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居然敢設計我?”他找來事先準備好的相機,嘴角噙着一絲冷笑,隨即開始拍攝起來。
“嘖嘖,上回沒吃到,沒想你居然是處子!”他的鏡頭轉向‘牀’上那抹殷紅,頓時有種優越感。一邊拍照,一邊用着下流的話嘲諷白果。
而躺在‘牀’上的‘女’人沒有動,只是埋在被子裡默默哭泣。她恨,恨自己太傻,恨不聽白離的話,恨東哥不救她!
炙熱的淚水從眼底滑落,卻留下一道道冰冷的痕跡。白果閉上了眼睛,試圖忽略那可以毀掉自己的卡擦聲。
似乎拍夠了,男人走到‘牀’邊,手掌不客氣的攫起她的下巴。那張顯得猥瑣的臉孔靠近,噁心的白離想吐。
“一個月內籌集五十萬,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如果不想成爲網絡“紅‘女’”最好速度快!”男人冷哼過後,用力甩開了白果的臉,穿戴好衣服便離開了。
被拋棄在旅館的白果突然笑了出來,一聲聲尖銳,‘插’入她自己的‘胸’口上。
她在嘲笑自己,嘲笑世人,嘲笑一切!
有錢人,這些所謂的有錢人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訛詐別人的辛苦錢?!
哈哈,好好笑,真的好好笑。
白離,我錯了,錯了。
淚水像氾濫的堤壩,一發不可收拾。
她想去浴室狠狠的搓,搓掉這層骯髒的皮!
翻身,不小心跌到地板上。
她淚水直氾濫。等痛苦減輕了,然後慢慢的往前爬,她要去洗澡,洗掉這身骯髒!
那個男人連旅館都找了破舊,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房子,它的地面沒有毯子,沒有大理石,有的只是原始的水泥地。
白果每爬一步,大‘腿’,腹部都要被摩擦一回。她不在乎,甚至自虐的認爲骯髒可以被擦掉。
等到了浴室‘門’口,她的肌膚已經破損不堪了。
白離跟東子收到消息以後,奔往旅館的方向。當‘門’被打開,兩人看到躺在洗手間‘門’口奄奄一息的白果時,白離瘋了!她憤怒的破壞房間裡的所有東西,扯着嗓子嘶喊!
東子神情一凝,大步過去,然後脫下衣服裹住她。輕喚:“白果?”
‘女’人好像有了點反應,微顫的睫‘毛’緩緩擡起,然後看到東子的臉。
那一瞬間,她突然冷靜了下來,用盡力氣扯開嘴角的笑容。
那是東子見過最難看,最讓人痛心的笑
白果伸出纖細的手臂繞住他的脖子,可憐而祈求他:“幫我洗掉,好嗎?”她一說完,白離已經衝了過來,憋着哭音:“我幫你。”
“不,我想讓東子來。白離,在外面等我好麼?求求你”
白離妥協了,她痛心的命令東子照白果的話做,如果現在白果讓她殺人,她都會去做的。
是她沒照顧好白果,是她的錯
跌坐在浴室‘門’口,眼底泛着淚‘花’,耳邊傳來白果刻意壓低的痛呼。她身上的傷痕彷彿落在自己身上一樣,白離痛的無法壓抑。
她寧願被強暴的是自己。
反正, 已經骯髒不堪了。
白離痛苦的閉上眼睛,銳利的指甲狠狠掐緊自己的手臂裡,她想和白果一起痛。
後來,東子找了醫生給白果打了鎮定劑,她終於平穩下來睡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白離趕走了東子,勒令他不許再出現。
然後跪坐在白果身旁,無聲的拭淚。
然後無止境的指責自己。
滴答,滴答。
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白離趴在‘牀’邊睡着了。她剛出院,身體根本沒恢復。後背的傷,有的結巴,有的還在冒血絲。而她的手因爲在旅館的‘激’動,讓舊傷口裂開了。但刨去這一切還能睡着的人,該有多累?
