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龍主追妻
夜幕星密,子時已過(注:子時:晚上11點至12點)龍潛遠出奇的沒有休息,他披了件上衣從絲雨宮中出來,驚呆了守夜的龍傾侍:“主子……”除了東宮好像主子不曾在別處出問題。
有些不安。
傾侍聞言有些驚慌,不安?傾侍的表情有點呆滯:“主子……
我去趟東宮,你在這守着。
傾侍舒口氣——爲了東宮?看來是正常反應,其實龍潛遠超級不正常,以往他也會這個時間起牀去東宮轉一圈,只是那個時候沒有被傾侍發現而已,但他今日出奇的心煩,以至於出來時碰到了龍傾侍
龍潛遠望向夜空:好像一天沒聽到她的動靜,東宮安靜的不太尋常,應該不會出事,莫非她在休息,隻身一人進來,他本以爲,會看到熟悉的睡臉,可牀上根本沒有她的身影,龍潛遠瞬間驚慌——怎麼可能?但是他極力的告訴自己也許在歸一那——一點也不想承認見不到她時,竟然沒由來的不安,可他翻遍了東宮的每一處都沒有看到幻惜,這讓他一天的焦躁變得恐懼。
是兒在寢宮外見到龍主時都快嚇傻了:“奴婢……參……
龍潛遠依然冷淡道:“太子妃?
是兒大冷的天背部也開始冒汗:“奴婢……不知道……
寒氣驟襲,是兒如斷線的風箏般摔在牆上,嘴角血絲漸染:“太子妃?
是兒誠惶誠恐的跪地,她知道不死是託主母的福,可她真的不知道,是兒對着龍潛遠連哭泣都不敢:“太子,是奴婢疏忽,奴婢自上午開始就沒見過太子妃了,奴婢本以爲是小姐貪玩,但是到現在奴婢也沒見小姐,小姐失蹤前只見了大殿下,大殿下說應該不會有事讓奴婢等等再說。
龍潛遠何嘗不知幻惜經常鬧失蹤,但是以往她做壞事前總會向他炫耀,可這次他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龍潛遠踢開歸一的房門,歸一還沒有入寢,他看着平靜的父親,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她最後一次見我,只是問我鞭子的事,不過她告訴我,如果你問起,就說——遊戲結束了!後事隨他怎麼。
龍潛遠頃刻而出,?那間上書房聚集了原本的八個人,儒雅的聞中塵,玩蛇的中年婦人,四位捋鬍鬚的老者,和龍歉意的左右手傾折、傾侍。龍潛遠走時握着剛得到的數據,冰冷的聲音比平日冷了兩寸:“傾侍主家,中塵協助,狐女後援,逼不得已可以出手!”話落龍潛遠消失在衆人面前,空中還留有他話語的迴音。幾個瞬間呆住了——發生什麼事了?聞中塵看向傾侍:“怎麼了?
主母不見,龍主去追,這期間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一切爲大局爲重!
是!——“聞中塵望向緊閉的上書房大門——她?不見?
龍傾侍主動走他身後,彎腰四十五度:“聞侍郎,拜託了!
聞中塵推開上書房大門:“一切照舊。”趁此機會一切也該塵埃落定了……
七個人看着他開門、關上,那抹消瘦清朗的身影讓幾人出奇的心安——中塵看你的了!……
幻惜和狐狸一刻不停的在趕路,狐狸想膩歪兩句買馬錢的機會都沒有,截止目前爲止跑癱了幾匹馬誰也沒計算,幻惜耗足了勁趕路,狐狸馬不停蹄的急追,雖然她不知道怎麼了,但能讓幻惜這麼急肯定是大事,既然是大事,那她也不是隻會搗亂的主,到站換馬,上馬疾馳成爲她十個時辰以來唯一能做的事。
三天後——公國的國界線近在眼前,幻惜依然沒有停下繼續在跑,狐狸看着自己的老巢忍不住喊道:“想嫁給我不會回家啊!
狐狸毫無準備的從急速的馬上滾下,剛恢復不久的傷勢,又加重了,幻惜不自覺的回頭,猛然間勒住了飛奔的馬匹,龍潛遠平靜的站在狐狸身邊,聲音如記憶般寒冷:“妄想。
幻惜看着他,突然間感覺他又帥了不少,一身黑衣——絕代風華,一種氣韻,——風起雲涌!狐狸痛苦的蜷縮着身軀:“你!……你……
龍潛遠看着幻惜,一刻都沒有移開,他冷然的對狐狸道:“我會帶你找大夫!
