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迅速關上門,甚至沒聽到她說完。
他緊繃着臉,將衣服穿好。
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好像根本沒有被他的所做所言刺激到似的。
*
宋凝檢查過顧安南的傷口,擰起眉頭。
“沒什麼事?”陸晚晚站在一旁,“被刺傷得得這麼深,又淋雨了,是不是很嚴重?”
宋凝想了一刻,“還好,不是特別嚴重,你可以放心。”
她看了眼顧安南和陸晚晚的狀態,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剛纔接到陸晚晚的電話問起顧安南時,她就感到奇怪了。
到這個時候,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安南將換了藥的手臂重新收回來,“我說了我沒事。”
“你不是醫生,你說了不算。”陸晚晚將他那天說他不是醫生的話還給他,“你手臂手上是我的原因,我就會負這個責。是我讓邵陽哥必須要送我去,但也因爲我去了,所以害你受傷,又麻煩你將我送去醫院,耽誤了你的傷勢,讓你淋雨。”
“跟你沒關係。”
陸晚晚固執的說,“就這麼一點關係,確定你傷勢沒問題,我就可以走了。”
“等等。”顧安南突然開口。
因爲他想起昨天她差點小產的事情。
那家醫院只不過是邊郊的小醫院,就算那邊的醫生說她沒事,他也不放心。
“宋凝,她昨天暈倒了。”顧安南沒有明確將那件事說出來,只是提醒宋凝。
陸晚晚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而他此刻如果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她想必會讓他做一個選擇。
他現在無法做出任何選擇。
就如同亞瑟所說,他不能讓她因爲一時的刺激而立刻將孩子打掉。
陸晚晚陡然緊張起來,“我沒事。”
“而且,我看有點嚴重。”他淡淡的強調。
宋凝覺得他話裡好像另有意思。
“我說了,我是因爲痛經,沒有其他的原因。”她猛地站起來,“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去。再見。”
她不能在宋凝這裡接受這種檢查,否則宋凝知道後,一定會告訴顧安南。
她早已跟私立醫院的醫生約好了明天,只要等到這件事過去就好。
宋凝確認她出去了,才道,“我爸爸已經跟你說過了,雖然你現在看起來什麼事也沒有,但你的抵抗力會很差。”
“我說了,我沒事。”
顧安南的固執宋凝也瞭解幾分,就如同他當時得知陸晚晚回來,堅持恢復視力,讓身體進入藥性的第二階段。
她所能做的有限,頂多只是提醒,會在怎麼做,還是看他自己。
“她暈倒是怎麼回事?”
“她懷孕了沒有告訴我,怕我知道。”顧安南起身,“昨天差點流產,醫院的醫生說這段時間休息太差。”
“我知道了。”宋凝知道他的意思,如果陸晚晚在她這裡檢查,她可以給她開最好的藥,也可以假意答應幫她隱瞞顧安南。
“如果她要做人流……”顧安南頓了頓,道,“攔住她。”
“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宋凝微微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