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有病纔好,這樣就沒人有時間注意她肚子裡的寶寶:“呵呵。”龍滕海你死的真有價值,可以讓她少死好幾個腦細胞:“哦!哦!亂嘍!亂嘍!亂了就可以生寶寶嘍!”長鞭隨着她高漲的情緒自動飄在空中,肆意變化着自己的形態——或劍或刀或槍或綾……
書房裡,聞中塵次不能保持優雅,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張得開開的:“真的?!
“真的。
狐姐玩蛇的手也停了:“死了?!”太……太……太……太簡單了。
“死了。
“太子死了我們就是正統了!?”不費一兵一卒。
“是的。
“太子怎麼死的?”現在只剩好奇了,反正都死了問問也無妨。
龍傾侍和龍傾折無語不答,被主母殺死的——好像不能說。
一直沒開口的主心骨冷然道:“務習!召集禁衛軍待命!
“是,龍主。
“坷開,通知平息想盡一切辦法讓邊關告急。
“是,龍主。
“中塵,隨時準備和部隊出征。
“是。
“傾侍,隨我進宮。
……
龍嘯乍聞愛子離世,瞬間昏了過去。
太醫急忙施針壓穴,龍嘯再次醒來蒼老的何止十歲。看來他真的很疼龍滕海,可惜人已逝。龍嘯虛弱的喘息道:“誰……乾的。”他想過龍潛遠會殺了太子,想過他國敵人會殺太子,但他得到的情報不會這麼快,誰幹的!誰殺了他愛人的孩子!誰如此狠毒的讓他老來送子。
龍潛遠跪在下面恭敬不語。
龍嘯看眼他的模樣氣的差點斷氣:“朕問你誰幹的!咳咳!
“皇上保重。
龍嘯毫無生機的靠在牀柱上,說出的話卻異常狠辣:“你明知他鬥不過你!你何必急於對付他!你的心裡就那麼容不下他!你就那麼想要權利!他是你大哥!就算再不對他也是一朝太子!你何德何能跟他比!論出身你有他正統嗎!論待在朕身邊的時間你有他多嗎!你有什麼不服的!朕就是偏心!就是疼他!你去死!朕這輩子唯一的錯就是沒在你出現時殺了你!你滾!你給朕馬上滾!滾出皇宮!滾出京城!咳咳!
陸太醫誠惶誠恐的跪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龍潛遠站起來認真的看着牀上人,冷氣以他爲中心向四周蔓延,面容凝重的一字一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跪你。”說完,冷氣聚集永遠離去!
……
第二天,羣臣還未從太子離世的消息中驚醒,邊關接連急報,大戰一觸即,朝野再次恐慌,太子剛去,如今他國入侵,這如何是好!
親王黨的席代表——付再添轉準時機出列道:“臣舉薦親征王出兵!
太子黨的人見主子已去不得不向死對頭示好:“臣等也舉薦親征王!
龍嘯握緊雙拳看着一個個另改效忠的臣子,就好像他這個皇帝已經死了,龍潛遠隨時會即位一般,他怎能不氣!怎能不想把那個人千刀萬剮!
“請皇上決斷!
