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出去。”
舒蔓趕緊將湯放到一邊。
“既然你說拖，那麼奶奶那裡就儘可能擋住。以後這個湯你不用送進來，送到秘書那裡就行了。”
舒蔓見他走進了辦公室的內間，拿出紙巾將眼淚擦了，又將桌上的湯汁擦乾淨，然後擺放好。
*
陸晚晚到顧氏的時候，手裡還拎着手提袋。
她決心今天一定跟顧安南說清楚，他們再不保持距離，兩個小奶包被發現就是遲早的事情。
心裡也有一個動搖的聲音同時在問自己，他們還有沒有可能。
可他突然之間的轉變，讓她多少有些不太理解。
何況這種死纏爛打的作風，怎麼想都跟他沒關係，還是說，現在的顧安南已經變了？
她剛剛到樓層，還沒走進辦公室，便看到舒蔓從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出來。
“差點忘了還有這個人……”
上次在這裡，她記得顧安南當着舒蔓的面，跟自己說，他和舒蔓結婚的時候會給她發請柬。
“陸小姐。”舒蔓出來，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下，眼裡充滿了意外，震驚。
陸晚晚一擡頭，忽然瞥見她脖子上的一塊痕跡。
不，不止那麼一丁點。
上一次她看到舒蔓時，這個名媛將自己打扮得一絲不苟，從髮型到衣服無可挑剔的整潔。
現在頭髮和衣服都有點凌亂，而且是刻意整理過後，卻沒來得及整理到完美。
“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舒蔓看到她臉色發白，“你是來找他的嗎？”
舒蔓看到她盯着自己看了一下，反而顯得慌張和難堪。
“我先走了。”舒蔓加快了步子，趕緊從她的視線離開。
陸晚晚如林雷擊般站在原地，她走了兩步，又一次回頭。
正好看到舒蔓回頭看自己的複雜眼神，那種不解，不甘，卻又忍氣吞聲的樣子。
直到舒蔓進了電梯裡，她纔回過神來。
身子一瞬間僵冷僵冷的，立刻想到剛纔可能發生了什麼。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她來早了。
因爲打算用一點時間在私事上，將顧安南的衣服和那張貴賓卡還給他，所以她比預約時間來早了十五分鐘。
陸晚晚咬着脣，臉色難看的朝着裡面走。
昨天分明還在懷疑，她對顧安南到底還剩多少感情。
爲什麼看到舒蔓，心裡還是會有那種透不過氣來的難受。
“陸小姐。”秘書站起身，笑盈盈的說，“請稍等。”
陸晚晚站住，秘書的內線卻撥了幾次沒有撥通。
“你們顧總到底在不在？”
秘書奇怪道，“顧總他在的，怎麼撥不通呢。”
正好另個秘書走來，“內線嗎？裡面的電話好像有點問題，有時候沒聲音。陸小姐直接進去沒關係，顧總一直在等。”
陸晚晚也不想在這裡多耽擱，只想將正事解決完就離開。
她點點頭，直接走進辦公室。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確實沒人，但她聽到水聲從裡面傳來。
陸晚晚往裡走，看向辦公室內間的方向。
裡面是個帶浴室的小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