醒來的白果無聲的看着身邊的人,柔荑小心翼翼的附在她的上面,眼底閃過心疼。
太過複雜的情緒讓她止住的淚水又開始翻騰,她想,自己一輩子是毀了。但不能毀掉白離。
接下來,很不幸的,白果的病情加重。她換的是新天‘性’白血病,沒有家人,沒有錢,這個人生剛開始的生命,已然要隕落了。
把白果送到醫院之後,白離趕緊回家掏出所有存款,但只能付一段時間的治療,離手術的距離是那麼遙不可及。
她絕望的在街上游‘蕩’着,像一縷幽魂般,沒有實體。
一道極光閃過,緊接着轟隆巨響,大雨傾瀉而下。路人被突然起來的雨勢‘弄’得狼狽不堪,她們連忙向四周可以避雨的地方跑去。
唯獨白離,她靜靜的任其打在身上。猶如五歲時的記憶裡,那個淒厲而恐怖的夜晚。
恍惚間,一輛法拉利慢慢靠近,車上的人按下了窗戶。
“白離,你瘋了嗎?快給我上車!”已經找了她好幾天的嚴楚夏大怒,這‘女’人瘋了嗎?
白離恍若沒聽到,繼續幽幽的往前走。實際上,她確實沒注意,因爲一般不會有人在馬路上叫自己。
她像幽魂般無意識的走着,手臂一緊,人突然被拽到溫暖的懷裡?
“嚴楚夏”她的聲音變得嘶啞而難聽。
男人的眼底閃過心疼,知道她後背有傷,所以只是摟着她的脖子。他軟了語氣,輕輕的出聲,彷彿怕嚇到懷裡的人。
“怎麼了?”
白離的淚水瞬間決堤,她不是軟弱的人,但。
白果是她的命啊!
死抓着嚴楚夏的衣服,她哭的淒厲,哭的轟動,嚇住了男人。那天車禍,兩人險裡逃生她都沒哭,現在爲什麼哭了?
嚴楚夏突然感覺自己在嫉妒,至於原因
他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眼底閃過心疼,把白離抱得緊緊的。想用自己的體溫,暖化這冰冷的身體,還有那看不見的傷痕。
“別哭,有我在”
白離一頓,溢着淚水的眼珠子突然擡頭看向他。隨即兩手抓住他手臂上的袖子,急而祈求的道“你願意幫我?”
嚴楚夏點點頭,此時的兩人完全成落湯‘雞’。當他發現白離的後背有紅‘色’出現時,臉‘色’黑的不行,更是責怪她不好好照顧自己!
還沒等白離繼續說,他把她抱在懷裡,像抱着自己的公主一般。
把她輕放在副駕駛座後,他繞過車頭進了車子。
“我們必須先找個地方換衣服,然後去醫院。”法拉利很快啓動,在煙雨‘蒙’霧中行駛。傾盆大雨像豆子一樣不停的掉下來,就算在嚴實的車內還是能聽到那轟隆的巨響,還有那嘩啦啦拍擊車神的聲音。
車內開了暖氣,但白離還是覺得冷。她的臉‘色’有點白,嘴‘脣’都發紫了。沒有反駁嚴楚夏,是因爲她沙啞的嗓子因爲冷而發不出聲來。
法拉利很快停在一座豪華的酒店沒口,注意到白離情況的嚴楚夏選擇了最近的休息地方。他把車‘交’給泊車的小弟,然後抱着白離往VIP房間走。
“好冷”
“白離別怕,很快就不冷了!”嚴楚夏突然怨起電梯的速度
,他需要熱水,需要讓懷裡的‘女’人感到暖和!
噔!
電梯到了之後,他由服務員領着進了1202房間。
“幫我準備一套‘女’士的衣服,全身。”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的態度謙遜的點點頭,然後退出1202房。
她走了之後,嚴楚夏抱着白離進浴室,放好了熱水,才把她整個身體浸泡進去。
洗好之後叫醫生來個白離打過退燒‘藥’。順便幫她把後背,手部的傷處理,包紮好了。
白離一睡,就到隔天的下午才醒來。
她幽幽的睜開眼睛,‘混’沌的腦子突然不清楚自己在哪。四周的景象很奇怪,就像是。
酒店!?
這兩個字讓她徒然睜大眼睛,然後焦急的掀開被子。
沒,穿衣服?
