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來到翰宮,翰墨林在書房埋頭寫東西,玉竹走到桌邊,輕輕敲敲桌子,“寫什麼呢?”
翰墨林擡頭,看到玉竹一臉憔悴,把筆丟下,心痛的繞過桌子,來到玉竹面前,捧起她的臉,“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他心痛啊,才幾天不見,她就憔悴成這樣。
“被我兒子折騰的。”玉竹乾脆直接倒在翰墨林懷裡,這幾天跑裡跑外的,可是累壞了。
“你兒子?”翰墨林睜大眼裡,她不是黃花閨女嘛,才幾天怎麼就有兒子了。
“是啊。”玉竹在他懷裡點點頭。
“誰的?”翰墨林醋意大發。
“我的啊。”玉竹覺得翰墨林莫名其妙。
“我是說你跟誰生的兒子?”翰墨林有些發怒,但還是抱着玉竹。
“老天生的,被師父抱回來了。”玉竹笑着說,原來他是吃醋啊,哈哈。
翰墨林捏一下玉竹的鼻子,讓他虛驚了一場。他抱緊玉竹,他想一直這樣抱着她,一生一世,如果有下輩子,那麼他也提前預約。
在翰墨林的幫助下,玉竹給小可愛找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奶媽,此女二十五歲,叫牛約,她出生不久的女兒被她婆婆狠心賣了,她的奶水很充足。小可愛果真是色胚子,他抱着她的乳頭,眯着眼睛吸得不亦樂乎。白府讓牛約住下,方便小可愛吃奶。
小可愛的脾氣很大,稍有不順他心的,他就“哇哇”大哭,慢慢的,除了白夫人和牛約圍着他轉,白老爺一天忙到晚,仙醫藉口採藥,玉竹藉口給小可愛買這買那的跑出去,靈花當然是跟着玉竹屁股後面。
玉竹和靈花在一茶樓裡吃東西,聽到鄰桌的兩個公子哥聊,“你說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不管真瘋還是假瘋,反正是瘋。”B公子笑着說。
“說起來蠻可憐的。”A 喝了一小口酒說。
“哎,那深宮裡,女人的勾心鬥角,男人都心寒。”B搖了搖頭。
“你說柳坤爵士還寵不寵她?”A好奇的問。玉竹一聽到柳坤兩個,耳朵一下伸長了去聽。
“哼,他會去寵一個瘋女人?”B白了A一眼。
玉竹心覺不好,柳宮一定出事了,她有預感,一定是小倩出事了。她叫小兒付了錢,然後對靈花說:“靈花,你先回去,今晚我可能不回家。到時你要幫我瞞過爹孃。”
“小姐,你要做什麼去?”靈花急了,抓住玉竹。
“有急事,你不要多問。如果你不行,就找師父幫忙。”玉竹放開靈花的手,然後跑開了,靈花則是哭喪着臉,走着走着,靈花想到翰墨林。
玉竹來到柳宮門口,把翰墨林給她的珠子拿給鐵盔戰士看,鐵盔戰士馬上引玉竹進去。
玉竹到路上遇到柳坤,他神色黯淡,人也憔悴了不少。玉竹上前抓住他,“小倩,小倩在哪裡?”
鐵盔戰士要上來拉玉竹,柳坤示意他下去,於是他退下去了。柳坤拿開玉竹的手,憂傷的說:“都是我不好。”
玉竹差點跌倒,柳坤扶住,玉竹眼淚直流,“小倩她現在在哪兒,讓我去見她,求你?”
柳坤點頭,拉着玉竹向柳宮的冷宮走去,一路上看不到一個人,與玉竹第一次來看小倩時的情形完全不同,是兩個極端。
柳坤領着玉竹來到一個宮房外,名爲:寂宮。玉竹知道,這就是冷宮,丫頭看柳坤,馬上開門,玉竹衝進去,看到小倩縮在牀上,蓬頭垢面,懷裡抱着枕頭,對枕頭癡癡地說:“寶寶怪,不哭,寶寶乖哦。”
玉竹哭泣着到牀邊坐下,伸手想抱小倩,小倩警惕的看着玉竹,往角落裡縮,玉竹哭道:“姐姐,我是竹兒,是你愛的竹兒啊。”
小倩驚恐的對玉竹大叫, “滾,是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小倩用枕頭打玉竹,柳坤拉開玉竹,小倩狠狠地捶打柳坤,柳坤點她穴道,讓她躺下。
“姐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玉竹搖晃着柳坤,對他大吼。
柳坤把事情告訴了玉竹,玉竹說要見產婆,柳坤說產婆給小倩接完生,在回家的路上遭人殺害。柳坤說小倩生孩子那天,王后遭人刺殺,所以自己急急趕進王宮,等他回來,小倩已經瘋了。
“查出兇手是誰了嗎?”玉竹問。
“查出來了。”柳坤錶情很痛苦。
“是誰?”
