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陸晚晚將相冊關上,這件事還是忘掉吧。
不過藏哪兒呢……
她在書櫃上下瀏覽,這書櫃有整面牆那麼大,整整齊齊放着書籍,空缺的地方並不多。
藏東西一般不應該放在這種眼皮子底下,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顧安南從書房出來後,房間裡沒看到陸晚晚,不知道她又跑去哪裡。
二樓有個開放式的房間,整面牆的書櫃,放的都是一些雜書。
他聽到聲音走過去,就看到陸晚晚抱着那本相冊,很是苦惱的看着書架,像是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她揚着腦袋往書架上方看,屋頂淡淡的燈光落下來,她身上像是籠上了一層光暈,襯得那順滑白皙的皮膚彷彿閃着光輝。
顧安南頓了足,沒有立刻走過去。
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側臉,雖然額上還沒完全消下去的腫塊有些礙眼,但絲毫不影響她五官的精緻。
又卷又翹的長睫毛在眼瞼落上清晰的陰影,粉脣微抿着好看的脣形,他看得很想靠近……
步子還沒擡起,她像是找準了位置。
踮着腳尖往上,想將那本相冊放上比她高一個頭不止的書架上。
陸晚晚其實不矮,但這個高度對她來說着實有些吃力。勉強是夠得着,但沒能到將相冊塞進去的地步。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似乎認準了那個地方,一定要放在那裡。
“砰——”
相冊沒塞進去,反而從她手上掉了下來,砸到了地上。
“顧安南?”陸晚晚從地上看到一個飛快走來的影子。
顧安南驀地站定住腳步,眉頭一緊,“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在收拾東西。”她立刻將地上的相冊撿起來,重新抱在手上,“你有事嗎?”
他臉上頓時烏雲密佈。
如果不是下意識擔心她被砸到,他也不會這麼急的跑來。
她居然問他,有事嗎?沒事難道不能出現她面前?
“放東西都會差點被砸到,你想再毀容一次?”他沉下臉,“今天上了藥麼?”
“上了。”陸晚晚對他突如其來的怒氣覺得莫名其妙,老老實實回答,“白天都按時上藥了。”
“那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
才一天而已,哪有那麼神奇的藥。
“有作用的,你看已經消腫一半了。”她忙指着自己額頭,示意他看仔細點。
她是真的有爲這個形象問題很仔細上藥,就算不因爲會被誤以爲家暴,她一個女孩子也不會想成天這麼掛彩出門。
顧安南越看那腫塊眉頭擰得越緊,“跟我進來。”
她乖乖跟着他進了房間,見他手裡已經拿了藥瓶。
“我馬上就……”話還沒說完,被他不太溫柔的按到牀沿上坐着。
陸晚晚看着他擰開了藥瓶,那動作凜冽利落,配合着他的表情,真讓人懷疑是上藥還是要殺人。
“我可以自己來吧。”她腦袋往後縮了下,“不用麻煩你。”
顧安南睨了她一眼,一隻手將她腦袋固定。
見她那雙不聽話的爪子還想搗亂,淡淡的警告,“再退你就要躺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