幻惜把目光從龍潛遠身上移到狐狸身上:“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
這個爛男人出手從不留情。幻惜轉身看向公國的疆土,一個月來的戰爭讓這座邊遠小城出奇的平靜,是戰事讓此處不太平吧。幻惜並不是厭惡戰爭但她討厭能避免的戰爭,如果手段必須那麼戰爭是好事,可爲了個人私怨這無疑是屠殺——空零!怪不得這麼怕!因爲你這種行爲就是壓力。
幻惜坐在馬上,似乎都能感受到前線的廝殺和不安,空零,忍一下。
幻惜剛要勒馬,龍潛遠瞬間坐她身後,脣瓣湊她耳邊,聲音首次帶着悲憐的祈求“:無論做什麼,告訴我一聲好嗎?求你了。
幻惜勒馬的手一僵。”真的求你了。
然後他雙眼一閉,手臂滑落身體向下倒去,幻惜長鞭一掃龍潛遠再次坐她背後:“怎麼了?
手搭上他的脈搏,所以的脈象顯示——體力不支,幻惜讓他趴在背上撈起地上的火湖狸,去了最近的醫官:“龍潛遠,這個時候你應該在焰國!”……
空零在公孫訴的肩頭安靜的看着不斷倒下的人們嘴角終於盪開了一抹絢麗的微笑,公(更新最快 )孫揉揉他頭髮:“空零乖。”但他比誰都擔心,怎麼會這個樣子,就在幾個月前,空零突然沒了生氣,怎麼逗都不動,想了各種方法都無法讓他睜眼說話,他一怒之下殺了位太醫,而那個時候空零出奇的有了反應,以至於後來在致淨的推測下結果演變成了這樣,最爲奇怪的是,每天的殺戮必須翻倍纔可能讓他精神,這些他都不在意,無論是怎麼樣他都可以滿足空零,可空零還是很排斥,並且他在怕,他現在不讓致淨抱,下了戰場也不讓他抱,空零的情況讓他很不安,空零是他從幻移手中搶來的,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空零出事,空零除了是他的想念更是他的孩子,可現在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還魂珠有問題。
看着露出奇怪笑容地空零,公孫訴比誰都痛。空致淨身着素衣一頭長髮在凜冽的風中伸展,他翻遍了書籍也找不到空零如此的原因,他本是個不主張殺戮的人,可現在他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呢,爲了空零高興他甚至沒有阻止公孫的意思:“推我回去。
空零望向他的背影,剛剛還開心的笑臉此刻愁雲慘淡垂憐欲哭:“小子,做好哦,父皇衝刺!
戰刀在手,一代屠皇不顧三國公約血染公國疆土,弱小的人們塗添了代代悲苦……
龍潛遠休息了一個時辰就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幻惜,幻惜坐在牀邊,好笑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討厭什麼。
龍潛遠認真的看着,冷氣都沒降低一點:“你說了結束。
幻惜嘆口氣:“我確實不想再玩。
龍潛遠表情驟變,冷氣橫掃屋內的擺設,出口的語言卻出奇的平靜,因爲這個時間他最需要的就是冷靜:“空零出事了嗎?
恩。
你想帶着他。
恩。
那我接你們回去。
幻惜聞言都覺得可笑:“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龍潛遠猛然抱住她,寒冰中竟可以透出堅定:“是。
就不怕我接受的理所當然。
我不會愛的卑微。
不一定,愛上我的人三魂能少兩魄。
我人格健全。
可我喜歡聽話的男人。
我不干涉你的所作所爲。
但我又不是很喜歡聽話的男人。
我只說不干涉。
讓我想想。
我愛你。
我接受。
龍潛遠抱着她,恰到好處的沉寂在美人懷裡:“對不起。耽誤你接孩子,一起去。
可憐的狐狸被包成木乃伊,僅露出的兩隻眼睛還是青的:“可惡的龍潛遠,我一定會把幻惜搶回來!啊!