她命令自己不許哭,不許害怕,直接裹着被子往浴室走。
嚴楚夏回到VIP房間沒看到‘牀’上的人,反‘射’‘性’想出去找,但浴室好像有流水的聲音?他放下手裡的稀飯,輕輕敲了敲‘門’。
在洗澡的白離渾然一震,當聽到熟悉的聲音時纔鬆下心來。其實她到浴室之後發現自己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痕跡,然後想起昨天在街上遇到嚴楚夏,想着,估計是他帶着自己來酒店了。
“白離,我買了稀飯,你洗好了出來吃。”
“恩,好。”白離隨意應了一聲,快速衝完泡沫,刷了牙後便出了浴室。
她的身上穿着浴袍,兩條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嚴楚夏挪了挪眼,怕定力不夠。活了二十五年,他就對兩個‘女’人的身體動過心,一個便是白離。
“坐吧,趕緊吃,你應該很餓了。”
白離坐了下來,當稀飯的香味兒飄溢在空中時,她的肚子毫不設防的響了。
咕嚕。
嚴楚夏輕笑兩聲,知道她自尊心強,連忙擺好表情。當白離開始動筷子之後,他才坐在其身邊,像閒聊似的問:“昨天你讓我幫你什麼?”
白離的筷子一頓,幽深的眼睛對上他。暗吸了口氣後,放下了吃一半的粥。
“借我三十萬。”
“你要做什麼?”他蹙額,並不是不借,而是要‘弄’清楚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這個讓她哭泣,借錢的人是誰?
白離的眼神有點撲朔,她挪開眼睛,冷冷了說了句:“這你別管,只用告訴我借不借就好。”
嚴楚夏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知道她還是在抗拒,甚至如果不是因爲特殊情況,估計都不會理會自己吧?
但,他並不打算讓她這麼一直抗拒下去。
“如果我有要求呢?”
白離桌下的拳頭悄然握緊,眼睛韌而堅強:“什麼?”
“做我的‘女’人。”
顯然白離誤解了他的意思,當她咬着嘴‘脣’,那幾個字從齒縫中擠出來時,嚴楚夏生氣了。什麼叫做期限多久?當他嚴楚夏的‘女’朋友就很委屈嗎?
他隧然站起,右手攫住白離的下巴,然後俯身。
“如果是一輩子呢?”這是其他‘女’人用盡手段想要得到的答案,嚴楚夏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來,他有點震撼,但不後悔。
白離瞪大了眼,由驚愕到嗤笑:“三十萬一輩子,是不是太虧了點?”事實上她想說虧大了吧?她想做,三十萬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得到了!
哼,這就是男人,永遠想用最廉價的換取別人最昂貴的一切!
如果三十萬的期限是一輩子,她白離不會那麼傻,大不了去夜店上幾個月班。對嚴楚夏的印象就這麼打入谷底,如果他這麼無恥,她不介意更無恥!
“嚴大少爺,我救了你一命,三十萬不算多吧?”
白離顯得有點無賴的語氣讓嚴楚夏黑了臉,究竟是爲了什麼人,讓她從一分不取到現在的斤斤計較?
他很火,‘胸’腔中似乎有股熱氣在往外冒。
“是不多,還他媽廉價了點!白離,沒想到我看錯了人,只要你陪我一夜,我就給你三十萬!”
既然要賴,那就一起墮落吧。
白離恨不得煽他一巴掌,但最終忍住了。她需要三十萬,如果白果沒有籌集到五十萬的手術費,她就會死了!
白果不能死,所以她白離只能屈服。
嚴楚夏見白離似乎動搖了,不僅沒高興反而怒髮衝冠!他用力扯開她的浴袍,當那副傲然的身體暴‘露’在空氣時,他倒‘抽’了口氣。然後定定地看着白離的表情,而她只是蹙額閉上了眼睛。
那一副認命的樣子,更是礙眼!
他霍然‘吻’了上去……
嚴楚夏沒有‘浪’費時間,說好一夜,真正一夜沒放過白離。除了期間休息的時間,他一直忙到早晨才滿意的沉睡過去。
而白離?
她早就累的暈死過去,估計得睡到大半夜了。
白離醒來的時候,她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兩眼呆滯的看着前方。沒有聚焦,就像是毫無意識的盯着一個方向。而男人的手還摟在她的腰上,炙熱的身體緊挨,讓白離呆滯的眼神有了點“神韻”。
她掙扎了下,企圖讓把自己當成娃娃一樣抱緊的手鬆開。
嚴楚夏被吵醒,粗濃的眉峰皺起,似乎有點不悅。他粗啞的問:“幹什麼去?”