“你跟我來。”柳坤帶着玉竹來到偏園,那裡有很多鐵盔戰士守着,把秋燕住的房子圍住。
玉竹心裡已經明白一二,柳坤開門進去,玉竹跟上,只見秋燕坐在凳子上刺繡,她知道有人推門進來,不迎接,也不擡頭,她自己認真的繡着。
玉竹走在秋燕對面坐下,看見她正在繡一個小孩子的肚兜。玉竹壓了壓眼淚,“秋燕,你委屈了。”
柳坤聽玉竹叫秋燕,吃驚的看着她。只見秋燕擡起頭,眼睛紅腫,她看見玉竹,眼裡有驚喜、難過、自責。
“玉竹妹妹,你看這兜兒漂亮不?”秋燕把手中的兜兒遞給玉竹看,玉竹握住她的手,“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
秋燕把那天自己看到的,所做的全說給玉竹聽,柳坤在一旁,臉上的表情複雜。他不清楚,秋燕對玉竹說的是真,還是對他說的是真。
“柳爵士,我想見見小菊。”玉竹看着柳坤,柳坤看看秋燕,然後點頭,他相信秋燕有苦衷,所以才一口承認是自己做了一切。
柳坤帶着玉竹來到小菊的住處,小菊聽到柳坤來看自己,叫丫頭爲自己打扮一下,然後出門迎接柳坤。她踏出門,看見柳坤身後的玉竹,她一怔忘了下跪給柳坤問安。
柳坤怒道:“賤妾,竟然如此無禮。”
小菊趕忙跪下求饒,“賤妾該死,爵爺責罰。”
“責罰,只恐你的腦袋不夠砍。”柳坤丟下這句話,便進屋去了,玉竹也不敢扶起小菊,只好跟着進去。
小菊跪在地上,不敢擅自起身,等候柳坤的發落。
“起身進來。”柳坤對門外跪着的小菊喊道。
小菊起身,她心裡慌亂的很,覺得大難臨頭。不過她也想好了,她就是死,也有不少人跟着她陪葬,值得。
“爵爺,卑女想跟英夫人單獨聊聊。”玉竹看着生氣的柳坤,他現在心裡一定非常煩亂,難受。
“恩,聊完了到書房見我。”李坤看了看小菊,然後走出去,他命貼身護衛甲七守在門外。
玉竹看着小菊不說話,小菊見柳坤走了,便在玉竹對面坐下,眼神不安、仇恨。
玉竹看着小菊,她已經不是她認識的小菊了,她的眼裡充滿權欲、仇恨,只要擋在她面前的人,她會毫不猶豫的殺掉。玉竹心裡覺得難受,她不知道爲什麼小菊會變成這樣。即使與小倩關係鬧僵,姐妹情斷,也不至於下如此毒手,難道她與小倩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玉竹覺得小菊似乎對自己恨仇視,難道是自己哪裡得罪了她?就算得罪了她,她可以衝着自己來,與小倩無關啊。
兩個人都不說話,打着心裡戰術。最後小菊還是忍不住壓抑沉悶的氣氛,怒視玉竹,“你不拷問我嗎?”