龍嘯真想大笑,決斷!根本不用他斷,除了龍潛遠還有第二人選嗎!他恨!他真的恨!”準!”這一個字就預示着他不得不妥協的悲哀!……
“嗚嗚……嗚嗚……相公你要打仗啦……嗚嗚……嗚嗚……相公我會很想你的……嗚嗚……
“一年。
“那麼久 …嗚嗚……
徐幻惜已經哭一上午了,哭走了龍傾侍,哭跑了龍傾折,現在就剩個龍潛遠了,估計她再哭下去龍潛遠也該跑了。
書房外小豎子恭敬的敲門:“龍主,付夫人求見。
“嗚嗚……嗚嗚……讓她進來吧。”反正都要走了,讓她看着吃不着,她是善良的小主母,很爲姐妹着想的好代表:“嗚嗚……
付染衣沒想到幻惜會在,看到有人有點拘謹,不是說很少有夫人會來主院嗎,不是說書房和潛龍居是禁地嗎,怎麼有外人嗎。她來時還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過來的,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通過了,更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徐幻惜,看來她必須重視這個女人:“妾身參見相公。
幻惜聞言,哭着都不忘給自己謀福利道:“嗚嗚……那個相公不是隻有我能叫嗎?……嗚嗚。
幻惜的話讓付染衣非常尷尬,這無疑是在提醒她妾出的事實:“妾身給姐姐問安。
幻惜抽噎道:“免了,嗚嗚……相公馬上就要丟下我們去打仗了,我好難過呀!嗚嗚,今晚誰也不要跟我搶,相公是我的。嗚嗚。”她哭了這麼多眼淚當然是她的。
付染衣此刻尷尬的不知鑽哪好,她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在相公離開之前獻身,況且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幻惜這麼一說好像看透她的計劃般搶了先機:“妾身,擔心龍主特來看看。
“嗚嗚,他很好的,一直都站着吹風,嗚嗚,唯一要辦的事情就是晚上去東房,嗚嗚。
付染衣思忖,這個女人臉皮真厚這種事情也敢講:“臣妾怕龍主辛苦,特意溫了雞湯。
“嗚嗚,相公對雞過敏,嗚嗚。
付染衣開盅的手一頓,嘴角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是嗎?
幻惜擦擦淚,卻有更多的淚流出來,:“恩,《小妾a計劃》裡有,你有沒有看嗎,嗚嗚……那可是我用心寫的……你不關心和諧。
“臣妾再看。”實則她纔不翻,開篇第一頁竟然是,牀上運動小入門,她從小接受的教(更新最快 ap.)育怎能翻開那種書。
“嗚嗚……我勸你好好看看,背完了要考試的,第一名可以升值當側夫人。
“啊?
“嗚嗚……你眼睛睜那麼大幹嘛,嗚嗚……”她都哭得喘不過氣來了還搭理小妾,多偉大的犧牲精神。
“妾身失禮。
“嗚嗚……第六條還是,如果相公和我同時在場要先對我行禮,嗚嗚……”她相公要打仗了,她要送夫,學習詩經上的戀愛精神盼夫歸來。
付染衣直覺到:“有違禮法。
幻惜哭得更大聲了:“嗚嗚,你肯定沒看我的書,我後面有註解,是爲了顯示咱家後院與衆不同的親姊妹關係才如此規定的,嗚嗚,我的心血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纔不看我的書的,嗚嗚。
“這……這……臣妾不敢。
“你還有事嗎?”沒事可以走了。
付染衣錯愕的看向徐幻惜:逐客,但她今晚的計劃沒有退縮的安排,於是她望向窗口的男人,顧盼流離中好像有些哀慼有些羸弱有些勾引,既然都不要面子她又何必矜持,況且她成親至今沒和夫君圓房:“龍主,臣妾今晚備了家宴,想爲龍主送行,父親也會過來,還請龍主賞光。
幻惜傻眼了,考!不地道,這個時候帶家長,那她豈不是輸定了,不行:“龍主很忙的,要到東市買轡頭,西邊買馬匹,南邊買鞭子,北邊買糧草,我們怎麼能在這個時間打擾他呢,不如今晚我陪妹妹下棋吧。”誰都別想今晚和她相公哦哦呀呀。
付染衣盈盈一拜,不急不慢道:“謝主母好意,臣妾有時間一定和主母對弈,只是今晚是家父相邀,臣妾要作陪。
“我可不可以一塊陪,嗚嗚……到時候他們談他們的咱們聊咱們的。”嗚嗚,她真是一個好主母。
付染衣次知道臉黑的感覺,這個主母太粘人:“主母操勞了。
“沒事,我不鞠躬誰盡瘁呀!嗚嗚。
付染衣再傻現在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恐怕這幾次她都是故意的,既然你不仁她又何必義:“家父不喜生人,我們何必打擾。
“那你來我家吧,我家喜歡生人,嗚嗚……
付染衣不再搭理她看向正主,語氣嬌嫩,形態可掬:“龍主可會賞光。
如此佳人如此風華,她確實有讓男人心動的資本,就連幻惜都想摸摸她,何況男人呼?
