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莫家別墅，只是他們剛搬家的小區，傭人也是新來的。
他們對莫凌靳和季流蘇兩人都在熟悉中，自然不會認識來訪的人。
“這就不知道了。”傭人說，“說是姓季。”
季初雪？
季流蘇只一秒就推翻了這個可能，她應該不會找到這裡來。
“好，我知道了。”
她走進別墅，客廳裡坐着一個打扮講究的中年女人，聽到動靜擡起頭來。
季雅。
季流蘇見季雅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直接側頭對傭人說，“泡兩杯茶吧。”
“是，太太。”
季雅怔了一下，看到季流蘇已經走上前，在距離她不遠的位置坐下。
“找我有事嗎？”她將包放在一邊，語氣平靜得沒有絲毫的波瀾。
季雅剛剛就張了口，卻沒能說出什麼來，現在更不知道該以什麼開場。
相比從前那個盛氣凌人的貴婦，現在的她已經滄桑了不少。
好像過去的不是三年，而是十年。
“流蘇，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傭人泡好了茶，端上前。
季流蘇端起茶盞，“還好吧。”
她都已經告了季初雪，季雅作爲季初雪的姑姑，應該不會不知道。
那麼自己這幾年過得怎麼樣，還有什麼好問的。
“應該吃了不少苦頭吧。”季雅試探着的口吻，“這幾年我也不在國內，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抱歉。”季流蘇已經不想聽下去，禮貌卻疏離的打斷，“季雅女士，有什麼來意還是一次說清楚吧，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季雅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尤其那句季雅女士，更是將他們關係撇了個清清楚楚。
“流蘇，你真的這輩子都不打算認我這個媽媽嗎？我知道我之前對你不太好，可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女兒。已經過去三年，好歹你給我一個機會。是我當初沒有保護好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也不行嗎？”
季流蘇默默的聽了一下，“是季初雪讓你來的，還是莊清讓你來的？”
正欲繼續說話的季雅，話已經卡在了喉嚨管。
“是誰都差不多，你不用回答我了。也或者你爲自己而來，都一樣。季雅女士在季家的股份也不算少，可能現在緊張了。”季流蘇慢慢喝了一口熱茶，“我就直說了，撤訴是不可能的。但我不針對季家，至於季家是不是能過去這個難關，就跟我沒關係。”
季雅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你以爲我來，只是爲了這個？”
“這個時機，難道你這是單純的來懺悔，想認我這個女兒？”季流蘇笑了一下。
季雅沉默了好半天，“莊清讓我來的，想讓你撤訴。你可以不撤訴，但是季氏是你曾外祖父的心血，如果你有辦法……我可以將我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轉給你。”
“然後藉着我的名義，假裝季家的股東已經大換血，撇清和季初雪的關係來安撫公衆，減緩抵制季氏的情緒？”
季雅這才發現，現在的季流蘇，比當初還要難溝通。
“你不願意？”
季家現在確實不太好，可她手裡的股份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