“英夫人,卑女不敢。卑女是來看看英夫人,沒有其他意思。”玉竹看着小菊的樣子,她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問了。
“哼,卑女,哈哈哈哈”小菊的尖笑讓玉竹覺得很不舒服。
“叫你一聲小菊,是因爲我只是站在玉竹個人的立場,不管你和小倩之間發生了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成爲這場鬥爭的犧牲品。”玉竹有些生氣。
“要怪,就怪他投錯了胎。”小菊大吼道。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玉竹心痛看着小菊,她想,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玉竹,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小菊流着淚,看着玉竹。
“我?真的是我,是我害了小倩,爲什麼,這是爲什麼?”玉竹哭着搖晃小菊,小菊一把甩開玉竹。
一個太監急匆匆地趕來,跪在外面,“英夫人,玉竹小姐請速到大堂。”
玉竹覺得莫名其妙,小菊則是心慌不已,她預感,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她突然拿起藏在袖子裡的尖刀,向玉竹刺去,玉竹沒想到小菊突然刺殺自己,避之不及,尖刀插進玉竹的手臂裡。甲七飛身過來擒住小菊,小菊見沒有刺中要害,她拼命掙扎,要殺死玉竹,甲七押着小菊趕去大堂,玉竹拔掉手臂上的尖刀,扔地上,一隻手捂住流血口,跟上甲七,太監和丫頭們嚇得半死。太監晃過神,跟上。
甲七押小菊跪在大堂,玉竹跟着跑進大堂。只見堂上坐着翰墨林,柳坤和柳老爺坐於他兩側,靈花從一旁跑出來,驚恐的哭道:“小姐,你的手。”然後趕忙從懷裡取出手巾給玉竹綁上,眼淚噼裡啪啦的。
“甲七沒能保護玉竹小姐,該死,請爵爺責罰。”甲七跪在地上,小菊回頭怒視玉竹。
“不怪他。”玉竹對堂上的翰墨林說,只見他眼裡燃着熊熊怒火。
“你過來,讓我看看傷勢。”翰墨林心痛的看着玉竹。
“我沒事。”翰墨林聽了玉竹的話,心稍微放鬆。
“狠心老婦,如實說來。”翰墨林對堂下跪着的一老婦人說。
老婦人怕得全身發抖,她緩緩擡起頭,用手指着柳老夫人旁邊的妾室A,“是她,是她買走我的孫女。”
玉竹發現,除了秋燕和小倩,柳坤一家全在。A挺着大肚子站起來,罵道:“賤婦,你血口噴人。”
“大膽賤婢,來人,拉下去杖打20大板。”柳坤怒道。
柳老夫人趕忙跪下,“爵爺息怒,環夫人有孕在身,請從輕發落。”
“來人,查看環夫人是否真孕。”翰墨林話一出,A臉色驚慌,一個產婆走進她,在她肚子上摸摸,在輕按兩下,回到堂中,跪下,“回爵爺,環夫人假孕。”
A一屁股癱坐地上,柳老夫人趕忙跪下,“爵爺,老婦該死,請爵爺責罰。”
“老婦人起來,不要傷了身體。來人,把環夫人拉下去杖斃。”翰墨林冷冷的說,眼神像一把尖刀直插A的心臟。玉竹是第一次見到翰墨林如此恐怖的眼神,她看了腳都發軟。
A掙扎着哭喊,“爵爺,爵爺,賤婢臨死之前,有話要說。”
兩個戰士已經拖着她快到門口,翰墨林開口,“你說。”
兩個戰士託着A,讓她跪在小菊身邊,把她與總妾室的陰謀全說了出來。
她們嫉妒柳坤對小倩的寵愛,於是聯手一起想除掉小倩。可是每次都被柳坤提前發現,她們一直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除掉小倩。那日遇到柳坤進宮,而小倩又正好生孩子,她們就有個接近小倩的機會。於是她們
分工,A去買孩子,其他人則是出錢打通接近小倩的關卡。
如果小倩生女兒,她們也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小倩生的是小爵爺,於是她們就把小爵爺換成小公主。她們把小爵爺放到離秋燕住的偏園不遠處,想加害秋燕偷換孩子。秋燕抱了小爵爺,把小爵爺放圓木桶,順後面的河水放走了。柳坤回來,得知小倩生了,趕去看,發現小倩瘋了。
聽完後,柳坤極怒,“你們,你們,來人,把她們全拉出去,拉出去杖斃。”
“慢,產婆,給其他夫人看看。”翰墨林冷冷地說。
產婆領命,挨個檢查,一共十七個懷孕,真孕9個,8個假孕。
“假孕者杖斃,真孕者,孩子出生,發配邊疆衝軍妓。”翰墨林一發話,鐵盔戰士就上來把假孕的妾室們拉出去,她們沒一個喊冤。
玉竹心痛,都是女人,既然有幸伺候一夫,爲何要爭奪不休。玉竹也深刻的感受到,男尊帝國,女子的身份太卑賤了。