徐幻惜也盯向龍潛遠,但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有時候還是想期盼:“嗚嗚……
“酉時。
龍潛遠說完,幻惜放聲大哭:“哇!哇!
付染衣一笑,沒有向幻惜示威只是款款離去。
這無疑是給了幻惜一巴掌,幻惜哭都哭不出來的吊着淚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氣死她了。
龍潛遠看向哭泣的小人,突然感覺這次她真的在生氣,龍潛遠試探的碰她一下,幻惜——啪——的一聲打他手臂上,眉宇間帶着委屈,聲音卻拔高了六七個度數:“你要和她苟且!
龍潛遠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幻惜說的是事實:“恩。
“你會要了她!
“註定的。”一個女人而已。
幻惜因爲他輕雲淡描的語氣,瞬間惱火:“就不能過了今天,她剛剛那意思明顯衝我來。
“付再添在場。”他有事囑咐付再添,順便要了她是情勢所需。
幻惜此刻氣的想跳腳,張了好幾次嘴都不知道能說什麼。
龍潛遠看看她的樣子,卻沒能說話。
“你今晚就和她……”考!中的不過命運,可就不能不這麼快嗎!
“恩。”這是他選擇的路他會一直走下去,無論負誰無論今生有沒有牽絆!他都做好了自己走到最後的準備!只是她的選擇呢……
幻惜來來回回的踱步,這兩天她什麼都沒幹,就這麼轉悠了——只是一次比一次惱火。
他望着她很想伸出手抱抱她安慰她,從昨天到今天生太多的事讓他不得不最快的下決心,龍嘯的話繞在耳邊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影響,他也需要緩衝,那種話聽誰耳朵裡也需要降火。
龍潛遠剛伸出手。
幻惜立即後退一步:“你今晚要去她那。
龍潛遠不着痕跡的收回手,剛纔那一刻有些不是滋味:“恩。”但以他現在敏感的身份他不得不那麼做。
幻惜眼紅着看着她的相公,內心算計着如果離開他,另覓佳偶的可能,但走不到最後一步她都不想破壞穩定的生活,於是她語氣有點哽咽,順帶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你會陪她。
龍潛遠停了一下,看着要哭不哭的她,心裡有些觸動,但他是龍潛遠,他的背後不是隻有他自己,於是他堅定地點點頭,如果跟着他走就要有犧牲,龍潛遠一瞬不瞬的看着幻惜等她的反應。
幻惜頹喪的一屁股坐地上,氣自己不知道該有什麼情緒,生氣吧!好像這種事她早有準備!不生氣吧!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很小氣的女人!重要的是付染衣還是從她眼皮底下把相公搶跑的,她好難受啊!她好複雜啊!她要離婚呀!
龍潛遠蹲下身要把她扶起來。
幻惜不客氣的掃開他,氣死她得了,不用示好,如此小恩小惠彌補不了她受創的心,她要把孩子掐死不給他生,以後都不對他好讓他得瑟死,讓他一輩子都冷成北極。
“你……”龍潛遠理虧,能感覺出她心裡的煩躁卻沒有安慰她的立場,龍潛遠在意的是:她會不會——離開,這個女人不見得會一心對他,他又錯在先,她會離開嗎,龍潛遠突然感覺這個認識讓他煩躁,貪婪的想聽她說,她愛他。”我……”龍潛遠有意想彌補缺陷,可是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幻惜看着他的樣子更來氣,她何苦哀哉呀,想她一絕頂美女絕世無雙的現代人,受的這窩囊氣,人家別人都三妻四妾她倒好,幾妾一夫越活躍憋屈,火氣沒來由的往上冒:“我什麼我,你自己我去死吧,“說話間起身閃人。
龍潛遠看着她離開,沒有吭聲的重新站起來看着她關門,然後無聲的對着窗子看風景,他習慣這個樣子,心裡悶了或者煩了就在窗前站着,他從皇宮回來就一直在這站着,後來傾侍、傾折過來陪他,再後來她也過來陪他,現在好了又剩他一個在這站着,也許這個樣子纔是對的吧,龍潛遠的臉上有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可這個情緒對於他的雄圖霸業造不成威脅。他要得到就早想到了失去,可是失去的太快,就在他沉寂在自己的死衚衕時,門——?——的一聲開了。
幻惜隨便用袖子擦擦淚。
龍潛遠驚訝的看着她,不是生氣走了嗎?
