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風知道那瘦高男子一把向自己手中的長劍抓來,凡他雖然受傷不輕,但是怎麼說也是一代高手。
但見凡塵風趔趄的腳步一錯,那個漢子一時躲閃不及,手臂便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堂堂一個男子漢既然在兄弟的面前被一位受重傷的小兔崽子劃傷,這說出去都丟人,何況被看個正着。
那男子也是火了,但聞其發狠道:“奶奶的雄,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小孩。”
只見他身子一撲,一招“餓虎撲食”已然出手,這招式是江湖中尋常的招式,但是凡塵風此時的情況已經遭到連這招式也躲閃不過。
但見凡塵風剛要挺劍格擋,奈何他的速度太慢了。
“嘭”的一聲,凡塵風是胸口又捱了個結實。
“噗嗤。”
落地的凡塵風噴出了一口鮮血,此時的凡塵風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以後自己落魄了,還是別大搖大擺的出來了。
這擱淺的感覺,還是真的憋屈。
世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塵風,你以後一定要變強。
虛影中的風羽飛愛戀的撫摸着凡塵風的腦袋教導道。
姑姑,塵風一定會變強的,這樣就可以保護我喜歡的姑姑了。
年少的凡塵風擡着稚嫩的手發誓道:可是姑姑,塵風爲什麼不能叫你姐姐啊?
塵風叫也可以啊,姑姑不反對……
迷糊間,凡塵風感覺要睡了過去。
依稀間記得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日子,像夢一般。風羽飛的風華絕代,永遠不變,烙印在心間。
“柔……”
夢囈般的一個呼喚,凡塵風便倒在情人的懷裡睡了過去。
他,這次真的累了。
累得再也不願醒來的睡了過去。
拿起凡塵風掉落在地的寶劍,那瘦高男子在凡塵風的身上狠狠的補了一腳。
“噗,嗖,嘭。”
聲音響起又落,凡塵風的身子便飛出了幾丈遠。
但聞那男子臭罵道:“奶奶的,叫你聽話你不聽,看你下次還乖點不。”
只可惜,此時的凡塵風已經不知死活了。
接過那把少陽劍,馬廣友愛憐的撫摸着,他就像是在撫摸着青樓裡的姘頭小翠的臀部。
那
溫柔勁兒,其老婆見了都會吐血而亡。
“既然都已經殺了一半,那哥哥就代你了結了他,免得以後帶來麻煩。”
馬廣友忽然提劍向凡塵風走去。
那瘦高男子還是有些兒良心的,當下說道:“可是隊長,他畢竟是無辜的。”
“哦,無辜?世人哪個不無辜,可是爲了能讓自己好好的活着,有些人總是得死的。”
馬廣友並沒有停下腳步。
臨到凡塵風身邊時,那馬廣友扯了扯嘴脣道:“小子,怪就怪你不該遇見馬爺爺我。”
話畢,一劍斬落。
鮮血飛濺,凡塵風死了,故事進入下一卷了。
不,凡塵風沒有死,血是流了,但是那血是馬廣友的,不是凡塵風的。
馬廣友的劍還未碰到凡塵風的身體,一道刀光已經和他親密接觸了。
“圓月刀,雪女……神……”那馬廣友的驚愕無以復加!
馬廣友的驚愕還來不及表現充分,奈何其生命已經去輪迴道了。
“雪神,饒命!”
那四位一見那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刀光,早就已經嚇得屁股尿流,當下就跪地求饒不止。
差就差“上有老下有小年方十八……”的言論了。
零陵郡的以及荊州的所用傭兵團間流行着一句話,那就是關於雪峰山的女神,也叫雪女。
這個傳說也是近幾年興起的,原因就是每到有人罹難之際,總有一道如月華般的刀光出現。
有些人還隱隱的聽見女子的笑聲,故將這刀光之主人命名爲雪女,也叫雪峰山的守護女神。
只是沒有人得見其貌,沒有知道她年方几何?
一道如幽靈般的白影過處,山道上已經恢復了平靜。
只是凡塵風不見了,他帶着靜文的手帕,還有身上的一切,除卻那柄少陽劍,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往何方?
道路上就剩下那癡呆的四位漢子,還有已經死亡的馬廣友。
馬廣友的死亡也驗證了他的一句話:爲了能讓自己好好的活着,有些人總是得死的。
凡塵風還活着,那麼他就得死了。
一位側身安靜地坐在牀榻邊的女子,她都懶得去計算這是第幾天了。
對於凡塵風拉着她的手,剛開始時候她還是掙扎反感的
,她一輩子也沒有碰過男人,更沒有被男人碰過。
因爲她生來就住在雪山裡,她沒有離開過,修煉也是與生俱來,連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個謎。
但是凡塵風夢中多情的呼喚,還是讓她平復了心境。
她也習慣了被凡塵風拉着手,聽他喊着“柔”。
每當那時,她的心間都有一股暖流爬過,那該死的暖流還往上衝,最後衝到鼻腔與眼眶裡頭。
那感覺就像眼裡進了沙子,鼻孔塞着辣椒。
她,想哭。
可是,這是一位長得如何是女子呢?
每當她走到後園的清池畔上,她就能看見一個如夢似幻的影子。
每當她泡在山洞的溫泉裡,起身時她就能看見一朵出水的芙蓉。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老掉牙的詞彙已經形容不了她的美麗,如果你拿花兒來跟她比,花兒都會哭着向法院告你太侮辱那女子了。
可是我該拿什麼來形容她描繪她呢?
天山雪、雪地梅,古老飄逸清雅的水墨畫,不,不,這些都緊緊是她的一面。
那恬如花上霜雪的靜雅,她那美如至情至性的愛情的容顏,還是留給凡塵風自己來體會吧!
她輕柔的手掌不知道幾次劃過凡塵風緊鎖的眉頭,她那瑩瑩如星星的眼眸,看不到一點雜質。
宛如一彎清溪,永久的流淌於時間的荒野裡,無人打攪它的清澈見底。
被凡塵風緊拉着的纖手,她已經忘記了是自己的的還是他的。
她能從那雙寬闊的手掌上,感覺到他心間的煎熬、掙扎。
睜開眼睛的凡塵風沒有去打量這裡的一切,他只想看看拉着自己不放的“柔”怎麼樣了。
當凡塵風的眼睛望着那帶着些許驚喜的表情的女子時,凡塵風二話沒說就是左手用力一扯。
下一刻,那還來不及驚訝的女子已經趴在凡塵風的身上,被凡塵風緊緊的抱着。
就連胸前的兩座小山峰被擠壓得變形了,也不覺得難受。
“柔。”
凡塵風多情的聲音又溫柔的想起,他以爲自己死了,再也見不到“柔”了。
他醒來真的看見柔了,他要好好珍惜她。
但見那女子艱難地擡起頭來,剛剛要喊“臭流氓”,但是她的嘴脣剛剛微張便被人家給堵了。
(本章完)