“你,不僅參與陷害爵士正妻,還行刺玉竹小姐,本爵饒你不死,發配邊疆衝軍妓。”翰墨林怒視着跪在堂下的小菊。
小菊神色恍惚的被兩個戰士拖起來,往外走,玉竹知道,翰墨林是要小菊生不如死。
“小菊,”玉竹叫了一聲,小菊停下,轉過頭,哭道:“二小姐,對不起。”
玉竹要過去,被靈花拉住,靈花擔心小菊又出什麼暗招。
小菊說出了爲什麼要加害小倩。
小菊一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遺棄,白夫人從寺廟祈福回來的路上撿到小菊。白夫人那時剛生下小倩不久,白老爺、白夫人待小菊如自己的女兒一樣,這樣本來很幸福。
一日,小菊照顧玉竹,玉竹卻乘小菊不注意偷跑出去,被人劫去,並被狠心的推下懸崖。白老爺、夫人和小倩很傷心,責備小菊沒有照顧好玉竹,白老爺第一次氣得杖打小菊50大板,小倩和白夫人卻沒有爲她求情。這50大板剝奪了小菊做母親的權力,這是小菊成爲柳坤的妾室後才知道。
小菊一夜搖身變了爵士的妾室,和小倩關係破裂。後來小菊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後,把心中的恨發泄到小倩身上。玉竹不怪小菊,只怪自己投錯胎,如果她沒有投錯胎,那麼就不會智商不正常,那麼今天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小菊被帶走,翰墨林抱起玉竹離開柳宮,回到翰宮。玉竹內心的自責讓她病了,病得不省人事,就連仙醫也沒辦法喚醒玉竹。
秋燕被納爲正妾,並在夏末順利產下一男嬰。仙醫撿回的孩子就是小倩的兒子,秋燕在襁褓裡放的那顆靈珠子,裡面有個“柳”字。小爵爺回到小倩身邊,仙醫的治療下,小倩漸漸恢復了神志,白老爺悔恨自己曾經那樣對小菊,白夫人和靈花天天守在玉竹的牀,玉竹睜着一雙空洞的大眼,喂她吃她就吃,喂她喝她就喝,活死人一個。
玉竹病倒後,她的靈魂飄出身體,就到處飄蕩,她不想回去,黑白無常兩個天天追着她趕。
玉竹的靈魂來到21世紀,來到她讀的大學,她住過的地方,那宿舍裡全是陌生的面孔,她難過。她來到自己的家鄉,家鄉的變化很大,高樓拔地而起,柏油馬路,人們的生活都奔上了小康。玉竹飄着飄着,不知不覺來到一個火葬場,看見一位母親撲在一個已經死去,準備火化的十七八歲的姑娘身上痛哭,“我的兒啊,我的兒,你怎麼忍心丟下媽媽呀。媽媽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這一走,媽媽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媽媽辛辛苦苦,勤勤懇懇,全都因爲有你在,現在你走了,媽媽也不想活了。我的兒啊,兒啊``````````”
玉竹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轉身準備飄走,撞見黑白無常,玉竹哭道:“我跟你們回去。”
玉竹回到軀體裡,黑白無常怕她今後再跑出來,給她灌喝了壓魂湯。
玉竹醒來,用手揉揉眼睛,然後坐起來,“靈花,靈花。”玉竹叫了兩聲,也沒見靈花進來,她活動一下痠痛而有些麻木的身體,緩緩下牀,取衣服穿上。
玉竹穿好衣服,來到茶桌邊拿起茶壺倒茶喝,然後抓起旁邊的蘋果啃。她想通了,她是她,21世紀來的玉竹,以前玉竹犯的錯與她無關,她要做回21世紀那個玉竹。
玉竹推開房門,外面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睛,看樣子是下午。玉竹深呼吸幾下,有死而復生的感覺。玉竹想,這段時間自己一直都躺牀上,都沒練功,不知道還靈活不。於是她到院子裡練劍,玉竹暗自幸慶,很好,不是很僵硬。
靈花去端水,回來發現房門開着,她以爲是白夫人到房裡。她進房,看見牀邊無人,牀上也沒人,手裡的臉盤掉地上,她跑過去,把被子翻來翻去,又趴到地上,看牀底下,整個房間都找一遍,沒人,靈花一下癱軟在地上大哭。
白夫人和仙醫在不遠處聽到,慌忙趕過來。白夫人見牀上沒人,急切問靈花,“竹兒呢?竹兒呢”
“夫人,夫人,我出去打水,回來小姐就不見了。”靈花哭道。
白夫人暈了過去,仙醫和靈花趕緊扶白夫人躺下,仙醫給白夫人運功,白夫人才緩過來。
“靈花,快去叫人找小姐。”仙醫對靈花說,靈花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白府上下開始尋找玉竹,玉竹遠遠看着幾個僕人焦急的交頭接耳,玉竹向他們走過去。
“啊,”一個僕人看到玉竹走過來,嚇得一屁股坐地上,接着又是幾個“啊”,玉竹鄒起眉頭,難道她樣子很嚇人?