火爺,你別說話。”……
公國——水印國駐地,七十萬大軍短短兩個月內踏平了公國十分之一的疆域,公國疆域廣大,說是三國之最亦不爲奇,但是他們打下這些貧瘠的土地幹什麼啊?不是沒有將士這麼懷疑過,可真上了戰場誰還想那麼多,那種氣氛下足以燃燒軍人的鬥志,激勵着人們向前衝刺,死亡那個時候看起來微不足道——這是水印爲了一個不是本國親子的小主子付出的代價——兩個月的長線大軍作戰,沒有佔地補給,不能以戰養戰,更無法補充兵力,說白了這是一場沒有任何利益的戰鬥,反而還會招來別國的趁虛而入。看着廣袤的隨軍帳篷,望着夜幕下炯炯有神的侍衛,幻惜實話實說道:“你欠公孫的又多了。
龍潛遠沒有回話,他不回話不代表他就不懂,這種作戰,估計水印的國庫也快到極限了。”戰爭因爲空零。”龍潛遠攬着她的肩,手腕上的佔有性不容任何人質疑。
當龍潛遠和這幻惜出現在公孫訴的帳外時,空致淨的請進溢滿了無奈和不甘,他就知道她會找來,空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應該有辦法纔對,可沒想到真的驚動她時,心裡會這麼的不甘,如果他們帶走空零那他和公孫……
空致淨背對窗,驟然發現自己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公孫訴抱着空零看向進來的幻惜,幾日來的連番做戰甚至讓稱爲屠夫他憔悴了很多。龍潛遠不知道該不該吃醋,身爲一個男人這個時候他是該扞衛自己的權利,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如何開口,空零見到幻惜眼角聚集了多日的眼淚終於滴在了公孫的肩膀上:“娘
幻惜接過他。公孫什麼都沒說,推着空致淨黯然的走出了營帳……
空零擔憂的看着落下的帳幕:“娘
乖,沒事。”……
焰國函城——城主柳大人看到太子時,真的嚇傻了!”太……子……
慘了,現在水印國大軍壓境,太子這個時候出現,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的官位也到頭了:“太……子……
準備馬匹!
是!是!
幻惜抱着趴在她肩頭吃手指的空零,調侃道:“你可以先飛出去,弄不好還可以再追一個美女呢。
龍潛遠剛要瞪她,空零滿面愁容的對上龍潛遠的雙眼,龍潛遠逼不得已看向別處。幻惜捏捏空零的鼻子笑道:“看吧,你爹多了個被嘲笑的理由哦。
空零沒啥感覺的再次趴幻惜肩頭,給龍潛遠扔了個大炸彈:“我喜歡公孫父皇。
龍潛遠聞言寒冰差點沒氣成火山,但他不能火,他甚至還要討好他:“不如我抱吧。
空零躲開他伸過來的手:“不,空零要娘抱。
幻惜不給面子的撲哧一笑:“遠遠,我要是空零我也不讓你抱,大冷的天對着你還不凍死!哈哈!
龍潛遠有點挫敗,但就算是挫敗也不會表現在臉上,誰讓人家是一國之主、冷氣好手、無情鼻祖,弄個表情騙人是他最拿手的把戲:“走吧。
幻惜聳聳肩,確實該走了,再不走冰山的江山就倒了!不過他會這麼沒用嗎。
你看我做什麼。
切,絕對不是因爲你帥。
三人上馬,塵土飛揚,一路狂奔,幻惜是無所謂啦,只要空零在身邊在哪都是生活,不過礙眼的都滾遠點比較好!幻惜看向前面的身影,御馬的姿勢的速度看來是很想短期內趕回去了:竟然這樣何必要出來呢,不過他如果不出來她也不會跟他回去吧,現在對他的事業還這麼有衝力,看來生活上也可以試試嗎,和一個冷清的人談戀愛,至少不會有心理負擔啊。
衝吧——看看她不在的這幾天誰把自己當主子了,至於朝堂上想趁機篡權的是男人的事!
幻惜走神間,空零看着遠方道:“娘,父皇和叔叔哭了。
幻惜一頓。
龍潛遠瞬間減速馬匹與她持平帶着她繼續前行,他聽到了,但——這是屬於他的機會他不會放棄。
函城邊外,兩人迎風而立——傲視不可方物。
走了……
你不追。
我怕害了他\她。
就這麼回去。
公孫訴轉身,落寞的他好似沒了生氣:“等他好了,我們去看他。
輪椅上的人出乎意料道:“然後搶回來。
公孫意外的看向師傅,玉面容顏,一頭青絲:“你——“不讓幻移看你的傷勢是因爲自私吧,公孫訴陡然一笑,菱角分明的面部竟有幾分邪氣:“好——搶回來!哈哈!”反正他不是好人,就讓他兒子給那座雪山養幾天,因爲過不了多久他會再次搶回來:“哈哈——!空零等着父皇!
阿切!——“空零揉揉鼻子。
幻惜急忙道:“怎麼了。
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