白離淡淡的吐了口氣,回:“我想洗澡。”說完,她等了半天,男人的手終於挪開了。剛想下‘牀’,卻發現他也坐立起來,似乎有下‘牀’的準備?
“你!”
嚴楚夏咧嘴一笑,跟個大男孩似的單純。他趕在白離下‘牀’前,着地,然後抱起她往浴室走。
ωωω ●тTk án ●C○
“我要自己洗!”
“不行,你身上有傷,會碰到水。”不容白離反抗,嚴楚夏說的斬釘截鐵。很快兩人就浸在放好的熱水中。
白離閉上眼睛,試圖忽略旁邊的人,她一直在說服自己對方是空氣。享受熱水帶來的舒服,身體的“疲乏”好像被帶走了一些。真想就泡在水裡了。
“白離,你不考慮嗎?”
在‘女’人鬆懈的時候,男人忍不住再問。他不死心,她都冒着生命危險救自己,爲什麼不接受?那麼多‘女’人想爬上自己的‘牀’,可偏偏她不要?
嚴楚夏接受不了。他雖然喜歡四處流‘浪’拍照,不怕苦;但從小也是被慣養長大,何時有人這麼毫不留情的拒絕自己?
何況,他頭一次跟‘女’人提出‘交’往耶!
白離不理他,只覺得耳邊聒噪的厲害。她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身體上和心靈上的包袱重的她下一刻不知道會不會崩潰。閉目養神間,突然發覺有雙大掌在身體遊離,她立馬睜開眼睛。
“協議完成了,不許碰我。”白離的眼睛像是裹着一層‘迷’霧,讓所有想看清他的男人頗感挫折。因爲除了幽深,他們看不出任何東西來。或許正是這樣,纔會有那麼多被娃娃臉的白離所勾引住。
正如嚴楚夏。
他生氣,覺得自尊被“踐踏”偏偏沒有理可以和對方對峙。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白離定定的看着他,水剛到她的腹部,所以沒碰到後背的傷。但是這樣,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中。佈滿印記的身體,一個個草莓印子紅得透紫。白離不美,但是她的身體很美,猶如羊脂‘玉’一樣的白所以很容易看的清身體的任何痕跡。
嚴楚夏的眼神不斷加深,甚至彷彿下一刻會化成一匹狼,直接撲向白離。但是她不怕,也不在意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在嚴楚夏等待答案期間,白離從水中‘抽’出了自己的身體,然後跨了出去。緊接着,動作麻利的爲自己披上浴袍。
離開之前,側過臉道:“嚴楚夏,你消失吧。不然。”剩下的話她沒說完,白離覺得自己夠善良了,如果對方不死心,那麼她只能堅持當初的計劃。
而不明不白的嚴楚夏自然是死心不了,他‘陰’着一張臉,死死的盯着‘女’人的後背,然後一掌拍在水上。濺起的水珠很快又掉落下去,彷彿男人的心。他以爲得到了她的身體,兩人就可以有進展,沒想到她真的認爲這只是‘交’易?
呵呵,呵呵呵。
冷笑,他怎麼忘了呢?她給人家當小三,還做‘交’際‘花’,這麼“豐富多彩”的人生怎麼可能爲了自己放棄?
是他傻!以爲她不顧生命救自己,他就該死的動了心!
嚴楚夏氣急,‘亂’拍了會身邊的水,沒一會兒便起身穿了浴袍出去。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早就穿戴整齊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等他實現諾言似的!
他也乾脆,直接‘抽’出衣服裡的支票,隨意寫了三十萬便丟在她腳下。
白離擰眉,冰冷的目光從地上的支票看向嚴楚夏,而他也正看着她。哼,前腳還向自己索要喜歡的男人,後一刻就‘露’出面目,這就是男人啊
習慣了尊嚴被踐踏,白離幽幽的蹲下去,剛想拿沒想到男人一腳踩着支票上面。
“鬆開。”她讓他挪開腳,語氣有點冰冷。
嚴楚夏心一擰,氣的咬牙:“既然你什麼工作都做,那給我當情‘婦’吧?!”豈料他剛說完,白離就站了起來,他以爲她要說什麼,沒想到她冷靜的把自己一推,然後撿起地上的支票。
“別招惹我。”冷漠的說完,白離拿着支票和之前換下來的衣服往‘門’口走。
“一個月30w!期限你定,想什麼時候結束都可以”
嚴楚夏嚴重情緒不爽!氣的說粗話。他越說她越走,有骨氣是吧!?啊,好啊,他就看誰最後能耐得過誰!
