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幻惜驚訝的看着他,意外的驚喜寫在臉上:“真的嗎?”隨後臉色逐漸黯然,那瞬間的轉變讓王千醉不敢多看。
“你在……安慰我……我懂。”幻惜望着湖面,身軀不自然前傾。
王千醉見狀,立即站他身後,隨時準備出手相救。
幻惜晃悠一下站好:這樣纔像幽會嗎,離那麼遠叫吵架。“大公子……我配不上二公子,有的時候真想一了百了。”
“你……”應該堅強。
幻惜對着湖面誠啓道:“我有疼我的姐姐,愛我的父母,我怎忍心讓他們哭泣,所以,我會活着愛他,放在心裡愛他,沒有他我可以和姐姐在一起,等他想起我時,也許會來找我,我會一直等他,等他,等到我離開,等到我沒有記憶,等我頭髮花白,等到愛我的人離世,我纔會不顧一切的愛他。”
王千醉看着她,一種情愁繞着月光照進他心裡:“你放心,他會娶你。”不保證二弟愛你,但他會娶你,不會辜負你的癡情。
幻惜不爲所動,沒因他的話欣喜。幻惜把信物護在胸前,反覆察看後,含淚遞給王千醉:“大公子……還給他……”
話落,幻惜身姿顫抖,最後身體向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體力不支的倒地。
而在湖面的對角處,她瞥見了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男人。
王千醉閃電般出手,美人靜靜的落入他懷中,眼角未落的水滴,慘白的臉頰,緊繃的脣角,和那夜的琴聲,同時奏響……
千幻見大哥出手,不滿道:“大哥!”
千醉無視弟弟,抱起她,帶她上岸。
王千幻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哥:他竟然抱那個愛哭的女人,她怎配讓大哥接近:“大哥!她想死是不是,她想用死威脅我是不是!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想嫁進王家!”
“閉嘴!”
王千幻呆了,這又不是他的錯!幹嘛每個都認爲他罪大惡極:“哼!”他就不該看在霧惜的面子上出來。
幻惜醒來。
霧惜坐在牀邊神遊太空之外,幻惜眼珠一轉:有門道。
“姐姐……”
“啊?”霧惜驚醒,臉頰泛紅,看到虛弱的妹妹,心疼和不捨佔據她的女兒情:“你感覺如何?”
幻惜搖搖頭:本來就沒事,暈倒是條件所需,即不用走路,又可親近目標,一箭雙鵰、一石二鳥。
霧惜定定的看着妹妹,自幻惜落水後她都沒好好休息,她看起來比幻惜好不到哪去:“妹妹,你真的那麼愛他。”
幻惜襒過臉,倔強的不回答姐姐的問題。
“哎……如果……如果你真喜歡……”霧惜咬牙道:“姐姐陪你一起嫁。”
“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最好那天你上花轎,我帶我看中的人私奔。可惜你是疼我的姐姐,我也不好太過分。
霧惜望這妹妹,悠悠情是,感人肺腑:“姐姐不放心你,你還那麼小,萬一被……”
幻惜感動的泣不成聲:“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能說什麼,我愛他,我有什麼辦法,如果可以我不想認識他,不想愛上他……”我會煮了他。
“妹妹。”霧惜疼惜的抱住她,她可憐的妹妹呀!她要怎麼樣纔可以給她全部,她好不捨,她好心疼……
躺了三天,幻惜按照慣例在院子裡賞蒼蠅,她絕對是在賞蒼蠅,這個愛好她保持快三十年了,沒有這種生物她就感覺世界安靜過頭。
“三姐!”幻惜聽見有人叫自己,機械性的轉頭。一見來人就沒了興致:她呀!沒意思。
“三姐,好雅興,在賞花嗎?”
幻惜站起,是兒扶住小姐越發虛弱的身子,幻惜先見禮道。“露惜妹妹。”
露惜反客爲主的入座:漂亮的五官如今更顯豐腴:“聽說姐姐昨夜又想不開……”
幻惜咬着下脣,不想多談:好東西要掖着藏着,自己偷樂。
露惜掩脣故作同情道:“其實他不愛你,你不如早點放手。”
“我……我……”就沒想要。
露惜直截了當道:“妹妹知道姐姐喜歡二公子,但姐姐不是都該讓着妹妹嗎?”
“可……可我也……”
露惜靠近姐姐,撒嬌道:“姐姐,大姐那麼疼你,你就不能疼露惜嗎?”
懷柔政策呀!送你就送你,反正俺用不上。
幻惜顫顫微微的從袖袋中取出信物,露惜興趣濃厚的盯着那塊絕品玉石。
幻惜看了一眼後,急速收回:看吧,眼饞死你。
“姐姐!”露惜惱怒。
幻惜不解道:“我要怎樣纔算疼你。”
露惜沒了耐心:“把信物給我。”
幻惜低下頭痛苦的抉擇道:“大姐說要,你也要,我要怎麼給呢?”
“大姐要?”露惜不信。她要信物做什麼,莫非她也想嫁給千幻。
“我要給誰呢?”幻惜認真思考,隨後道:“還是我自己拿着吧,你們商量好了,我就給你們,千幻不可能愛我,我拿着又能如何……”
幻惜說完低頭飲泣。
露惜看着她抽噎的樣子,哭不像哭,悲不像悲的弱夫像,越來越懷疑她不是徐家女兒。
她是不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姐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