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失魂落魄的坐下身,“這真是一件無法釋懷的事情嗎”
宋凝的聲音顯得冷漠,“我正想問你,這樣的人你認他當父親,不怕你們葉家的人死不瞑目”
她咬着脣,眼角泛着淚光。
“宋凝,說話注意點。”顧安南冷漠的提醒。
陸晚晚做什麼決定,他都站在她這一邊。
別人贊同也好,反對也好,但都不允許他們對她有任何的傷害。
宋凝冷嘲的一笑,“我沒什麼說的,這不是我家的事情。作爲一個醫生,我會確保我的病人安然無恙。但我只想提醒你,如果仇恨真是那麼容易過去的事情,你母親當年就不會跟他一刀兩斷。那也是你母親的親人,也是你的親人,更是佑沉的親人。你放心,佑沉是不會報仇的,他不想讓你難做。但他也永遠不會承認那個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還有。你知道嗎如果不是謝連城,葉赫就不會死,柏佑沉的母親就不會被迫嫁給姓柏的,不會鬱鬱寡歡積鬱成疾,柏佑沉也不會被迫離開柏家這麼多年。他害死的可不僅僅只是兩條人命,而是兩個家庭的分崩離析。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瞞着佑沉。”
她說完這些就冷冷離開。
陸晚晚眼眶的眼淚流了出來,顧安南坐到她身邊,伸手攬她入懷。
“我做錯了嗎”她泣不成聲,宋凝的話就像刀子一樣戳進來。
每個字都痛得讓人認清這個事實,她和謝連城之間的人命。
“宋凝說話你還不知道”顧安南淡淡的開口,“誰不知道,對她來說柏佑沉就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因爲什麼,她勢必都是會站在柏佑沉的那一邊。”
“但她說得沒錯啊。”
“可她說的這些,你在認這個父親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的。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又何必非受她的影響。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用不着去在意別人的感受。”
陸晚晚沒說話了,宋凝勢必是爲柏佑沉說話這沒錯。
但是,顧安南也勢必是會爲她說話。
這都不能算是中立的立場。
她正這麼想着,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晚晚。”滄桑虛弱的聲音傳來。
“爸爸。”陸晚晚站起身。
謝連城穿着白色的病號服,手扶着門,苦笑着說,“你剛纔說的,我都聽到了。”
“我”
“我知道,你說的沒錯,宋凝說得也沒錯。這件事情,追根究底,都是我從前的錯。”
陸晚晚站起身,“爸爸您先進去吧。”
謝連城重新回到病牀上坐下,自嘲的說,“你別自責,也別多想。這件事,是我主動找柏佑沉的。是我找他,也是我告訴他,並非他做了什麼。”
“可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謝連城嘆了口氣,“我在婚禮上碰到他的,他是個很好的孩子。我知道他是葉赫的兒子,他對你這個多年沒見過的妹妹,也足夠有一個兄長應該有的擔當。可是晚晚,你不要忘了,這也是我欠他的。”
陸晚晚咬着脣,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對這件事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