自己都退讓這麼多了,沒想到對方還是不動心,問題出在哪兒?難道她想玩‘欲’擒故縱?
白離出了酒店之後,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在街上走着。她沒有回頭,甚至連後面有沒有人跟上來都沒有興趣。
伸手攔了輛的士,直接說出白果醫院的位置。
到了醫院之後,她在大廳‘交’了手術費,然後去找白果的主治大夫。
“懇請您,一定要救活她!”白離的眼眶有點紅,她握着大夫的手,滿眼祈求。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長得很慈祥。他拍了拍白離的手,和藹的道:“我會盡力,但是手術是有風險的,安排在下週三。”
和大夫商議過後,白離來到白果的房間。她睡着了,臉‘色’很蒼白。因爲治療的關係,那頭烏黑靚麗的髮絲已經開始脫落了。
白離傷感,不捨的‘摸’着白果僅剩的髮絲,心裡隱隱作痛。
“阿離是你嗎?”
“對不起,我吵醒你了麼?”白離連忙擦乾眼淚,幫白果墊起後面的枕頭。
臉‘色’慘白的白果,依舊很美,美的有點淒涼。她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鵝蛋臉,就像畫裡走出來的仕‘女’。
不幸的是。
她沒能擁有到健康的身體。
“沒有我本來,也沒能睡多久的。”
聽到白果輕飄飄的聲音,白離的心更難受了
她寧願白果鬧,哭,也不願意她那麼冷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爲什麼老天要對她們那麼不公平?除了白果,她還剩下什麼?
“白果你放心,姐姐會救活你的。下個禮拜就能動手術了,那時候我們白果既漂漂亮亮又是健健康康的大美‘女’了。”
白離說的很輕淡,白果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但是她也好希望能有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才能和白離永遠生活一起。
可是,她怎麼覺得那是個夢呢。
“阿離,你的願望是什麼”
白離輕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很快道:“我最大最大的願望就是白果活着,一直呆在我身邊。”
躺在‘牀’上的‘女’孩‘露’出一絲苦味兒的笑,她定定的看着白離:“如果,不能呢?”
白離的笑瞬間僵在臉上,語氣變生硬:“沒有不可能,無論如何我都會救活你。”
“哈哈,人家跟阿離開玩笑呢!我當然會好好活着,一直呆在阿離身邊了”白果突然變了態度,討好似的用臉蹭了蹭白離的手,然後繼續道:“阿離想知道我的願望嗎?”
“恩?”
“我的願望是”
“是什麼?”白離難得的有些急。她想知道白果的願望,然後實現它,讓白果更加有信心活着。
“我希望白離能找到親人,然後開開心心的!”其實白果很想告訴她,她最大的願望也是和白離永遠在一起,但是她不能,骨髓移植很容易出現問題,她不想自‘私’的把阿離帶走。
“…”找到親人,開開心心…好奢侈的願望。
“白果,你真的希望找到親人麼?”
白果可愛的笑了笑,爲蒼白的臉‘色’鋪墊了點紋理。她伸出手握住白離的,然後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恩,我希望白離找到親人,希望有人幫我照顧你。”
噗,白離被她逗笑。“我需要人家照顧嗎?”她既堅強又獨立,哪像是需要被照顧的?反道希望有人可以照顧白果…
“阿離…”
“恩?”
“叫東哥來好不好?”
白離一聽到這兩個字,從腳底到手腹一陣刺痛。她冷下臉:“爲什麼?”難道白果喜歡上了那個痞子?李東哲有什麼好?
“阿離,你討厭他對嗎?”白果小心翼翼的問,她知道白離的心思,但是。
“白果,別和他有牽扯了好嗎?你快做手術了,等下週三手術成功了,我們就搬家。遠離這個‘陰’暗的小區,住在有陽光的地方。”
白果笑了,她好憧憬。她握緊了白離的手,覺得好小,她的白離明明…
很不幸的,手術失敗。
在移植完成後,出現了排斥現象。復發了。
如今能救白果命的,是再次進行移植,如果能緩解,那麼她才能活下來。
但是,捐獻骨髓的人拒絕再次‘抽’髓,這千分萬分的機率一消失,等待着白果的就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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