“你們見鬼啦!”玉竹對他們大吼道。
“二小姐,真的是你嗎?”一個僕人揉了揉眼睛,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暈死,不是我還會是誰啊?”玉竹很鬱悶的看着他們。
幾個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玉竹差點跌倒。
“唉 ,唉,唉,我說你們到底怎麼了?”玉竹摸不着頭腦。
“我們在找你,以爲你被人劫走了。”一個僕人哭道。
“oh my god!”玉竹用手拍一下額頭,幾個僕人則是被玉竹的話嚇到了,難道又是另一個靈魂?
“你們快去告訴他們,不用找,我很好。”玉竹向他們揮揮手,然後飛走了,幾個僕人則是徹底相信又是一個新靈魂附在小姐身上,而且還會飛。
玉竹趕到房間,衝到牀邊,搖着白夫人,“娘,娘,你醒醒,快醒醒。”
白夫人被搖醒,緩緩睜開眼,然後猛眨眨眼,一下豎起來,抱住玉竹,“你回來了,回來了。”
玉竹抱緊白夫人,調整一下,不讓自己哭出來,“娘,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小姐”
“玉竹”
靈花和仙醫兩個衝進房間,跑到牀邊,四個抱在一起流淚。晚上,白老爺回來,一家吃團圓飯。
第二天,玉竹帶着靈花來到柳宮門口,她摸摸身上翰墨林送她的那顆珠子,咦,不見了,一定是掉家裡了,怎麼辦?玉竹的眼珠轉動着。
“大哥,我不走大門進,從其他地方進,你就當沒看到一樣,行不?”
鐵盔戰士看了看玉竹和靈花,他就不信,兩個弱女子,不從大門進,能從那裡進。
“哼,好。”
玉竹高興地跳,她真想抱住鐵盔戰士,親他一口。柳宮門外的鐵盔戰士是一天一換,所以凡是要進柳宮,都必須有信物爲證。
玉竹拉着靈花後退幾步,然後拉着她飛上去了,幾個戰士跑出來看,玉竹站在屋頂上,向他們吐吐舌頭,然後拉着靈花飛走了,他們不敢相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刺客,抓刺客。”柳宮大亂。
“小姐,不行耶,這樣危險。”靈花和玉竹躲在一假山後。
“怕什麼,有我呢。”玉竹自信滿滿的。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一個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玉竹和靈花一轉身,三個人同時“啊”的一聲。玉竹和靈花轉身看到柳坤“啊”,柳坤“啊”是因爲玉竹。
柳坤把她們帶到花園,柳坤還沒坐下,玉竹則像自家一樣,大方的坐下,然後倒茶喝,先給靈花到一杯,再才倒一杯給柳坤。
“刺客就是你們兩個?”柳坤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她們。
“我們不是刺客,是你的小姨子呢。”玉竹有點不滿的看了柳坤一眼。
“呵呵,是,小姨子是怎麼進來的?”柳坤想,她們兩個不從大門進,那是從那裡進。
“飛進來的。哦,你的牆門不高,沒有挑戰力。”玉竹喝一口茶說,柳坤聽了,下點從石凳上跌下去,飛進來,難道她會武功?不可能,她不是一直病躺在牀上嘛。
“藍品夫人、赤品夫人到。”一個太監的聲音,玉竹向聲音處望去。