幻惜不計前嫌的張開雙手迅撲龍潛遠懷裡,帶着哭聲道:“我又想了想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是應該的,況且你都那麼多了,多她一個也不多,哇!哇!我怎麼這麼賢慧呀!嗚嗚,可我感覺好委屈哦,怎麼辦,怎麼辦。”她要找個平衡,要不然弄死他兒子得了!”嗚嗚……人家爲了你,犧牲好大呀!你害得我丟臉丟到太平洋了!嗚嗚……嗚嗚……枉我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賠啦賠啦……”幻惜真的很氣,但氣的還沒燒暈理智,如果此刻她撤了她就沒機會,這兩天的怒氣就打水漂了,白白便宜那個女人了,既然不讓她好過,她也一定不讓付染衣好過,看誰的手段高明:“相公,心裡堵着慌,嗚嗚
龍潛遠看着懷裡哭泣的妻子,對於她突然跑回來很是意外,他以爲她會離開,以爲她受點委屈就不再拖鞋,以爲他就要失去,但她還是回來了,用她的方式表達表達她的不滿,如此佳人,他是不是該心動,是不是該爲他努力些什麼,龍潛遠的手再次環住她的腰,比以往珍惜,比以往沉重,比以往傷感,但幻惜錯過了他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弧。
“相公,不如你脫了衣服讓我鞭打一頓吧,要不然我會憋出內傷的。
“換個。
“換個啊?把你吊房頂上,讓我玩虐戀。
“換個。
“頭上放粒芝麻玩飛鏢。
“換。
“靠!你有沒有誠意。
“換個。
幻惜望着冷然莫情的相公,他竟然連說話的語氣和麪部表情都沒一絲動容,她算什麼,合着她氣得吐血,這男人都不在乎——心靈受創了,她也要玩個性了——走人!
幻惜剛氣憤的轉身。
龍潛遠快一步的擒住她,把她壓在木牆上,冷脣含住她的檀口。既然後來就容不得後悔。
“唔唔……你不要以爲你可以色誘我……唔……
“……
“……不要解我衣服……
“……
“嗯……嗯……不……行……
“……
……
“相公……你敬業點……
“……
“我吃飽一次不容易……
“……
“那個……嗯……先等一下,你聽我說……
身上的人勉強撐起身來看着她:“……
“付染衣身材很好。
“……
“啊!你幹嘛突襲!考!你當我不敢調戲你!
……
該生的都生了,付染衣的嬌美註定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綻放,她選擇了龍潛遠,自然就不會低估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值得她等待,值得擁有她的一切。
付染衣輕染薄脣,準備爲焰國唯一皇子送行,他最終會走入那座聖塔,而她會站在他的一側,等一切落成她是妃是後,都取決於自己家族貢獻的力量,也取決於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思,而她相信自己。
“妹妹看起來氣色不錯。
“謝主母誇獎。
幻惜摒除前嫌的接近她,準備以後和她套套近乎,好背地裡陷害她:“哪裡啊,我其實很羨慕妹妹能長這麼漂亮的,你瞧這肌膚水靈的和桃子似的,真想吃一口。
一旁的科姨娘此刻插嘴道:“主母的膚色纔好呢,又年輕又嬌嫩,主母才十五歲,將來肯定越長越好看。
“是嗎,呵呵。
付染衣的臉色沉了下來,她今年十七和幻惜比她年輕不起來,況且沒有女人會不在意年齡,身在帝王家更是要在意以後的得寵程度。
幻惜見她如此,聳聳肩放棄了和付染衣聯絡感情,內心卻在思忖——要不然也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