,她就是康家人,與你們沈家無關,這鋪子怎會是你沈家的。因此,這件案子,你無權要求什麼,看在沈姑娘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擾亂公堂之罪,趕快退下,不然,可是要受那皮肉之苦的。”楊大人沉聲說道,他的確是因爲曉嫺的關係,纔對文氏這樣隱忍和網開一面。
楊大人因爲身份的限制,他不同一般普通的百姓,對於曉嫺與康宜文和離一事,如今還矇在鼓裡,並不知情,因此纔有這一說。
文氏爲了救沈曉榮,幾乎不經過大腦,立馬接話道:“大人,我家曉嫺與康宜文已經和離,她如今已是自由身,不是康家人,而是我們沈家人。曉嫺,你快和楊大人說說啊。”
“啊,還有這事?沈姑娘,令堂所說可是事實?”楊大人倍感驚訝的看向曉嫺。
曉嫺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一顆心被文氏徹底給傷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文氏怎會這樣說話呢?
當時文氏生怕被別人知道自己與康宜文和離,纔不敢讓自己回沈家莊過年,在別人面前藏着掖着,生怕自己讓她丟了臉,可如今呢,爲了救她的寶貝兒子,毫不客氣的當衆說出了自己和離一事來,此刻她忘記了她的臉面,更忘了自己的臉面。
這就是自己的親孃嗎?這就是平日裡對自己體貼照顧的親孃嗎?這就是平日裡看似處處替自己着想的親孃嗎?
她的眼角有些溼,無論被沈曉榮怎樣陷害,她只是生氣,卻不會傷心,因爲對沈曉榮,她並未當他是親人。而文氏和沈曉峰夫婦三人,她是真的當做了親人來待,最至親的那種。可如今,文氏的做法令她感覺到了心寒,甚至在想着,若是在現代時,自己也攤上這樣的事兒,自己的父母會不會也像文氏這樣選擇。
曉嫺突然有種感覺,今兒讓文氏來到公堂算是來對了,看清了她另一面,爲了沈曉榮,她可以犧牲自己,真是太好了。
文氏的話不但讓曉嫺感覺到了寒心,同樣讓蘇簡然感覺到了憤怒,令王南華感覺到了心痛,王天海搖頭嘆息文氏的糊塗,此舉無異於是在曉嫺心上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