只見小倩和秋燕抱着各自的小爵爺笑着走來,柳坤站起身迎上去,玉竹一把推開柳坤,衝到前面抱住她們。
“哇,好可愛噢。”玉竹羨慕死了。
小倩和秋燕把小爵爺扔給柳坤,她們牽着玉竹的手坐下,小倩眼淚在眼裡打轉,秋燕也是,玉竹拉着她們的手,“不準流淚。”
小倩和秋燕還是流淚了,玉竹拿出小倩送她的手巾給她們擦眼淚,玉竹覺得自己眼淚要流出來了,她轉過頭,破涕爲笑,看到柳坤正爲難,小爵爺在他手裡不停的哭喊,掙扎,他都要哭了。
玉竹在柳宮吃了晚飯,然後和靈花回家。柳坤、小倩和秋燕送玉竹、靈花到柳宮門外,看着玉竹漸遠最後消失的背影,柳坤摟兩美人入懷,各親一口,然後進去了。
小倩和秋燕都得到了幸福,玉竹的幸福又在哪裡呢?玉竹回到家酒找翰墨林送給她的珠子,她和靈花把房間徹底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
“跑哪裡去了呢?”玉竹有些失望,有些難過,靈花不知道說什麼好。
“爹孃,你們有沒有見一顆透明的珠子?”玉竹問白老爺和夫人。
“沒有,是不是你放到哪裡忘記了?”白夫人關心的問,她看的出,玉竹很在乎那顆珠子。
白老爺沒有作聲,因爲是他親手把珠子還給了翰墨林爵士,他以爲玉竹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把珠子還給翰墨林,叫他忘記玉竹。
現在玉竹醒了,好了,他也不想她再與翰墨林有任何往來,因爲白丞相有意把自己的女兒冬玉許給翰墨林,就等翰墨林表態了,他不想玉竹和冬玉一起嫁給翰墨林。
玉竹和靈花天天都在外面瘋玩,白夫人問起來,仙醫就給她們頂着,爲了感激仙醫,她們就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給仙醫,他也樂得快活。
“小姐,這個好漂
亮噢。”靈花拿起一對耳環給玉竹看,玉竹看了,確實漂亮,不過她沒打耳洞。
“喜歡就買給你。”玉竹對靈花說。
“這是小姐這樣身份的人戴的。”靈花有些羨慕,但是自己不配戴這麼好的耳環。
“哎呀,你喜歡就戴唄,誰敢說你,我劈死他。”玉竹做出一個劈人的動作。
“小姐,你戴着試試。”靈花準備給玉竹試戴,玉竹推開,“我沒有耳洞,你戴啦。”
“小姐說什麼啊,你明明有啊。”靈花瞪着玉竹的耳朵看。
“有嗎?”玉竹用手摸摸,真的有耶,她沒有打耳洞啊。
“歐,我的神啊。”玉竹驚呼,她忘了自己是魂穿過來的。
“小姐,你怎麼了?”靈花放下耳環,擔心的問。
“沒怎麼,來,我給你戴上。”玉竹說着就拿起那耳環準備給靈花戴,靈花也不再推讓。
“哇,真的很漂亮耶,算了,給你找個婆家嫁掉。”玉竹看着靈花說,靈花羞紅着臉。
“小姐,你真是的。”
“哎呀,羞什麼羞嘛,嫁人很丟人嗎?”玉竹逗着靈花,靈花更羞了。
“小姐啦,”靈花輕推一下玉竹。
“老闆,老闆,看這個多少。”玉竹敲着櫃檯,對一邊忙着的老闆大喊。
所有看首飾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玉竹,玉竹纔不管呢,想想21世紀時她還在大街小巷叫賣呢。
“那個?”老闆眼睛不怎麼好。
“她耳朵上的。”玉竹把靈花拉到前面,指着她耳朵說。
“一百兩。”老闆看了看說,靈花一聽,嚇着了,準備取下耳環,玉竹攔住。
玉竹拍一下櫃檯,大聲地說:“這貨色也值一百兩?”
“你買還是不買?”老闆有些不耐煩。
“我靠,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是顧客,顧客就是上帝,你竟敢對上帝不敬?”玉竹一拍櫃檯,雙手插腰,怒視老闆。
老闆看了一下玉竹,發現她穿得不錯,應該是大富人家的小姐,可是,他不怕,他不屑的看了一眼玉竹,“買不起就滾。”
靈花已取下耳環放到櫃檯上,她拉拉玉竹的衣袖,“小姐,我不喜歡了,到另一家看看吧。”
“買,店裡所有首飾,全買。”玉竹氣道。
“哼,一共50萬兩。”老闆一副“你有錢嗎”的樣子。
“這裡是100萬兩,另50萬兩買你的頭。”寒梅扇把一張100萬兩的銀票放在櫃檯上。
“是你?好久不見了。” 玉竹笑眯眯地的說。
“喂,聽見沒,50萬兩買你的頭,靈花,拿刀來,我就喜歡他的頭。”玉竹挽了挽衣袖,老闆趕忙跪地求饒。
“你們,喜歡什麼首飾就拿。”寒梅扇對圍觀的人說,他們搶着拿,老闆心痛的哭。搶完,寒梅扇拿起櫃檯上的銀票撕碎,往天上一拋,老闆心痛得暈死。玉竹心裡過意不去,放了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在櫃檯上,老闆的助手趕忙收好。
“梅扇兄,好久不見,你變更帥了。”玉竹和靈花跟在寒梅扇身後。
“那當然,不過你變壞了。”寒梅扇輕笑着說。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哈哈哈,靈花,你說對不?”玉竹笑嘻嘻地說,靈花跟在她身後輕笑。
寒梅扇聽了玉竹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一年不見,她一點也沒有變,而且還變得更俏皮可愛了。
“梅扇兄,今日見到你真高興,我請客,我們去吃飯。”玉竹蹦到寒梅扇的前面,笑着看着他。
寒梅扇看她眼珠一轉一轉的,知道她腦子裡又在想什麼整人的鬼主意,不過他喜歡,不怕她整。
他們三個來到一茶樓,玉竹一坐下,就拼命地點菜,靈花小聲的說:“小姐,點這麼多怎麼吃得完。”
“哎呀,心痛什麼,我請客,放肆吃,沒吃完打包。”玉竹拍一下靈花的肩說,寒梅扇看着玉竹的樣子輕笑,心想,哪有自己請客,還如此大方點菜的。難道真是爲了款待自己?不像是,他覺得她慰勞她自己的胃纔是事實。
菜上齊,三人開動。玉竹拼命的吃,像從餓牢裡剛放出來似的,沒有一點形象可言,靈花和寒梅扇都沒怎麼吃,全被玉竹一個人吃了。玉竹吃完,擦擦嘴巴,拍拍肚子,然後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寒梅扇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他覺得她是人間極品。
“小兒,結賬。”玉竹大喊。
小兒趕忙跑過來,看了看滿桌狼籍,掐指算了算,笑着道:“一共50兩。”
“恩,他付錢。”玉竹指着寒梅扇,寒梅扇瞪大眼睛,不是她請客嘛,靈花也一臉不明白。
小兒笑着,“公子,一共五十兩。”
“她請客,找她。”寒梅扇看着玉竹說。
“我請客,可是我沒說我出錢啊。”玉竹睜着大眼睛說。
寒梅扇心裡明白了,她請客,他出錢。他輕笑一下,取五十兩遞給小兒。
“梅扇兄,現在去哪裡?”玉竹跟在他後面,他有點生氣。
“喂,你是男生嘛,幹嘛那麼小氣啊。”玉竹站住,對寒梅扇的背影大罵。
寒梅扇轉過身,來到玉竹面前,突然彎身湊近玉竹的臉,他的氣息吹在她臉上,她心跳加速,臉也開始發熱。
“哈哈哈 ”寒梅扇大笑着轉身走了,耍她,玉竹氣得在心裡把他千刀萬剮。
玉竹和靈花跟在寒梅扇身後,他帶她們來到一處破爛不堪的房子面前停下,玉竹不知道他爲什麼帶她們來這麼偏遠的地方來幹嗎。玉竹走上前,看了看那破舊的房子,沒有什麼蹊蹺啊,寒梅扇看着破房子,爲什麼眼裡充滿殺氣呢。
玉竹突然注意到他手中的扇子,扇子上正慢慢的顯出一株梅花,梅花是紅色的,有着血的腥味。
突然從破房子裡飛出一個老怪,老怪在空中哈哈大笑,“梅花紅,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寒梅扇冷冷地說。
“哈哈哈,你以爲我還是當年的我嗎?”老怪有些發怒道,寒梅扇卻根本不把老怪放在眼裡。
“你廢話太多了。”寒梅扇還是一樣寒冷,讓玉竹打了一個寒顫。
“好,我讓你死的痛快。”老怪說着向寒梅扇衝過來,寒梅扇眨眼閃到玉竹前面,太快了,玉竹根本沒看清楚。靈花趕忙拉玉竹站到一旁,只見寒梅扇和老怪在破房頂上打得不可開交,但是寒梅扇明顯佔優勢。玉竹看他們戰鬥,如同神話大戰,他們兩個使出的都是不可思議的力量,玉竹有種看電視的感覺。玉竹以爲只有電腦合成不可思議的力量,這是她親眼看到,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寒梅扇手中的扇子,不時變換成不同兵器,老怪根本不是寒梅扇的對手,於是他把目標瞄向玉竹和靈花。寒梅扇本不想殺他,但是他竟然對他心意的女子下手,他手中扇子飛出去,穿過老怪,那速度之快,玉竹覺得可以和光速PK。
老怪手中的利器在離玉竹一毫米的地方停下,接着聽到玻璃瓶破碎的聲音,老怪變成一推碎渣。
玉竹和靈花兩個嚇得不能動彈,寒梅扇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裝,從房頂上飛下來,來到玉竹面前,微笑地搖着手中的扇子。玉竹發現扇子上的梅花不見了,玉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扇子,翻來覆去的看,就是不見梅花,玉竹把扇子遞還給寒梅扇。
“都是你,現在我不能走路了。”玉竹氣瞪着寒梅扇,他笑着抱起玉竹,對愣着的靈花說:“你能走吧。”言下之意,你不能走,我也愛莫能助。
靈花僵僵的點頭,然後僵僵的跟在他們身後,顯然被嚇得不輕,都不會走路了。
寒梅扇送玉竹到白府門口,他放下玉竹,然後笑着說:“下次不要冒然跟我走噢。”
“哼。”玉竹把頭扭向一邊。
“哈哈哈”寒梅扇大笑。
玉竹乘其不備,狠狠地戳一下他的胸,拉着靈花飛快跑進去了,寒梅扇被她一戳,心都被她戳掉了,他還滿臉幸福。
玉竹回到家裡,就直接去找仙醫,仙醫在他的房間裡整理他的藥草。
“師父,我回來了。”玉竹跑到仙醫房裡。
“恩,回來就好。”仙醫低頭整理着,玉竹看仙醫沒擡頭看自己,心裡不高興。
“師父,我今天遇到寒梅扇了。”玉竹自顧倒茶。
仙醫聽到寒梅扇,擡起頭看着玉竹,示意她往下說。玉竹把今天遇到寒梅扇後發生的事全告訴了仙醫,仙醫聽候,摸着鬍子,若有所思。
“師父,你好像對他感興趣。”玉竹偏着頭問。
“對他感興趣不止我一個。”仙醫笑着看着玉竹說。
“還有誰啊?”玉竹睜大眼睛問。
“太多了。”仙醫輕嘆一聲說。
仙醫拉玉竹坐下,給她說關於寒梅扇故事。寒梅扇,是蠍宇國的七皇子,卻常年遊蕩在外。他生下來就身懷絕技,後來隨着他自己的後天學習,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很多江湖人士都想打敗他,可是找他比試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
寒梅扇的皇子名字叫天生,蠍宇國的國王說,他是上天派來做蠍宇國的下一代國君的神人,所以順天意叫天生。他手持一把扇子常年在外遊蕩,別人問他叫什麼,他就說叫寒梅扇。他的那把扇子很神奇,說是伴隨他一起出生的,除了他能碰,其他任何人也不能碰,碰了即刻身亡。
玉竹心想,她碰了啊,沒事,就是一把扇子,不過她沒跟仙醫說她碰了那把扇子。
玉竹從仙醫那裡得知,男尊帝國的三王子天玄雪和寒梅扇一樣,都是生來就一身絕技,而伴天玄雪出生的是一把短劍,可以融化成水的短劍。
玉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一個神話世界裡了,她覺得這太玄乎了,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人們誇張的說法。蠍宇國和男尊帝國都是這世上的大國強國,兩國友好往來,簽訂互不侵犯條約。玉竹得知,這兩個國家都是男尊女卑的國家,而且蠍宇國好像還更甚一些,她想,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寒梅扇時,他是那副男尊得不得了表情。
“師父,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玉竹覺得仙醫知道的太多了。
“是不是很想知道?”仙醫微笑着說。
“當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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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天機不可泄露。”仙醫笑着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藥草。
“師父啦,說嘛。”
不管玉竹怎麼哄騙,仙醫都只是微笑地搖頭,玉竹心想,不說就不說,反正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知道或不知道,又不會缺胳膊少腿。最後,玉竹唱着歌回自己房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